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城聽了的話,心疼不已,靜雅就坐在他對面的位置,可兩人中間卻如同隔了一條沒有彼岸的河。
一頓沒有任何食慾的晚餐終於在煎熬中度過,餐后,歐楓打開他家的DVD,開始放聲歌唱。
靜雅默默的坐在角落裏,平時只是不喜歡唱歌,今晚,卻連聽的心也沒了。
音響里《傷不起》的旋律,再次被歐楓唱的走了形,一曲還沒有結束,楊芊雪不了的搶過麥克風,「行了,這麼難聽,別獻醜了。」
點了一首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深款款的演唱,視線一直定格在葉北城的上。
楊芊雪雖然唱的深,卻並沒有唱出鄧麗君的味道,那的嗓音里總缺一種能打人心的韻律。
「芊雪,想不想聽聽你不在的這三年,北哥頻繁唱的是哪一首歌?」
歐楓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刺激到靜雅的機會,故意引起楊芊雪的好奇。
「好啊。」芊雪偎向葉北城肩頭:「北城,你唱給我聽。」
「不了,今晚喝多了,頭暈。」
這是第一次,葉北城拒絕了楊芊雪的請求,原本偎在他肩頭的人眼神一黯,失落的問:「唱的難聽一點也沒關係,我想聽可以嗎?」
葉北城很不想令失,可是心裏卻又真的不想唱。
「北城……」楊芊雪搖他的胳膊,眼神愈發期待。
「……好吧。」
最終還是不忍心讓他的人失,葉北城接過麥克風,歐楓早已經把他要唱的歌搜了出來。
《離歌》憂傷的旋律緩緩蔓延開來,葉北城剛開口唱了第一句:「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
第二句他卻嘎然失聲,音樂還在播放,唱歌的人卻怎麼也發不出一句聲音。
「北哥,怎麼不唱了?」
歐楓疑的扯著嚨詢問,葉北城嘆口氣,回頭解釋:「芊雪抱歉,我的頭真的很暈,實在唱不下去。」
楊芊雪憾的點頭:「恩,沒關係,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聽。」
「那你們玩吧,我出去風。」
葉北城把麥克風遞到芊雪手裏,徑直往門外走,剛走到門口,驀然聽到芊雪說:「靜雅,過來唱歌啊。」
「不了,不了,我不會唱。」
「哎喲,什麼不會唱的嘛,別謙虛了,長的漂亮的人哪有不會唱歌的!」
楊芊雪把麥克風塞到靜雅手中,「來吧,給個面子。」
實在坳不過了,靜雅只好起,對著歐楓說:「給我換《傷心太平洋》」
歐楓轉無語的搖搖頭,村姑就是村姑,什麼年代了,還唱傷心太平洋,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時候,失意的俞靜雅不唱這首歌,難道還要唱《甜》嗎?
音樂響起,靜雅平靜的盯著前方的屏幕,這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唱歌,卻唯獨了一個他。
離開真的殘酷嗎
或者溫才是可恥的
或者孤獨的人無所謂
無日無夜無條件
前面真的危險嗎
或者背叛才是的
或者逃避比較容易吧
……
靜雅的嗓音很好,把握的也很好,費城聽的迷了,歐楓聽的傻眼了,就連楊芊雪,眼中都有了一淡淡的羨慕和嫉妒。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門外的葉北城,他也聽到了,裏面的人只是欣賞,而他卻是心痛,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俞靜雅一直著屬於的楊過。
費城的手機傳來短訊的提示,他拿出來一看,皺頭皺了皺,把視線移向了門外。
「靜雅,我有個事要跟你說,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歐楓不悅的瞪他一眼:「你有什麼說不能當著我們面說的?」
「私事。」費城笑笑。
「咦,你倆能有什麼私事呀?」楊芊雪促狹的了靜雅,顯然是誤會了兩人的關係。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是一個。」
費城越是這樣說,楊芊雪就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只有歐楓明白,這不過是調虎離山計。
可是知道又怎樣?當著芊雪的面,只能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走啦。」費城拱了拱靜雅,兩人肩並肩出了客廳。
歐家的別墅外還有一套房子,裏面是幾間客房,靜雅跟在費城後,疑的詢問:「你要說什麼?」
「到了就知道。」
他徑直走向其中的一間客房,推開房門裏面黑漆漆的。
「有什麼話在外面說就行了。」
靜雅不想進去,現在,沒有心做任何事,更沒有興趣說任何話。
「進來吧,外面不方便。」
費城用力把往屋裏一拉,自己卻順手把房門給關了。
突然置於漆黑的空間,讓原本不安的心更加惶恐,靜雅拚命拍打房門,咆哮道:「費城,你幹什麼?幹嘛把我關起來?」
正在焦慮不安時,拍打房門的一隻手突然被人的握住,震驚的回過頭,月下,那個人,那張面孔,還有那悉的味道,全都屬於那個讓心痛的人。
