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鏡點。
孔全很鄭重的對沈嫣說了謝謝。
他讀大學三年,雖然因為績好,老師們都很喜歡他,但他是學生,欺負他的男生也是學生,老師哪怕是參與其中,更多的也是偏向于勸說、和解,沈嫣是第一個站在他這一邊,支持他打回去或者索賠的。
尤其沈嫣還不是他的老師,只是跟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導演。
“不用謝我。”沈嫣道:“我既然要用你,維護你的權益就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補充:“但你記住,我對你的維護,是基于你是我的演員,一旦有一天,你跟之前那三個人一樣,為了利益選擇背叛我,我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孔全很堅定,“沈導放心,您相信我,愿意用我,是我的福氣,只要您有需要,不管別人開多高的價,我都跟您。”
今天沈嫣給他的幫助和支持,是多錢都買不來的。
像孔全說出口的這種話,沈嫣不知道聽過多次了,因為聽得多,也能看出,誰是諂,誰是誠心。
孔全屬于后者。
但沈嫣并未因此表態,只是接著說:“既然要做演員,就要嚴于律己,我不希以后因為你的個人問題,導致我的電影下架,所以我提前通知你一聲,合作合同上,因演員影響電影的賠償我會定的很高。”
“你現在還是學生,沒有經紀公司,合同以你個人名義簽署,以后如果你簽約了公司,出了名,又違背了跟我的合約,那是需要你個人負責賠償的。”
這是沈嫣的合作習慣。
跟每一個演員合作時,都會做這份說明。
沒有力去盯梢自己合作過的每一個演員,要求他們不犯法,不違背道德,那就只能通過高額違約金去督促。
不是每個人都愿意獨自背負債務的。
有了這筆違約金在這里,演員們往后多多行事都會規矩些。
孔全本就有一套自己的為人準則,沈嫣的要求對他而言自然不難,他爽快點頭:“好。”
沈嫣這才滿意的淡淡一笑,“明天見。”
……
今天是陸景舟出拘留所的日子,溫凜來接他。
看著眼前干干凈凈,半點邋遢模樣都沒有的陸景舟,他嘟囔,“你這跟我在電視劇里看到的不一樣啊,你怎麼胡子都沒長點?你不會被關在拘留所里還每天都刮胡子吧?”
陸景舟道:“不然呢?”
溫凜萬分慨,“你這哪里是被拘留啊,你這是來拘留所度假啊!”
陸景舟一記冷眼看過去,“這假給你你樂意度嗎?”
溫凜:“……”
若無其事的略過這個話題,樂呵呵道:“走,上車,包廂都訂好了,就為了慶祝你出來。”
說著,他自己先一溜煙兒的上了車,速度之快,陸景舟甚至還沒來得及問他一句秦耀來沒來,但很快,他發現自己不用問了,因為一上車,就看到了秦耀坐在主駕駛,手里握著方向盤,那一瞬間,陸景舟覺得自己的命都被秦耀握在了手里。
尤其當秦耀面無表,聲音冰冷的說出那一句‘把安全帶系上’的時候。
顯然,溫凜也有這種覺,他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惜命道:“老秦,你悠著點,顧時寒還在包廂等我們呢,我還想活著過去吃頓晚飯。”
秦耀冷著臉,沒說話,只是發車子。
但溫凜和陸景舟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就算不說話,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見狀,溫凜松了口氣,然后余瞪了陸景舟一眼,大意是你惹秦魔王,現在好了吧?要是沒我你就死翹翹了。
陸景舟雖然和顧時寒、秦耀同歲,但生日比他們都小,秦耀算是他哥,加上秦耀行事風格完全就是跟早年的顧時寒學的,導致陸景舟其實從骨子里就有點怕他。
但言小安這件事上,他并不認為自己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彌補自己過去犯下的錯有什麼不對,于是他回了溫凜一個‘我沒錯’的眼神,溫凜無語,一個白眼翻上了天,有那麼一瞬間,真想自己跳車,然后讓秦耀找面墻把陸景舟撞死算了。
車里氣氛詭異的可怕。
好在秦耀開車快,現在也不是晚高峰,不過四十來分鐘,三人就到了地方。
顧時寒是從公司過來的,比他們都早。
秦耀先進來,陸景舟第二,溫凜第三。
一進包廂,秦耀頭也沒回,直接吩咐,“溫凜,關門。”
溫凜哦了一聲,給了陸景舟一個‘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轉去關門。
門剛關上,他就聽后傳來一聲悶響,回頭一看,陸景舟已經被秦耀一拳打翻在地了。
今天這場架是躲不過去的,顧時寒早料到了,所以他讓溫凜定了個大包廂,桌子放在包廂一側,空出一大塊空地,也就是沒有繩子圍著,不然高低能一個角斗場。
顧時寒老神在在的坐在桌邊,夾菜吃飯的時候還來了一句,“桌子為界,不要打過線,別打擾我吃飯。”
說完,他就像是在看下飯綜藝一樣,一邊吃,一邊看著秦耀和陸景舟互毆。
溫凜則拿著手機,一邊拍錄像,一邊靈活走位,以免被誤傷。
這場打斗持續了三十來分鐘,最后以秦耀把陸景舟的兩條手臂掰臼了為結局。
“你要真喜歡,想彌補,就別再來打擾的生活。”秦耀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倒在地的陸景舟,冷聲說罷后,過他,飯也沒吃,開門離去。
陸景舟心里不服,還想追出去再跟秦耀來一架,但奈何手臂臼,他連爬起來的支撐點都沒有,只能像喪家之犬一樣,狼狽的躺在地上,看著秦耀關門而去。
溫凜關了錄像,蹲在他邊,嘆了口氣,幫他把被秦耀拉扯皺的襯衫整理好,“你說你,何必呢?人家姑娘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人家開啟新生活了,你又去打擾,那也怪不得老秦跟你生氣,這事兒換我我也氣。”
陸景舟躺在地上,本就對秦耀有怒意,聽到溫凜還幫著秦耀,他頓時更來火,“他有什麼資格生氣?他是言小安的男朋友還是老公?兩個人都沒在一起,他有什麼立場來管我追不追言小安?”
說著,他想起言小安,幾分黯然浮現在臉上,“我確實對安安有虧欠,我想跟道歉,給補償,跟重新開始,那我就勢必要重新進的生活,我現在對是打擾,但只要我們能重新來過,這份打擾終有一天也會變得順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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