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側頭看了一眼君離,著有些人味的男人,緩聲開口,「王爺驍勇善戰,可王妃娘娘也會擔心。」
君離看了一眼穆先生,「想說什麼就說。」
「臣斗膽,請王爺保重。」穆先生抬手一揖,開口,「但凡王爺領軍上戰場,都是沖在最前面,雖然王爺本事過人,可傷在所難免,若王妃娘娘知道,只怕不止是擔心,更會心疼。」
為主帥要衝鋒是常事,可是有那麼多副將在,隨便一個都可以,王爺完全可以坐鎮指揮。
有他們在,真的不需要王爺以犯險。
王爺是他們的主心骨,只要王爺坐鎮指揮,他們就可以大殺四方凱旋而來,定不會讓王爺失。
很久之前他就想說了,只不過晦的提點,王爺就充實轉冷。
但如今,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時機,他可以挑明了說。
君離抬手拍了拍穆先生的肩膀,「本王是主帥,怎可不做表率?」
他自然是知道那小丫頭會擔心心疼,可在軍營,他是主帥,是這些人的主心骨,他不僅要讓這些人服氣,還得樹立士氣。
穆先生溫聲開口:「王爺,你終歸是要給其餘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君離看著堅持不懈的穆先生,拍拍他的肩膀,「本王會考慮。」
這麼一說,很有道理啊。
如果不給那些人一個表現的機會,怎麼會知道誰該栽培呢。
看著鬆口的君離,穆先生鬆了一口氣。
還是王妃娘娘比較有用。
「說來,若是王妃娘娘知道王爺之前中了一箭……」穆先生溫聲開口,眼裏的目有幾分戲謔。
君離瞥了一眼穆先生,淡聲開口,「說起來,皇上和本王好幾次提起了你的婚事,本王覺得你年紀不小,該家了。」
「臣知錯,王爺大人大量,饒了臣吧。」穆先生抬手一揖,十分識趣的開口。
果然,王爺就是王爺,一擊致命。
被穆先生這麼一說,君離倒是想起這件事了,他開口道:「叮囑下去,不準告訴王妃。」
穆先生抬手一揖,正想說話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來。
「不準告訴我什麼?」阮白虞慢悠悠開口。
穆先生見君離的死亡凝視,十分不厚道的抬手一揖,道,「臣告退。」
說完,他就溜了。
阮白虞走上來著君離,見他不想說的樣子,怪氣的開口:「喲,王爺有事瞞著我了?還不準告訴我?」
君離抬手了眉心。
見這個小丫頭沒耐心了,君離如實的開口說道:「之前在戰場時中了一箭。」
看著阮白虞板起臉,君離又道:「沒有傷在要害,已經好了。」
「我很心疼。」阮白虞手拉過君離的手,「君離,你以後能不能保護好自己。」
聽著小丫頭聲音低了一些,君離嘆了一口,他扣住那的手,「好,我答應你,以後會保護好自己的。」
阮白虞抬頭看著君離,「認真的,你要是騙我,我可是要生氣的。」
「我知道。」君離了一把阮白虞的腦袋。
阮白虞和君離手牽手漫步了一會兒。
期間,迎來了不人目。
那些人多都是震驚的。
冷漠狠辣的修王殿下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著修王妃散步??
這那是寵啊,這是偏啊!
眼見為實,比起傳聞而言,親眼目睹之後,忽然覺得傳聞說得毫不誇張。
走了一圈后,阮白虞就拽著君離去看了看那個冒充自己的人。
不得不說,長得是一一樣,可是,一點都不相似。
「真丑。」阮白虞說了一句,然後拽著君離就走了。
君離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沉默片刻,「贗品,總歸是丑的。」
雖然一一樣的臉,可還是只有這個小丫頭讓他覺得好看。
牢裏的人一污,著那牽著鬼見愁離開的人,愣住了。
好像明白了,為什麼自己連那靖州郡守這些人都騙不了。
容貌真的很緻好看,可是,舉手投足間的大氣尊貴以及從容自信,是沒有的。
那份從容自信,是來源對自己本事的自信。
還有,還那麼的傲氣,目深邃的人看不,可又別樣的吸引人。
這些東西,自己沒有。
這才一個照面,就到什麼做雲泥之別。
次日。
王姝買了好多豬回來。
阮白虞瞞著君離去了做飯的地方,開始做臘臘腸的。
軍廚看著阮白虞,他們想要幫忙被嫌棄了,最後只能在一邊幫忙遞東西。
花了一早上的時間,算是做好了。
洗乾淨手,低頭一聞,還是一腌料的味道。
「看,都要被腌味了。」阮白虞舉著自己的手和王姝說道。
王姝看著依舊白白凈凈的手,笑著開口,「腌料傷手,娘娘應該讓奴婢來的。」
「你的手也是手,而且他吃的出來的。」阮白虞笑了笑,拍了拍王姝的肩膀,「腌上兩三天就可以掛晾,到時候我們也要啟程出發了。」
「那奴婢準備些乾路上吃?」王姝問了一句。
阮白虞點點頭,「那我也再給他準備一些。」
說完,阮白虞彎眸一笑,「走,買去,順便吃頓好的!」
王姝笑著跟上去。
接下里的兩三天時間,阮白虞就呆在廚房裏搗鼓著吃的。
等到離開,已經給君離準備了好些吃的。
以至於這接下來的每天,君離的飯菜里總會有一道菜是阮白虞準備的臘或者臘腸。
平時,也能看著這位修王時不時拿出一塊乾吃。
不用懷疑,這位修王殿下就是在炫耀。
這明晃晃的開小灶,讓多人羨慕嫉妒恨。
修王殿下真是好福氣,娶到了這麼好的一位妻子,賢惠又有本事。
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
這邊。
阮白虞帶著王姝出關后,直奔胡國京城。
齊青臨似乎是早就接到了消息,對於阮白虞的到來毫不驚訝,甚至還做了一些準備迎接。
抵達胡國京城,是十月中旬的事了。
抵達的時候,齊青臨還給舉辦了一個比較隆重的接風宴。
阮白虞有些寵若驚,說是不必如此。
這話一出,都不需要齊青臨說什麼,朝臣們一人一句,是說得就該如此。
想起這位修王妃的所作所為,朝臣怎麼可能會反對。
宛城的疫病,可是多虧了這位修王妃啊。
他們可不是什麼不知恩圖報的,如今修王妃起來,以最高的禮節接待,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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