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上了費城的當。
「放開我。」靜雅掙扎,想逃出去,可是葉北城力氣比大,本掙不出來。
「靜雅……」
葉北城沙啞的喊了一聲:「我突然很想見你,所以就讓城把你帶過來了。」
呵,靜雅冷笑一聲,心痛的厲害:「葉北城,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想見我為什麼不可以明正大?非要這麼嗎?」
真的有些恨葉北城了,因為他讓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
「我們談一會好嗎?」
葉北城磁的嗓音讓靜雅無法拒絕,想起了初遇的那個夜晚,他在耳邊說:「不要喊,你幫我,要什麼我都給……」
同樣的聲音,同一個人,同一片天空,除了今晚月人外,什麼都一樣。
只是,心境不一樣了。
「談什麼?」靜雅不再掙扎,藉著月,的凝視著面前的男人。
「過來坐。」
葉北城指了指後的沙發,靜雅深呼吸,輕輕的走過去。
「這幾天過的好嗎?」
「不好。」
他嘆口氣,沒有問為什麼不好,因為答案,他懂的。
「今晚是歐楓把你約過來的吧?」
「除了他,還有誰想見到我?」
是的,沒人想見到,歐楓是唯一想見的人,卻是為了想讓難堪。
「對不起,讓你委屈了……」
「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只是讓做錯事的人自我安,對被傷害的人來說,一點幫助也沒有!」
靜雅犀利的質問,讓坐在旁的男人心如刀割,他手想抱,卻被躲開了。
「葉北城,一個人邊的位置只有這麼多,你能給的也只有這麼多,在這個狹小的圈子裏,有人要進來,有一些人就不得不離開……」
咬著,使勁憋著想哭的衝,對著沉默的男人說:「你儘快做決定吧,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過。」
靜雅說完,起要走,葉北城卻一把拉住,可是拉住了又怎樣?正如所說,一個人邊的位置只有這麼多,把拉住,他能給的也不會更多。
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月灑在站著的人和坐著的男人上,散發出濃濃的無法言喻的憂傷。
葉北城想對說些什麼,可一張一翕,就是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只能沉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靜雅開口了,說:「你如果一直這樣拉著我不放,我就當你是我的,出了這扇門,我馬上告訴楊芊雪,我是你妻子,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我丈夫,即使是他曾經最的人,也不行。」
這幾句話說出來,其實並沒有報任何奢,因為心裏清楚,葉北城是不會答應的。
雖然結果可以預料,但當葉北城一鬆開手指的時候,還是背過,把忍了許久的眼淚釋放了……
那個剛才還握著的溫暖的手說走就走,很理智的鬆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靜雅移步伐往門邊走,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每走一步掉一顆,只是的珍珠太不值錢,和的人一樣,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珍貴。
「靜雅……」
在拉門的一瞬間,葉北城站了起來,停止了作,他卻再一次沉默了。
他到底想說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靜雅已經沒有了期待,也不敢再有了。
緩緩的轉,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況下,突然疾步跑到葉北城面前,手的抱住了他。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做紅好了,至這樣還有留在你邊的理由。」
靜雅哭了,哭的不能自持,真的很想回到過去的瀟灑,可是葉北城喊名字的時候,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出了客房,費城一直在替他們把風,見眼圈紅腫,識趣的什麼也沒問。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熱鬧的客廳,楊芊雪正和歐楓合唱一首《明明很你》,聽到後有腳步聲,兩人立馬停止了對唱。
「喲,話說完了?」歐楓酸溜溜的問。
費城點頭:「恩,說完了。」
楊芊雪撇了眼他後的靜雅,驚詫的喊道:「天哪,城,你到底跟靜雅說了什麼?怎麼眼睛都哭腫了?」
靜雅尷尬的搖頭:「沒什麼。」
「一定是城欺負你了對不對?」不死心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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