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域言故事93
“什麼?”
溫言愣住了,以爲容域祁在開玩笑,可是現在車子行駛著的道路明顯就是去家的方向。
溫言頓時坐立不安,扯著容域祁的袖,“容域祁,別鬧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都還沒有跟家裡的人說過跟容域祁在一起的事。
再說了,他們纔剛剛複合不久,很多事其實都還沒有定數——
容域祁攥著溫言的小手,認真的凝視著,“那小貓貓跟我說說什麼時候纔算是時候?”
“我——”
溫言被容域祁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容域祁抱了過來,臉上是有的認真嚴肅,“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可是……這一天總是會到來的,總是需要邁出一步的,不然一直都不會有結果,而我不想再等了。”
溫言小手微微收,說不出話來。
對父母那裡,還是沒有什麼信心。
容域祁笑了,吻著的耳,“小貓貓,我曾經犯下的錯,就讓我來理,你啊,就不要想太多了,給我就行了,嗯?”
容域祁說得對。
既然答應了容域祁跟他重新開始,就想過會有跟他一起面對父母的一天,就算繼續拖下去,也無濟於事。
所以,抓了容域祁的手,笑了下,“好。”
容域祁笑了下,側過去抱,“放心,有我哦,等一下不管我說什麼,小貓貓都記得別出聲哦。”
溫言皺眉,“你想幹什麼?”
容域祁笑米米的搖頭,“噓,別擔心。”
容域祁這個人向來開玩笑,所以溫言還是不是特別的能放心下來,忍不住叮囑,“你……別太過分就好。”
“好。”
他們吃飯的地方距離溫言家住的地方也不算遠,十分鐘不到的車程,就到了溫言所住的小區了。
溫言雖然已經說做好了心裡準備了,只是,在車子緩緩的往裡面駛去,越來越靠近自己住的那棟樓的時候,溫言卻漸漸的變得張了起來,在車子停了下來時,溫言坐在車子裡有點不想下來。
忍不住拉了下容域祁的袖,咬脣看著他。
容域祁笑了,開懷的笑了,憐的了的小臉,給了溫言一個甜膩膩的吻:“我的小貓貓是在跟我撒?”
“別在這裡來。”
溫言別開小臉,他這樣親,都沒有辦法好好的思考了。
“我……不是,我們要不……”
溫言有點張,可是,話到了邊,他卻說不出來了,只好拉著他的袖下了車。
容域祁臉上是滿足的笑,將自己的下擱在的肩膀上,膩在的上不不肯離開。
“小貓貓是怕我的岳父岳母會傷害我?所以?小貓貓是擔心我?”
溫言有些惱怒,“容域祁!你——”
“小言?”
忽然的,覺到後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
溫言瞬間愣在了原地。
容域祁亦然。
他頓了下,跟溫言一起,回過頭來,就看到站在他們後不遠的路邊站著一對年約五十的男。
他們手上提著一些食品袋,似乎是下樓來買今天的做菜的材料。
溫言心口了下嚥了一口唾,好一會兒之後,才了容域祁的手臂,:“爸,媽。”
溫父溫母都沒有應聲,視線均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溫言邊抱著延延的高大影上。
溫母在上一次見到宋父宋母的時候,就特意上網去查了容域祁。
自然一眼就認出了容域祁了。
至於溫父,他雖然聽說過容域祁,沒有見過,可是就看著容域祁,他立即就能想到延延,因爲他們父子兩人實在是太過相似了。
好半天之後,溫母臉微沉,冷淡的看了眼容域祁,然後問溫言:“延延睡著了?”
溫言點頭,“……嗯,是的。”
“這位先生或許還有事要忙,別一直麻煩人家了,我們抱延延上樓去吧。”
“媽,他……”
容域祁用了一個眼神,阻止了溫言,然後衝著溫父溫母笑得溫文儒雅,穩重,“叔叔阿姨,我想跟你們談一下,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容域祁長得太好了,三十多歲的人了,可他一笑起來,簡直是蓬蓽生輝了。
就連溫父溫母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經歷過大風雨的人看到,都有些晃神。
“抱歉,我們還有事,先生還是請回吧。”
容域祁笑容不變,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配合他那張俊臉,別容易讓人產生好,“叔叔阿姨,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
溫母卻依舊拒絕,只是,還沒說話,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溫父忽然淡淡的看了眼溫言和容域祁,還有被他抱著安穩的在容域祁懷裡沉睡的延延,淡淡的說:“有什麼事,進屋再說吧。”
溫母皺眉,“老頭子,你……”
溫父拍了拍的手,然後又看了眼容域祁,“容先生,請。”
“謝謝叔叔。”
溫父不說話。
溫母看了眼溫言,溫言咬脣,也沒有他蓋頭。
溫母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什麼都不說了,一行人無言的上了樓。
容域祁回頭看了眼肖霖,肖霖就打開後車廂提了幾袋早就準備好的禮,也跟著他們上樓去了。
延延睡得很沉,直到上了樓,進了門,都沒有醒來,容域祁小聲的在溫言耳邊問:“抱他去哪裡休息?”
