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江子默,發現他也正在看我。
對方的眼神太復雜,我第一次覺得他難懂。
抿抿,我開口:「江子默,如果你也喜歡我,我就不會離開。」
他與我對視片刻,卻遲遲不開口。
比想象中更難過,我放下筷子,準備起離開。
他住我:「倪慕凡,從我有記憶到現在,很多時刻、很多事,我都覺得并非我本人意愿,如果你連這點都相信,那我也可以確認,你并非這個世界的人。」
我眨眨眼,算是默認,規則里我不能系統世界的存在,但江子默自己猜到,那就和我無關了。
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包括現在,那種覺依然存在,甚至此時此刻,丁嬙還頻繁在我腦中蹦跶,別的我暫時無法承諾,但我很確定,我不想讓你離開。」
什麼一瞬地獄一瞬天堂,我算是會到了。
我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穿進原本有主的攻略線雖然不違規,但系統對原人的限制會加大。
扭轉世界線,并非易事,但江子默已經站到我這邊,夠本贏了。
「我會繼續加油,爭取早日帶你離控制!」
立完 flag,我開心回了對門。
「統哥,快看看江子默的好數據那里,有沒有延出我的線?」
無應答。
「統兒?哥?我親的統哥?」
無應答。
14
經過多番嘗試。
我發現,我的系統不見了。
毫無預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我倆合作這麼多年,他雖然老是上跑火車,但向來靠譜。
缺了系統不影響我做事。
但統哥消失的時間點,總是讓我到不安。
而這種不安,在接到凌宿打來的電話時達到了最高峰。
「倪小姐,能約你吃個飯嗎?」
我開著外放,一邊敷衍凌狗,一邊給江子默發消息。
「你在干嗎?」
上次工地事件的那兩個工人推說意外,加上我們這邊傷也不嚴重,報警最后也只是賠了點錢。
那之后,江子默沒再去上工,而是用所剩積蓄買了輛車,開始跑出租。
他幾乎秒回:「停在路邊回你消息。」
我松了口氣,回:「哈哈哈,那你繼續忙吧,我沒啥事,就是想你了,晚上一起涮火鍋。」
雖然沒名沒分,但架不住我沒臉沒皮,江子默對我各種表白言論都快免疫了。
他簡略回了個「行」字。
「吃頓飯而已,倪小姐怎麼就不能賞個臉呢?」電話那頭,凌宿還在喋喋不休。
「沒必要主要是,咱倆不,我還十分厭惡你,你為什麼老想跟討厭你的人吃飯呢?」
「呵……」凌宿甚至笑了。
反常,太反常。
下一秒,我就聽見一聲巨響,我的門被強行破開了。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沖進來架住我,而后一塊布捂上我口鼻。
失去意識之前,我看見了越走越近的凌宿。
只會玩招的狗東西!
15
再醒來,是在一個……畫室?
我轉昏沉的腦袋看向四周。
白的墻面掛滿了畫,但容一個比一個暗。
我稍微了,發現把我捆在椅子上的繩索很,就沒有再白費力氣掙扎。
沒一會兒,凌宿就推門進來:「醒了?」
他手中拎著個畫框,畫作那面朝向他自己,我看不到容。
定定神,我開口:「雖然知名度不高,但你多算是個有的名人,綁架這種罪你都敢犯?」
凌宿拉過一把椅子坐到我對面:「誰讓我這麼討厭江子默呢?他看起來很在乎你,所以我只好從你下手嘍。」
「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凌宿挑眉,示意我問。
「你倆同一個爸,他還沒出生就被拋棄,你出生時你那狗爹已經名利雙全,他吃盡苦頭從沒有過好日子,你養尊優哪哪都是捷徑,你憑什麼討厭他啊?」
「啪」一聲,凌宿松手,那個畫框拍到地上:「憑什麼?你問我憑什麼?!你知道我過的什麼日子嗎?我爸要我爭第一,連畫畫這條路都是他給我選的,我從小學到大,刻苦練習。結果他某天來看我的畫,竟然說花了那麼多錢培養我,我卻不如一個野種的野路子。」
