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林薇薇”
肩膀被推了好幾下,林薇薇才從夢中醒來。
瞠著眸,眼神散,甚至連額角都是汗。
聚焦,對上一雙漆黑的眼。
如墨如子夜,一如夢的那一雙。
林薇薇面唰地漲紅,又因太過不齒,而唰地驟白。
傅西爵看著紅白錯的臉,眉心擰,“你怎麼了,夢到蛇了”
林薇薇面僵,好半響才點了點頭。
傅西爵眉心再蹙幾分,“那蛇沒毒,你不用這麼恐慌。”
“嗯,我盡量,不去想。”
“那起來吃早餐。”
傅西爵說完走了出去。
他已經換好了西裝,臉上沒有任何疲容,相反,披頭散發,估計和瘋子有得一拼。
林薇薇懊惱地了臉上的汗,怎麼又做這麼奇怪的夢,還是從接吻晉級到纏綿。
瘋了麼。
又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林薇薇才起來,換好服,下樓。
八仙桌上,副村長正好把粥和醬瓜都擺上桌,看到林薇薇笑了笑,“林小姐,昨晚后來睡的還好麼”
“嗯,還好。”林薇薇尷尬地笑。
“那就好,你和傅總用餐吧,我和我老伴兒已經吃過了,現在要去地里干農活。”
副村長說完扛著鋤頭走了。
屋里就剩自己和傅西爵,林薇薇有些不自在,就悶頭喝粥。
傅西爵也不說話,低頭看著ad,上面麻麻全是圖紙和數據。
林薇薇這才想起一件事,“傅總,云書呢”
之前不是和傅西爵一起上山的麼,怎麼后來沒見回來
傅西爵頭也不抬,嗓音淡漠,“在山上扭了腳,讓人送村大夫家了。”
“”
林薇薇都不知道該同云若婷還是什麼。
之前給云若婷跑鞋,非不要,然后踩著高跟鞋上山,雖然那山也就幾百米高,但也抵不過碎石難走。
不予置評。
林薇薇默默喝粥。
只是又想到什麼,說,“對了傅總,等離開的時候,我們順便送村阿婆去趟醫院吧我覺得咳嗽得有些嚴重,不像普通冒,最好去醫院看看比較保險。”
傅西爵終于抬眸睨,那角涼薄,帶著幾分諷刺,“葉紫蔓是他們兒,這種事,不是該這個兒做麼。”
可昨晚村阿婆咳那樣,葉紫蔓都沒問一句媽你怎麼樣。
林薇薇面有些沉重。
其實覺得葉紫蔓本不配當兒,可村長把葉紫蔓當驕傲,能說什麼。
“昨晚為什麼不揭穿葉紫蔓。”傅西爵突然問。
林薇薇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傅西爵會問,下意識回,“只是不想村長傷心罷了,畢竟葉紫蔓是葉紫蔓,村長是村長。”
傅西爵沒再說話,只是深深盯了林薇薇一眼,重新看回ad。
用過餐,傅西爵起去了山上。
林薇薇洗了碗,從行李箱中翻出畫本。
雖然昨天村長告訴,這里的暈染工藝不外傳,但就算不用這種古老的工藝,單就料品那斑斕的,也足夠給很多靈。
從前以為服的越簡單、越高貴。
但其實,絢麗的彩也有它獨特的,就像極,充滿了神和夢幻。
又突然想到了一首歌。
生如夏花
驚鴻一般短暫,
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但正因為生命有限,才要不顧一切,去做能讓自己綻放生命的事。
才終不虛此行。
林薇薇突然懂了什麼。
眼眸一震,立即提筆開始畫設計圖。
唦唦唦
只是,突然,眼前一道黑影迫。
下意識地抬眸,就看到一臉郁的易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