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涼聽說了流匪的作案作風,昭落到他們手上,會極其危險。
他當即調兵,一寸不落地搜尋方圓數百里的山頭,試圖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流匪的窩點。
昭是在今年出城春遊的時候被流匪盯上的。
這些流匪只見著華貴,約莫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卻萬萬沒想到,這回抓了個郡主回來。
當時城裏兵集結,一路追不捨。
流匪不可能輕易放了昭,那無異於自尋死路。可留著也是個燙手山芋。
於是這一路輾轉,就跑出了北夏的國境。
這伙流匪十分卑鄙,挾著昭郡主連恐帶嚇,只要兵快要追上他們了,他們便放出狠話,定要在被兵抓到之前,讓這位年輕麗的郡主番伺候流匪團伙里的每一個兄弟。
昭是穆王的心肝,怎麼能讓那些十惡不赦之人玷污,於是一追一趕才跑到了大楚。穆王這才十萬火急地請求秦如涼相助。
很快秦如涼的人鎖定了山頭,重重兵把山腳圍了起來,秦如涼親自帶著一隊親兵殺上山頭。
流匪們自以為這座山頭十分蔽,不容易被發現,再者這是北夏的事,要想讓大楚幫忙,起碼得等北夏的兵與大楚接洽以後再圖下一步。
而他們沒想到的是,邊境的大楚大將軍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出兵剿匪。
眼下昭正在土匪窩點裏,雖沒有榮華安逸的生活,但好歹也是好吃好喝招待著。
因為是郡主,這伙流匪暫時還不敢。這段時間從北夏輾轉到大楚,也怡然自得。
這回不用費盡心機地離家出走,自有人幫著帶遠離北夏京城。
昭也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被大楚的兵給包圍了。
一隊兵從山腳一路殺上來,外頭打鬥十分激烈。
此時昭正在簡陋的臨時搭建的屋棚里吃著今早剛從山裏打來的烤野。
流匪頭目帶著兩個同夥,憤怒地一腳踢開屋門,一把將昭揪起來,那面目極其可憎,恨不得當場死昭的心都有。
昭手裏沒啃完的烤一下子滾落到了桌子底下,有些可惜。
頭目惡狠狠地對道:「不是你說等跑到了大楚就算安全了嗎,那現在兄弟們全部被包圍剿殺又是怎麼一回事?!一路上我們把你當姑伺候,到頭來你卻玩兒我們?」
昭道:「我也沒想到大楚會這麼快出兵啊,我也說過你們放了我,然後大家分散逃竄你們不信,我爹知道我還在你們手裏,可不就會窮追不捨麼。」
那流匪頭目怒極反笑,道:「好,很好!反正現在下山的路已經被堵死了,既然我們不得好死,我也讓你不得好活!我們伺候了你這麼久,現在也到你來伺候我們了吧!等玩爛了你,再拿你的命做人質換條下山的路,說不定還能有活頭!」
說著他就輕巧地拎著昭丟在了床上,隨後自己撲了上去,又哈哈笑道,「反正我這輩子沒玩過你們這種黃花大閨,這回還是個郡主,老子就是做鬼也要做個風流鬼!」
他的兩個同夥站在一旁看著笑,就只等著老大玩過了以後,他倆再來分一杯羹。
那頭目撲上來時,一難聞的臭氣撲鼻。不見昭有慌,更不見像別的姑娘那樣驚恐至極地大喊大。
臉上沒有什麼表,就在那頭目手就來撕扯的服時,靈活地倏地住了那頭目的手腕。
頭目一驚,沒想到,昭手上居然會這麼大的力氣。
這明明看起來是個生慣養的水靈靈的姑娘,平日裏更是毫不顯山水的。
頭目心裏大概想到,定是被天真無害的表面給騙了。
他當即另一隻手來,毫不猶豫地一掌往昭臉上扇去。可昭的作卻先快他一步,躬抬頭就一頭撞在了他的頭上。
頓時那頭目到一陣頭暈眼花,再看昭也好不到哪裏去,白皙的額頭上頓時紅腫一片,可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一直以自己是北夏皇室為傲,自認為北夏皇室就沒有一個是骨頭的。
平時是不顯山水,但不代表就好欺負。
這時殺喊聲已經蔓延到了山頭來。
頭目凸著眼珠子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腕便被昭飛快地往外一掰,最後咔嚓的骨頭脆響,以及慘聲,都一併被淹沒在外面的殺喊聲里。
兩個同夥有些慌了,這攻上山頭的速度也太快了。他們注意力不在昭這邊,也沒察覺到頭目有什麼不對勁。
「老大,現在該怎麼辦?!」
那頭目紅著眼,完好的一手掐住昭的脖子,咬牙切齒道:「老子殺了你!」
兩個同夥開始害怕,想著要逃命,沒時間浪費在這裏了,遂轉頭就準備往外跑。然剛一跑出門口,只覺脖子一涼,人就倒了下去。
昭袖中早有準備好一截被削尖的筷子,見著頭目一心想要掐死,已經是破綻百出,便手指握著那截筷子,將尖端的一頭對準頭目心口的地方,反手毫不猶豫地刺了進去。
而就在此時,流匪頭目背後刀一現,溫熱的灑了昭一。
滿鼻子裏都是那令人作嘔的腥,那頭目癱倒在的上。
也不知這頭目最後是被對方一刀還是被一筷子中心臟給結果了命。好像是同時發生的。
瞠著眼,看著床前站著的高大男人,面冷如鬼,一暗藍勁,手裏握著的劍正滴淌著鮮。
昭衫散,本不想讓任何人見到的狼狽,可最後,還是被秦如涼給看見去。
纖白的脖子上殘留著醒目的掐痕。秦如涼見之,周散發出戾氣,大抵他以為,了欺負。
本應是被人好好保護著的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