凌宿站起,神癲狂:「我那時才知道,他在外面還有一個種,還不巧,也擅長畫畫。」
「江子默連基本生活都問題,天賦放他上有什麼用啊,不如毀了!倪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瘋子的催化劑。
我沉默不語。
他重新坐下,抬腕看了眼手表:「江子默應該快到了。」
我閉目養神。
「唰啦!」
木材與地面的聲響起。
我睜開眼,發現是凌宿踢了踢那個畫框。
「這是我從江子默家里搜出來的畫,你不好奇嗎?」
好奇。
但我只是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依然沒出聲。
凌宿掛著玩味的笑意,往椅背上靠了靠:「我說他怎麼放著丁嬙那種可人兒不要,偏你這種刺頭呢,敢倪小姐是個替啊。」
「你什麼意思?」
終于得到我的回應,凌宿開心了,他拎起畫框轉方向,將畫作朝向我。
一秒、兩秒、三秒……
我不知道自己呆愣愣看了多久。
畫上的人與我五一致,但留著我從未留過的短發。
并且那種憨神態,一看就不是我。
總結起來,就是一個跟我形似但神不似的人。
凌宿看著我呆滯的表哈哈大笑:「當別人替多沒勁啊,倪小姐不如跟我,我一定獨寵你一個。」
說著話,他手過來勾我下。
「啊!」凌宿的手在到我前一刻,被沖進來的江子默用力扭到了后。
他也不生氣,笑著道:「喲,哥哥,替也值得你趕來救啊?」
江子默這才看到地上的畫,而后他猛地轉頭看向我,眼中盡是張。
16
我滿心復雜。
江子默的畫很傳神,那人的神韻和
我如今半點不相干。
可不知為何,我很肯定,那就是我。
凌宿沒有給我倆說話的機會。
提前安排的一大群保鏢已經涌進來。
江子默連續打趴兩三個后,凌宿掐著我脖子開口:「哥,再打下去,你這個替可保不住了。」
江子默作剛停,就有一個黑男趁機往他腹上懟了一拳。
他悶哼一聲,看向我:「你不是替。」
「我知道。」我眼眶有些發熱,「這是你用來還我人的畫嗎?」
「嗯。」
我笑:「本債主很滿意。」
有人在凌宿示意下踹向江子默膝蓋。
撲通一聲,江子默跪倒,他手撐地面,抬頭看凌宿:「你說過,我來就放了倪慕凡,讓走。」
「想什麼呢,哥,得在這兒看戲啊。」凌宿朝旁邊一人揚揚下。
「咣當!」一把錘子被扔到江子默腳邊。
凌宿屈膝,蹲到江子默跟前,拍了拍他臉頰:「自己把右手廢了,你們倆都能走。」
我哭著搖頭,想要阻止江子默。
可我心里又清楚,我擋不住。
「系統!!!你在嗎?!」
「系統!!!」
我第一次這麼迫切希系統能出現,第一次到這種濃厚的無力。
腦海中依然沒有系統的回復。
而江子默已經舉起了錘子。
他笑著朝地上那幅畫歪歪頭,對我道:「我最好的作品已經畫出來了,不憾,倪慕凡,別哭。」
話音剛落,他劈手就砸了下去。
鮮迸濺,江子默在劇烈的疼痛中高喊出聲:「倪慕凡,我你!」
眼淚模糊視線。
他痛到扭曲的面容,勾出了我腦中一幅相似的場景。
好像也是這樣,我在哭,他在喊。
但剛要深想,卻什麼都抓不住。
凌宿抬踢了江子默一腳:「你竟然真敢砸,既然哥哥表現得這麼深,我就全你們,一起去死吧!」
說完,他擺手,帶著人魚貫而出。
鎖門聲之后,凌宿隔著門板道:「有我的畫為二位陪葬,你們也不算虧。」
而后,有順著門流進來,是汽油。
17
江子默猛幾口氣,然后用另一只手撐著地面艱難起,沖到門邊拍門板:「凌宿!放倪慕凡出去!」
「別呀,哥,殉多酷啊。」
見他還在費力拍打,我開口:「江子默,你過來。」
他快步走到我后,用好著的那只手無措地索,想要幫我解開繩子:「沒事的,沒事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我眼淚一串接一串,凌宿用的是最堅韌的戶外繩,七八糟的結打了一堆,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放過我。
「江子默,別費勁了。」
