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薑念飛速起，衝出教室。

薑念一靠近老何的辦公室，他那氣急敗壞的吼聲幾乎要把屋頂掀了：“於肆，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把頭發給我剃了，還有耳釘不準戴，不剃不準走！”

何肖兩手叉腰，剛緩口氣平複緒，一看到眼前那不聽教，一副無所謂的於肆，他的怒火又蹭蹭地往上漲！

“於肆，你到底聽到沒有？”

於肆兩手兜，一臉平靜地看著怒火衝天的何肖：“說完了嗎？”

“你！”

“那我能走了嗎？”

“你你你……”何肖氣得手指都在抖。

何肖的聲音太過震耳聾，在沙發上葛優癱的謝湛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懶懶出聲：“我說老何啊，你說那麽多，於肆這小子有聽進去一句嗎？你倒不如直接上手幫他剃得了，省的在這嘰嘰歪歪浪費心。”

“哼！”何肖滿臉不可置信地轉頭，瞪向一副大爺坐姿的謝湛，“謝湛同學，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因為什麽來這裏的了？”

“知道知道，我服從您的命令，回去後我立刻就把我這頭秀發給剃江立一中的標準。”謝湛起，不屑地瞥了於肆一眼，“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走什麽走？不準走！”

“可如果我真的一直留在這，看著某人的臉，老子會自殺的！”

“……”

謝湛那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樣子，何肖看了就來氣。

“你們一個都不許走！”何明回到自己的位置前，拉開屜，把一個東西扔到桌子上，“你倆就在這裏，當著我的麵，互相幫對方把頭發給剃了！”

在學校，這兩人一向不和，每次一見麵就惹事。正好可以趁這次為各自剃頭的機會，看能不能緩解這倆小子的關係。

“你說什麽？！”於肆都還沒炸，謝湛率先了，指著臉黑沉的於肆，滿臉不可置信，“你讓老子幫他剃頭發？！”

兩人都不幹，直接轉就走。

可剛到門口，差點就跟準備進來的薑念撞到一起。

謝湛穩住：“老薑，你怎麽在這？”喵喵尒説

他看了看薑念那及腰的長發，忍不住得意的笑：“我靠，你不會也是被老何抓來準備剃頭的吧？”

薑念麵無表：“放心，這個機會你比我更大。”

薑念扭頭看向於肆，一臉擔心：“於肆，你沒事吧？”

謝湛：“……”

於肆看：“你怎麽在這？”

薑念立即把於肆拉出辦公室，思慮了幾秒，提議：“於肆，你這個頭發確實不符合江立一中的標準，咱們以後是要在這裏讀完整個高三，一起考大學的，所以……”

語氣溫溫的，帶著商量：“所以咱們把頭發給剪短好不好？”

見他眉頭微微一蹙，薑念又趕改口：“沒關係，我隻是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你不接的話也沒……”

“我接。”

“啊？”薑念錯愣，仰頭看他。

“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於肆目低垂，落進的眼裏。

“你陪我。”

——

看到主返回來的於肆，何肖還愣了一下，但看到他旁的薑念，眼睛不由瞇起。

一顆腦袋突然冒出來，擋住了何肖的視線。

“老薑，我跟你說過多次了？跟這小子來往，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是不是？！”

“我跟於肆同班，來往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我也沒想過要避免啊。”

“你！”

兩人就在辦公室裏，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起來。

“誒誒誒，停停停，你們都給我說兩句！！”

何肖這吼聲一出，薑念立即噤聲，朝何肖鞠了一個躬：“對不起，何老師！”

何肖歎了一口氣：“薑念同學，你在旁邊先坐會兒，等老師把這兩個小子解決掉再說。”

“好的。”

謝湛：“……”

於肆：“……”

他們兩個又吵起來。

不，是謝湛一個人在嘰嘰喳喳地吵。

不過經過一番爭論和何肖在從中調和，兩人總算不不願地同意為對方剃頭的方案。

“很好。”何肖一臉欣，“你們可以商量一下，誰先來。”

謝湛主舉手：“我先來！”

何肖把剃發刀遞給謝湛。

他接過。

於肆坐在椅子上，跟前綁了一塊布，抬頭，麵無表地盯著謝湛手裏的剃發刀。

謝湛都還沒手，但臉上那表猙獰的，像是提刀準備宰豬的屠夫，眼裏泛著，歪著角冷笑。

一看就不可能會正經剃。

於肆也看出來他眼裏那拳掌的意思，神冷漠，甚至嫌棄地閉上眼，都不想看謝湛那張欠扁的臉。

謝湛：“……”

靠，特麽直接忽視老子？！

謝湛火氣直接上來，一手直接扣住於肆的頭，剃發刀如耕田的牛，從後頸直接往上到發旋中心，再直直一刀下去。

於肆那一頭黑發，直接從中間破開！

然而謝湛“殺瘋了”，握剃發刀，毫無吝嗇自己那“銷魂”的剃發技，瘋狂在於肆頭上三下兩下胡作，毫無章法和方向。

不過眨眼間，於肆原本酷炫的發型，轉眼就了狗啃式。

啪嗒一聲，謝湛把剃發刀往旁邊一扔：“結束，沒事老子先走了。”

話畢，拔飛速開溜。

可於肆似是早就預料到他的意圖，長臂一，拽住了謝湛的後領。

於肆睜開眼，看著鏡子自己慘不忍睹的頭發，呼吸猛然變重。

薑念也擔心於肆會衝做出什麽，立即起過來，兩手扣住謝湛另一隻胳膊：“於肆，到你了。”

謝湛瞪大雙眼，力掙紮：“臥槽，薑念，你這吃裏外的家夥！老子是你長輩，快放手！！”

薑念死拽著他，不讓他逃離的機會，笑得天真可：“小老舅，你都說了你是長輩，你怎麽還跟一個晚輩計較呢？”

“於肆，我這小老舅……”薑念拍了拍他的肩膀，猛力把他往於肆方向一推，“就給你了！”

謝湛直接被於肆一手摁倒在沙發裏。

“臥槽！薑念，你這沒良心的家……”謝湛的手突然被於肆一手掰到後，痛得他雙眼一花，“靠靠靠！！於肆，你他媽敢我的頭，我一定讓你橫著從這裏走出……啊——！！！”

辦公室，一陣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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