“我來抱,你自己找個地方坐。”
容域祁笑米米的看了一眼,“還是我來,不然這臭小子等一下又會醒了過來了。”
“嗯。”
溫言只好,讓容域祁進去自己的房間,讓他將延延抱進去,而則被溫母留了下來。
溫母臉沉了下來,“小言,你這是幹什麼?這有是鬧哪一齣?”溫言頓了下,被溫母視的目盯著,心裡一一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會兒之後,才擡眸,堅定的跟溫母說:“媽,我……在跟他從新開始。”
“重新開始?什麼意思?”
溫母還想問更多,可容域祁已經幫延延掖好被子,從房間裡走出來了。
溫父給了溫母一個眼神,讓別說話,將事給他。
溫母擰著眉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溫父給容域祁泡了一杯茶,客氣的說:“容先生,請坐,不知道容先生到來,所以也沒有準備什麼好茶,還容先生別見怪。”
容域祁也有禮又溫文的迴應道:“叔叔客氣了,是域祁不請自來,打擾了您跟阿姨,還真是抱歉。”
溫父淡淡的笑了下,看了眼跟容域祁坐在一起的溫言,然後,纔跟直言道:“不知道容先生今日臨寒舍,有什麼事?”
容域祁禮貌的抿了一口茶,然後將茶杯放了下來,正鄭重其事的說:“叔叔,阿姨,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想徵求你們的同意,希你們能同意我跟言言在一起的。”
溫母皺了眉,淡淡的說:“容先生真說笑,容先生是京城四大財閥的容家之一容家的人,哪裡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隨隨便便能高攀的?”
說真的,就容域祁的份地位,他這相貌,他的手段,如果是沒有他們家公司的事,溫父溫母心裡其實還是會很高興的。
可是事實是容域祁不但是一個花花公子,先前的那些恩怨,他們也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發生的就想答應他們兩人來往。
“阿姨,在我的心裡,喜歡一個人,想跟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走完下半輩子的人生無關任何的份背景,僅僅是我想而已。”
溫母跟溫父淡淡的笑了下,對容域祁的話不以爲然。
容域祁卻不急,他忽然放開了溫言,拖開了椅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看到容域祁這個舉,別說是溫父溫母,就連椅子沒有開口的溫言都愣了下,忙手去拉他,“容域祁,你,你這是幹什麼?”
在溫言的心裡,容域祁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紈絝不羈,似乎很平易近人,不拘小節。
可是在他邊這麼多年了,知道容域祁不是一個會跟任何人卑躬屈膝的男人。
他這個人從小就被人慣慣了,那些貴公子的脾氣他可是沒,只是不會表現出來而已。
而且他這個人傲氣得很,幾乎不會跟人示弱。
所以,見到容域祁忽然的朝著自己的父母跪了下來,溫言確實是被嚇著了。
這一點,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溫父溫母驚愕過後,就開始有點不自在了,忙開口:“容先生,您這是幹什麼呢?快點起來,您這樣跪下去,我們擔當不起,可是要折壽了。”
說著,就起過去,想要將容域祁扶起來。
容域祁回頭看了眼溫言,示意稍安勿躁,推拒著溫父要拉著起來的舉。
他跪在地上,認真的看著容域祁溫父溫母,無比誠懇的說:“叔叔,阿姨,我知道當初貴公司的事是我的不對,所以我在這裡鄭重的給您們道歉,對不起。”
“你……”
說起公司的事,溫母眼睛紅彤彤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溫父,卻頓住了,隨後,嘆了一口氣。
容域祁繼續說:“我知道事已至此,道歉或許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可是我還是正式的想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溫言咬脣,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看容域祁,也看了看自己的父母。
發現溫父溫母臉上都無限惆悵,可是,臉上,眼底,卻沒有太多的怨恨或者是仇視。
容域祁說完話了之後,許久都沒有人開口。
今天天氣很好,燦爛如火。
因爲家裡開著冷氣,所以家裡並不悶熱。
而此刻,家裡非常安靜,似乎只要更加認真一些,仔細一些,就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了。
這樣的寧靜的時刻,溫言卻一直坐如針氈,可是,又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低著頭,等著父母開口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父明顯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全怪你,你起來吧。”
當初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幾十年的心毀於一旦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可是,他也明白,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容域祁,畢竟,商場無父子。
而且就算要難怪,也怪他信錯了人,看錯了人。
其實,當初的事,他除了難過之外,還因爲宋家和江家的背叛而到心寒。
他們溫家跟宋家還有江家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一家人了,來往親得比一般的親戚還要切。
可到頭來,卻是他們先背叛了他。
背叛就算了,還被他們幾番辱。
而他跟容域祁今天第一次見面。
可自從知道那個人是容域祁之後,關於容域祁的事他可沒有聽說,也知道容域祁其實也是已經雖然吊兒郎當,可也是一個很傲氣的貴公子。
雖說容域祁或許是因爲溫言才低頭下跪跟他道歉的,可是,既然他會跟他下跪道歉,也多了幾分心理安。
溫母聞聲,也沒有說話,在這件事上,溫母是聽溫父的。
公司是溫父的心,既然他能想得開,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不過……
視線落到了溫言的上,開口道:“容先生,您請起來,不要再跪著了,您再跪下去,我們兩個老人都不哈意思了。”
容域祁驚喜一笑,“叔叔阿姨是原諒域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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