他不聽,還在拼命去解。
「江子默!」看著他疼出了滿頭汗,我眼淚越發洶涌,「幫我眼淚,都看不清你了。」
他終于止住作,抬起完好的胳膊替我干凈眼淚。
我沖他綻開一個笑:「那幅畫怎麼回事呀?」
「是畫你,但畫著畫著就畫了那個樣子,但我直覺,那就是你。」他抬手我披散著的長發,「雖然看起來不像。」
「像!」像的應該是以前的我。
我臉往他手掌蹭了蹭:「江子默,你聽好了,我們現在存在于系統攻略世界,雖然你我都沒有記憶,但我基本能確定,被投這里的世界之前,我們是人。」
汽油已經漫得四都是,外面約有聲音說:「現在點?」
我心中一時百集,之前老是罵丁嬙蠢,但我自己來,卻依然沒能躲掉雙死的結局。
直視江子默,我笑:「江先生,殉之前要不要接個吻啊?」
話音剛落,門口火一閃,江子默扣著我后腦勺吻了過來。
與生俱來的契合,我們以前,一定是很接吻的小。
「臥槽!」
還沒盡興,就被一道渾厚聲音打斷。
我頭往后一仰,拉開與江子默的距離,直接出聲吼:「系統你大爺的!你死哪去了?!」
「冷靜冷靜!我的事兒待會兒再聊,我知道著火了,我之前已經想辦法找過救援了,你跟江子默撐一會兒啊。」
他在放什麼狗屁?著火了我怎麼撐?!
我憤怒地環顧了一下這破畫室,不幸中的萬幸,這地方夠大,后側還有一塊地沒沾上汽油。
我對江子默道:「咱們去那邊茍著,希救援在我們被燒蝦米前能到。」
江子默單手托著椅子把我帶到那邊,而后艱難下上。
門邊已經燒起來的火映得他腹發亮。
我咽了咽口水:「你干嗎?并不
能滅火。」
江子默笑著把服扔到我們這個小圈圈邊緣,用腳踩著將已經流過來的汽油推遠。
我回味著剛才的吻,開口調笑:「子也能用,要不也了吧。」
江子默聞言,一秒不帶扭,手就要去解扣。
我揚了揚眉:「江子默,今天咱們要是活著出去了,你就履行下之前的約定吧。」
「什麼?」
「任我置啊。」
「好。」
火就要燒到近,江子默把地上已經的 T 恤踢遠,慢悠悠走到我邊坐下。
我知道火災中最好不要說話。
但江子默右手一直在流,早已泛著不正常的白。
我怕他一暈過去,就是永遠,于是小聲繼續道:「江子默,你說咱們之前結沒結婚啊?」
「應該……結了吧。」
「為什麼?」
「怕你……被……被別人……」
江子默聲音越來越弱。
我哽咽道:「系統!」
幾乎是同時,破門聲響起。
強烈的窒息中,我也昏了過去。
18
我做了個夢。
夢里,我有個自娃娃起就認識的竹馬。
我們經常吵架,常年斗,一度了朋友們口中的死對頭。
直至竇初開,我和他都知道對方有收到其他人的書。
我們彼此試探,來回推拉,終于捅破窗戶紙。
歡喜冤家修正果,一路從校園走婚姻殿堂。
小夫妻婚后生活甜甜,羨煞旁人。
我喜歡某個品牌的甜點,他就頻頻繞過大半個城市,去排隊給我買小蛋糕。
我喜歡染頭發又擔心損壞發質,他就研究各種發,親手給我保養齊脖短發。
我格驕橫,總無理取鬧,他會生氣,但永遠不超過三分鐘就會回來哄人。
他說,月老一定在我們倆中間打了死結。
我笑,說我賄賂月老的被發現了。
真的幸福。
可變故總是來得猝不及防,我在某次忽然暈倒后查出癌癥,就此開啟了漫長而痛苦的治療。
竹馬對我悉心照料,大小事宜從不經他人之手。
連我爸媽都說,只要他在,父母都無事可做。
我從小被寵到大,本蠻橫。
想到自己走后他可能娶別人,我就不樂意,著他口問:「以后沒了我,你是不是很快就會移別啊?」
「不會。」
「那你保證不會上別的人。」
「我保證。」
說著說著,想到余生漫漫,他自己過的話會太孤獨,我又改口:「算了,就允許你別人一點點吧,就一點點哦。」
他好笑地我鼻子:「多算是一點點啊?」
「嗯……16% 吧,最多 16% 哦,你心里余下 84% 都必須是我的,不然下輩子再見你,我就不認你!」
他抱住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我,寵溺道:「好。」
我們十六歲在一起,我無數次暢想未來,如果活到一百歲,我們可以做彼此人足足八十四年哎!
