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不知道梁丘信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心裏究竟是什麽,可是看見他臉上的神,顯然不太開心。
那天晚上,他沒有和寧心多說一句話,獨自走上樓,關上門,不知道在房間裏做些什麽。
自從和汪卉提出分手的念頭後,梁丘信開始萎靡不振,從一開始的樂觀向上,到每天隻會坐在臺看著花花草草,偶爾會帶著寧心去鎮上逛逛。
僅此而已。
一個月後,梁丘信帶著寧心回國,上次的那件事在國的熱度已經降了下來,等兩人回國的時候,大家早已經不再商談那件事。
而一回國,梁丘信就很快的投了工作中,甚至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連一天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寧心則正式進了梁丘信所在的模特公司,擔任梁丘信手下的模特。
原來之前梁丘信隻肯為汪卉拍攝,汪卉也是他唯一親自帶的模特,現在卻變了寧心。
寧心能夠真真切切的覺到,梁丘信在拍攝的時候,很不在狀態,有的時候會遊神,通過他的眼神,寧心總覺得他是在過看汪卉。
汪卉也打過好幾次電話給梁丘信,都被他按掉了。
某一天,寧心看見梁丘信坐在臺,拿著酒,獨自喝著,而他的旁邊則擺滿了一堆的酒瓶子。
剛一湊近,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寧心微微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說:“你喝太多了……”
回國這些日子,梁丘信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這樣過,可是這一次,卻變了這樣。
後來,寧心才知道,今天是汪卉的生日,往年,梁丘信都會幫著過生日,可是今年,這個習慣卻不在了。
梁丘信喝的很多,眼前的事也有些模糊,聽到聲響,微微回眸,看著走過來的寧心,笑了笑,拍拍旁邊的地方:“來,過來坐下。”
寧心乖巧的走了過去,坐在他的邊,把他手上的酒瓶給搶了過來:“好了,別喝了。”
“唔……”梁丘信微微垂眸:“以前就不會這樣,老是覺得男人在外應該喝酒,你是不知道,酒量很好的,有的時候,還會和我一起喝,喝的兩個人不省人事後,互相抱著就睡著了,那個瘋丫頭……”
聽著梁丘信念著汪卉,寧心不由得皺起眉頭:“你就這麽嗎?如果這麽,幹嘛要放棄,去找啊,而且你們僅僅是因為我才弄這樣,我的心裏也不好……”
“不,寧心……”梁丘信突然扭過頭,捧著寧心的臉:“不是你的問題,恰恰是因為你,我才明白一些事,你說這玩意,有的時候,是互相喜歡,互相著,可是這種,並不代表合適,合適知道嗎?”
寧心搖了搖頭:“,不就是合適嗎?如果不合適,又怎麽會?”
梁丘信苦笑一聲,仰頭看著天上的星辰:“,和合適,完全是兩回事,我汪卉,可是我們結婚,不僅僅隻是因為,生活在一起,會有比更多的煩惱,到時候,憑著意過生活,很快就會到厭煩的,到時候,也是會像這樣,彼此吵架,互不相讓,與其到那種地步,不如現在結束。”
“我不懂……”寧心抿著:“我覺得,就應該在一起,在一起了,融對方的生活了,也就合適了。”
“那你過嗎?喜歡過嗎?”梁丘信雙手撐著後麵,扭過頭看著:“你有沒有想過,你會為一個人,不顧,為了他,你可以傾盡所有?”
寧心看著梁丘信的眼眸,如同璀璨的星辰,好想應一句,‘有’。
可是想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遇到一個男人,可以讓我做出這樣的事來。”
興許是意料中的答案,梁丘信點了點頭,倒不意外:“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麽一種人,你看到,你就想為付出所有,你看到,你就想保護,嗬護,可是寧心,我們的生活,很多時候,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更多的時候,是樸實的。”
說完,他看著寧心:“你也大了,總有一天會遇到,就會明白我說的意思,也許到時候,你比我說的,還要不顧。”
寧心微微垂下頭,什麽話也沒說,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拿了下來,放到梁丘信的脖子上:“天冷了,別一個人坐著,冒了就不好了。”
梁丘信笑了笑,低頭看著脖子上的圍巾:“以前的會說,天冷了,陪出去看雪,不戴圍巾,不穿大,就站在雪地裏,冬天,我罵神經病,可還是陪著一起去瘋。”
說著說著,梁丘信就紅了眼眶。
寧心看著他如此傷心難過的樣子,竟然忍不住出手,將他抱住。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輕聲說:“天真的很冷……”
梁丘信靠在的肩膀上,看著遠的繁星,喃喃自語:“有了男朋友了……還不出兩個月……”
寧心愣住,過這句話,似乎聽見了梁丘信哽咽的聲音。
沒想過汪卉會那麽快的找男朋友。
所謂的結婚,所謂的挽回,原來都是假象?
就在那瞬間,梁丘信也出了手,的抱住寧心:“讓我靠一會……就一會……”
寧心沒有言語,做個木頭,坐在他的旁,讓他靠著,兩人看著遠的星辰,彼此沉默。
就這麽坐著,一直坐,坐到了天亮。
在京州的日出片刻,第一縷灑在兩人的上,梁丘信突然問:“寧心,看過臨海的日出嗎?”
寧心愣住。
算看過嗎?
那一次,匆匆忙忙到臨海,看見了梁丘信和汪卉。
隻是匆匆一眼,不算看。
梁丘信握住的手,站起來:“走,我帶你去臨海看日出。”
說著,不顧一切的牽著去了臨海。
舉很瘋狂,可是在瘋狂的後麵,寧心卻看到了孤寂。
車開到了臨海。
而在臨海邊上,看見了汪卉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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