至於傳說中那位引得兩國開戰的絕人——安犀貴妃,樊梨梨沒瞧見。
許是對皇宮深惡痛絕,又不用像端儀貴妃那般,再厭惡也得為皇子考慮,所以索躲起來,誰都不見。
樊梨梨低垂眉眼,只用余掃視眾妃嬪,頗為好奇地打量。
太后面前,妃嬪們不敢隨意說笑,個個噤若寒蟬。
太后瞧了瞧樊梨梨,老態龍鍾道:“倒是個水靈的姑娘,但不知是有何稀奇之,要讓王妃你,收為義,還要封為郡主?”
長留王妃道:“臣妾與王爺膝下只有一子,這些年裡本也想再養個兒。正好與這姑娘投緣,便想收為義。”
豔華貴的凌淑妃聲道:“既然要收養,也該找個聰明機靈,份尊貴的才是。聽說這子,不過是個商婦?”
其他人對樊梨梨的份還不了解,聞言都頗為驚訝。
只有端儀貴妃為樊梨梨說話,“這子大氣明,不說是商婦,誰能聯想過去?再者,既然王妃有意,那太后何不順水推舟,全這樁事?”
太后本也不打算阻撓,只是好奇,才讓長留王妃將人帶來。
“王妃既決意如此,哀家哪有不全的意思?冊封郡主之事,就由皇后去辦吧。”
下首,一婦人站起來,朝太后道:“臣妾領命。”
樊梨梨瞧見,這婦人穿著打扮皆是最高規格,毫無疑問就是皇后。
董皇后比端儀貴妃年輕許多,容貌上也出眾得很,但到底有了歲數,比不上年輕的凌淑妃和趙人。
眾妃嬪談話,樊梨梨沒仔細聽,只覺得難怪人人都想當皇帝,就看這滿殿絕,只有皇帝才能有這待遇。
沒一會,太后自稱疲乏,讓妃嬪們散去。
王妃還要帶樊梨梨去皇后那,其餘妃嬪們各自離去。
端儀貴妃放心不下,找了個藉口跟上,惹來皇后疑,“你向來跟本宮不睦,今天是否主過頭了?”
端儀貴妃在宮裡橫衝直撞,從不怕得罪人,只譏諷道:“皇后宮裡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怕被我看見不?”
皇后冷哼,“你去便去,本宮明正大,不怕你胡言語。”
端儀貴妃愣是跟到皇后寢宮,直到皇后不設阻礙,確定樊梨梨郡主份後,方才放下心來。
事後,一直想找機會跟樊梨梨單獨聊聊,但是長留王妃看得,也怕惹來旁人注意,只好先按捺下擔心和疑。
在長留王妃和端儀貴妃竭力促之下,半個月後,樊梨梨便被冊封為郡主。
因是長留王之,品階格外高一些,一時間引得京城裡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樊梨梨到底是什麼份。
謝恩之日,樊梨梨終於能正大明地探端儀貴妃。
端儀貴妃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只是同樣疑。
“長留王妃看似溫和,其實也自有高傲在。尋常子,應該看不上眼。說說看,我家小梨兒,是怎麼跟長留王妃投緣的?”
樊梨梨扶貴妃在榻上坐下,笑道:“我會些醫,偶然跟王妃探討一番,因此頻繁走。王妃一直說,從前便想有個兒,可惜沒能如願。如果能收養我,也是事一樁。”
端儀貴妃滿意道:“這樣極好,長留王雖然不在朝廷任職,但要說護著你,那勢力是足夠的。以後你在京城,總算多了一份助益。”
樊梨梨也笑笑,卻沒多說。
為了慶祝樊梨梨得封郡主,王妃在府上設下豪宴,廣邀京中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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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宴當日,許多貴婦貴都來了,樊梨梨不想接待,只淺淺了個面,便躲在後院裡。
李靜蘭也在後院看書,邊翻閱邊道:“京中都在說,你是狐狸轉世,先前勾引六皇子,後又惹得長留王妃也落圈套。還說,你要做的不是郡主,而是想勾引長留世子,再一躍為皇后。”
樊梨梨驚呆了。
這前後份,是有什麼聯繫嗎?怎麼勾引了世子,就能為皇后了?
樊梨梨搖搖頭,又問道:“那你呢,也這麼認為嗎?”
“我要是這麼想,就不會來找你玩了。”李靜蘭澹澹道:“京中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什麼鬼話都能說出口。們嫉妒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樊梨梨往桌上一趴,抱怨道:“我都跟娘說過了,不用擺宴席,可是高興,非要這麼幹。”
李靜蘭看了一眼,道:“你跟王妃,真跟親母一樣。”
尋常來講,不是親生,且份地位相差懸殊,不得萬分小心地伺候著,還敢像樊梨梨這麼撒抱怨?
李靜蘭越來越搞不清楚,這二人是怎麼回事,但也不想深究。
正各自想著心事,突然間,廊下傳來不和諧的聲響。
“呵呵,兩個手段高明的狐子,裝得有多清高俗,這不也上趕著結長留王妃嗎?”
樊梨梨循聲去,見又是敏榮郡主一夥。
就連董如眉也站在不遠,幸災樂禍地看著這邊。
樊梨梨偏頭不理會,李靜蘭也沒管,依舊專注看書。
敏榮郡主卻走過來,徑直走李靜蘭的書,丟在地上還踩了兩腳。
“不會真以為,裝得一副與眾不同的樣子,人家長留世子就能高看你一眼吧?”敏榮郡主瞧瞧二人,壞心道:“你對世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為了接近人,竟然結一個下賤商婦。”
李靜蘭擰眉,“如今同是郡主,你就不怕得罪長留王?”
“呵呵,指不定是長留王妃跟哪個男人生的野種,找藉口認作養。要是長留王得知真相,不得把這**母都掃地出門?”
京中也有言論,說樊梨梨是長留王妃的私生,敏榮郡主深以為然。
一手搭在李靜蘭肩上,又道:“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這賤婦如今了世子的妹妹,指不定百般勾引呢。你想藉攀關係,未免太大意了。”
樊梨梨涼聲道:“聽說郡主之前傷了臉,這是大好了?”
提起此事,敏榮郡主心有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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