如今生了病,他后半生時間不再屬于我,那我要他心里 84% 的位置也不過分吧。
指標持續惡化,主治醫生下了最后通牒,我不想死在醫院,就央求他帶我回了家。
彌留之際,我費力地他手腕:「嗐,都要走了,那我就大方點,允許你沒了我也能過得幸福吧。」
他聲音哽咽:「這我做不到,怎麼辦?」
「我不管,你要是過不好,我變鬼也會來找你的!我的人,就是要幸福!」
他輕笑一聲:「行,那我等你來找我。」
機能早已差得不像話,我視線模糊,連他臉都看不大清楚,只有他高喊我名字的聲音一遍又一遍鉆耳中。
一陣恍惚過后,我覺輕得不像話。
微微垂頭,就見他抱著我的坐在床邊,神呆滯。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哎,我死了你都不哭的嗎?」我飄到他旁,撇撇。
對方一不。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抱著我往外走。
我跟著他來來回回,發現他先是把我的抱到次臥放下,而后返回主臥,從柜子頂端翻出我們結婚時的四件套,替換了現在的床品。
然后他又把我抱回來,放置到喜慶的紅中。
他從另一側上床,歪著子幫我整理了領,之后拉開他那側床頭柜,拿出那枚我因為相再也無法正常佩戴的婚戒,套到了我無名指上。
「我那手跟骷髏爪子似的,戴戒指好丑啊。」我吐槽,「你搞這些干嗎,不會要來個死前合影……」
我頓
住,因為他又從那側床頭柜里出了一把刀。
「你要干嗎?」我怒吼。
可那人聽不見。
他神平淡,低頭吻了吻我,輕聲道:「老婆,沒了你我下輩子一定過得很慘,記得來找我哦。」
然后他就干凈利索割了手腕,握住我的手,平和躺下,閉上眼睛迎接死亡。
「江子默!」我崩潰大哭,俯沖下去想要按住他手腕,但鬼魂什麼都不到。
我向來自私自利,生病時,最憤恨的那段時間,不是沒暗暗想過,等我死后,鬼差來勾人,能不能拜托他們把江子默也帶走,我真不舍得他,共死也算是另一種意義的永恒。
但現在他真隨我赴死,我卻發現自己并不想這樣。
我還是希他好好活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帶著笑畫一些世間好,哪怕以后他邊再也沒有我的位置。
生活一度太順遂,什麼都不缺,想要什麼江子默都會讓我得到。
所以我連過生日都不許愿,因為沒什麼可求的。
盯著江子默不斷往外涌的傷口,我第一次虔誠跪下,向上天祈求。
「拜托了,再給我們一次相遇的機會吧,不管多難,我一定找到他,十六歲到二十四歲,太短了啊……」
19
睜眼,滿枕意。
我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今夕何夕,何地。
江子默在這里的所有異常,都有了解釋。
他世界規則所限,會無法克制地上主,但我說的 16% 已經被他刻進骨子里,哪怕什麼記憶都沒有,他依然在十次循環中拼盡全力將好度止停在 16% 的界限,盡管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排斥對丁嬙的好。
他明明并沒有對丁嬙深種,也不怎麼相信,卻還是一次又一次自愿跳陷阱,一遍又一遍死于凌宿的設計,因為他的潛意識總覺得,只有自己足夠慘,才能等來什麼,盡管他并不知道自己要等誰。
我眼睛酸,喃喃道:「真是個固執的傻子。」
統哥忽然開口:「都看見了吧。」
「江子默呢?」說著我就要拔手上的輸頭。
「別著急,就在你隔壁病床。」
我坐起來,傾過去拉開隔斷簾,只見他神格外蒼白,不等我問什麼,統哥已經主代:「他除了大火引起的一系列反應,還有傷口發炎、失過多各種問題,會比你晚醒,但沒什麼大問題。」
