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眾人，眼神有些幽暗的擺擺手，

「你先回去，都退下吧。」

他的眼神，有種讓人捉不的覺。

藍欠行了禮，轉退了出去，於大人等也紛紛退了出去。

眾人走後，皇上對劉公公道：「擺駕德寧宮。」

劉公公知道皇上的心思，他也不敢多言，扯著嗓子喊道：

「皇上擺駕德寧宮。」

言落，一眾人等跟在皇上後，匆匆趕往德寧國。

皇上一路面匆匆，臉上佈滿黑線，跟在他邊的劉公公也不敢開口多問一句。

常貴妃得知皇上來的消息有些意外，這不早不晚的，皇上來做什麼？

不過還是很快迎到德寧宮門口去接駕，

「皇上，您怎麼有空來臣妾這裏？」

皇上並未理會的話，而是臉凝重的對後的下人擺擺手，

「都滾下去」

皇上的語氣，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眾下人聞言，紛紛退了下去，常貴妃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膽怯的問道：

「皇上，何事怒？」

皇上抬眼看著，慢慢靠近，在還沒反應過來時，抬手，「啪」，給了一個掌，直打得常貴妃眼冒金，踉蹌的後退幾步。

捂著被皇上打得通紅的臉，咬著，眼含清淚的問道：

「皇上，你為何打臣妾？」

「為何打你？」

皇上用近乎扭曲的臉瞪著，一步步靠近，厲聲質問，

「鈺兒里被人釘進了鐵釘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常貴妃愕然的抬頭看著他，眼神中現出驚恐的神，

「皇……皇上，這……」

看來是那個水藍將這件事告訴了皇上，對水藍心裏更多了幾分厭惡。

皇上突然用手掐住的領，瞪著眼睛咬牙道：

「這件事你早知道是不是？是誰做的？」

「皇上……」

常貴妃用力的從嗓子眼裏出一句話，眼神驚恐的看著他，「皇上饒命。」

皇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厲聲喝道：

「朕是不是告訴過你，鈺王府的俸銀被斷，朕這個皇上不便出面，讓你私下裏接濟一下鈺王府，讓你以親娘的名義對他關照一下，你是怎麼做的？你對鈺王府又是怎麼關照的？」

他的手越掐越，常貴妃的臉已經變得鐵青，的更是張了張，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皇上再次近，裏恨恨道：

「你說，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拿鈺兒當親兒子待？鈺兒沒有見過他的親娘，他一直以為你就是他的親娘，朕也屢次告誡你，對鈺兒拿自己的親兒子待，你做到了嗎？」

常貴妃驚恐的看著皇上，眼神中閃過一恐懼。

怎麼可能拿他當親兒子待？他的親娘是皇上最寵的人，當年們一起進宮，憑什麼皇上獨寵？如果不是那個人短命，在生產時崩死了，哪裏有機會坐上今天的位置?

對於那個人，心裏只有恨。

「皇上……」

常貴妃見皇上的手鬆了一些，忙哀求道：

「皇上，臣妾一直待鈺兒如親生，若臣妾哪裏做的不對，請皇上責罰。」

皇上看著，想到剛剛十歲出頭的銘兒，手自然的鬆了下來。

常貴妃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用力咳嗽了幾聲，隨後跪在皇上面前，聲淚俱下的哭訴，

「皇上，臣妾對鈺兒真的視如已出，臣妾經常給鈺王府接濟，臣妾為了鈺兒著想，怕他死後不能進祖陵，特地花重金給他找了位殯葬王妃，在鈺王妃進府後，臣妾又屢次送去賞賜，這些皇上都看不到嗎？皇上為何要懷疑臣妾對鈺兒的心思呢？」

聽這樣說，皇上的神緩和了一些，他背手而站，繼續質問，

「他里被人釘鐵釘，導致雙殘疾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告訴我他是自殘導致的癱瘓嗎？」

聽到這話，常貴妃有些張，抿著，眼珠轉了轉，仔細思忖了一下，皇上這樣問，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於是低垂著頭開口道：

「皇上，這事臣妾也是事後才知道的，臣妾調查過，是鈺兒迫下人這樣做的，他是恨他自己做事太過荒誕，生怕不能聽皇上的旨意足，做出不可挽回的錯誤來。」

聽到這話，皇上的角了，鈺兒的脾他了解，他就是個執拗的人，以前他就是如此，犯了錯，就算他這個父皇不追究，他自己也會懲罰自己的。

他嘆了口氣，皺著眉頭緩口道：

「鈺兒畢竟拿你當親娘，朕不希他知道自己親娘已死的事，以後有關他的事，你也要上上心，你給他找的王妃不錯，會醫，想必會將他照顧好，倒是宮裏這些個蠢醫，各個回來都告訴朕他命不久矣，簡直是一群庸醫。」

常貴妃見皇上的氣終於緩和了一些，這才輕聲說道：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一直拿鈺兒當親兒子待，無論以前還是以後，上段時間知道他命不久矣的消息后，臣妾也覺得一時無法接，只是我屢次前往鈺王府，鈺兒依舊不肯見我，我不怪他，他做錯了事只被皇上足，皇上已經是對他的寬容了，他許是在怪我在事發后沒有替他求，所以才自殘和自暴自棄導致心低落，不然醫不會說他命不久矣的。」

「不要再說了。」

皇上抬手，阻止繼續說下去，當年的事，他不想再提，鈺兒當年做下的事，在他心裏一直是個結，讓他覺得解不開的結。

他沒有多看一眼，也沒有多做停留，甩手離開了。

常貴妃頹廢的跌坐在地上，想著剛才皇上的舉，心有餘悸。

皇上剛才的樣子太可怕了，沒想到，冷鈺當初都要殺了他這個皇上，他現在竟然還在關心他。

看來他那個死了的親娘在皇上心裏還有地位，他心裏竟然還惦記著那個死人，想到這，咬著，臉一陣蒼白，裏一陣冷笑，

「呵呵！」

於嬤嬤趕忙過來扶起，「娘娘，地上涼，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