「幸好你倆只有傷,皮沒被燒壞,不然后續更是一堆問題。」
「你們……」
「那些記憶怎麼回事兒?」我打斷他。
「哥給你們要回來的。」
我沉默,系統世界制度嚴明,統哥之前說過他連看的權限都沒有,如今卻能拿回來還給我們。
抿抿,我問:「你拿什麼換的?」
「也沒什麼,就是過往清零,從 0 階重新開始跑嘍。」
「你……」我哽住。
「你可別哭啊,都不是事兒。」
怎麼能不是事兒?放在人類社會,這就相當于攢下幾千萬,熬到退休年紀后,又讓人資產清零,重回職場從實習生干起。
「哥,你不用這樣的。」我今天淚閘是徹底開了。
「真沒事,我就是被抓回去調查期間,無意中聽高層說到江子默的世界線,就用積分跟我老大兌了個觀看權,這一看心里就過不去了。」
「調查?你為什麼被調查?」
「說到這里就來氣!我失蹤就是丁嬙那個狗系統舉報我,他發現世界線到干擾,但他權限不足,不能直接對付我,就找了個由頭把我舉報到總部了,我莫名其妙就被抓走了,還好回來得及時。」
「對不起,牽連你這麼多。」
「別煽啊,我不了。」他頓了頓,「像你倆這樣被抓進系統界的真不,但能走到如今這一步的,真就你們一對兒。」
「你們開的可是頂級困難本。管事者專門給江子默搞了個凄慘世,丁嬙的設定,是他灰暗人生的一束,可即便這樣,他都能生生卡在 16% 的好度,還十次!」
「你也是,咱倆跑前九趟攻略時,你全是技巧,半點沒有,熬到最后,剛得到選擇權,一點不帶猶豫就堅定選了江子默。」
「要是明知道一切,還讓你倆兩眼一抹黑, 哥這心里也過不去啊。」
我了眼淚:「那你這樣,我心里也過不去啊。」
「我哪樣啊?我這樣的統才, 再來多遍都一樣能爬到最高層啊,再說了, 我討價還價了呢。」
「啊?」
「現在的客觀況呢, 是你攻略功,憑自己的力量扭轉了世界線, 所以你和江子默之后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 我順帶幫你們爭取了個福利,嘿嘿。」
「什麼?」
「這次縱火, 凌宿那狗又找人背
了黑鍋,但沒關系, 我們老大已經給凌狗綁定了變態攻略線, 他之后要被迫去攻略各種變態, 是那種能上法制頻道的真變態哦, 男不限, 功九百九十九次才能結束,嘿嘿嘿!」
「……」你還是原味的統哥。
「妹子, 看你們原世界的事時,我才想起最初認識的你,那時你憨又任。但在這里一趟又一趟, 把你子都磨變了,哥離開后,你跟小江好好過哈,重新開始, 從頭幸福。」
「哥……」
「止煽!走了,拜!」
20
統哥走了已經有大半個月。
江子默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醫生說他各項指標都已經恢復正常,這種況,更像是自己不愿醒。
于是我每天就坐在病床邊跟他說話,企圖喚醒我這個不知沉溺于什麼的老公。
這已經是第十六天。
抻了抻他微皺的眉頭, 我墊著胳膊趴到床邊,一邊勾他左手手指一邊開口。
「江子默,你掉到什麼溫陷阱里去了, 連醒來都不愿?」
「別讓我知道是哪個小妖,小心我薅頭發!」
話音剛落, 似有微弱聲響。
我猛地坐起,只見江子默虛弱地眨眨眼,角笑意越綻越大。
他眼角淚水落的同時, 也開了口:「那你得薅自己頭發了, 舍得嗎?」
我哭著擁上去。
「舍得啊,反正你會再給我養回來。你到底夢到什麼了?」
「你生病前那段日子。」他環我的手又了,「不敢睜眼,怕一睜眼就看不到你了。」
我往前蹭了蹭, 斜斜歪在病床上, 將頭靠到他頸窩。
「那怎麼又愿意醒了啊?」
「聽見有人要薅我老婆的寶貝頭發,準備起來干架。」
我又哭又笑。
沉默著抱了好久好久,江子默偏頭在我額頭落下一個輕吻。
「謝謝老婆大人找到我。」
「客氣啥,都是要還的。」我他口, 「趕好起來出院,你可是要以抵債的人!」
「好。」他在我耳側呼出一口熱氣,「任君置。」
雲棠覺得,她是白月光界的恥辱。她跌落魔淵,九死一生爬回宗門後發現,愛她如珠似寶的師尊、師兄和爹孃給她找了個替身。結果,替身姑娘不簡單,她有嬌氣包一樣的身體,走幾步路都能把腳磨破皮。嬌氣姑娘拿走了雲棠所有法器、霸占雲棠房間,楚楚可憐地說:“雲姑娘,是我不好,我不該霸占屬於你的愛。”雲棠父母:棠棠,你不許欺負蘇姑娘。雲棠師尊:棠棠,因為你,蘇姑娘受了很多委屈,你若再這樣無禮,為師必定罰你。啥都冇做的雲棠:……因為嬌氣姑娘,雲棠過上了被三天一小罵五天一小罰的日子。她忍無可忍,乾脆躲開,每天到處瞎逛,某天,闖進一座山裡。黑髮冷眸的男子望著她,俊美冷漠的臉上刻著走火入魔的魔紋。*雲棠曾做了一個夢,夢裡她有爹孃寵愛、師尊疼惜,最後,師尊追求她,和她結為道侶,羨煞旁人。可現實是嬌氣姑娘練劍時手破了皮,爹孃師尊握著她的手,心疼得紅了眼。他們說,之前他們做錯了事,拿嬌氣姑娘當替身,嬌氣姑娘很可憐,他們必須彌補她。但冇人想到,雲棠一個人漂泊魔域,過得有多苦。爹孃師尊都圍著嬌氣姑娘轉,雲棠一不留神,就被那個黑髮大魔王拐著去耀武揚威。等爹孃回過神,發現怎麼親女兒和自己離了心,師尊發現自己所愛是誰時,雲棠已經被大魔王叼在嘴裡,摳都摳不下來。小劇場:大魔王燕霽冷聲:本座從不懂愛。雲棠恰好從他身邊走過去,緋紅衣裙翻飛,見燕霽看她,歪頭:“你叫我?”燕霽麵無表情、紅著耳朵移開視線,心底暗道:如果是她,那麼,再冇人比本座更知道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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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
【破鏡重圓 反套路追妻火葬場 雙潔 女主放下偏執歸來後很清醒】(瘋批美豔有仇必報女秘書?黑心毒舌又野又撩心機追妻總裁)溫心言是A市名媛圈臭名昭著的瘋批惡女,知名萬人嫌。江承洲是江氏集團睚眥必報手段高明的繼承人、天之驕子。三年前,溫心言偏執成病,對前夫江承洲死纏爛打,終得一紙離婚協議。徹底心灰意冷簽下協議後,溫心言發現自己懷有身孕,遠走他國。三年後,溫氏家族企業受挫,父兄遭人暗算,一蹶不振。溫心言攜幼崽歸來,心中再無情愛,隻一心重振家族企業。不料黑心前夫第一時間找上門,開口要自己給他當秘書還債,隻因溫家家主和江氏借了上百億,填補虧損。江氏集團人才聚集,考慮到可以學習經驗,溫心言大方應下,發現自己麵對舊日所愛心如止水,對兩人過往一笑泯恩仇。誰知上崗後,本著去學習的溫心言越來越發覺不對勁。秘書辦公桌設在總裁辦公室裏,公司配餐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黑心前夫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晦暗不明……直到有一天,被藏好的聰明小崽子直接找到了公司,恰好撞見了江承洲。當晚,溫心言被眼眶發紅的人堵在了總裁休息室……
津南有五大家族,權勢滔天,富可敵國。百年來,五大家族內部有明令作者:嫡係一脈,禁止通婚。古淩汐頂著被家族驅逐的壓力,和同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心上人,談了一場不可見光的地下戀。可心上人一邊給她畫餅洗腦,一邊要去履行家族幫他定下的婚約,和其他女人結婚。古淩汐一怒之下,甩了渣男,拉竹馬陸禹銘閃婚了。竹馬各項都很好,人仗義又帥又man,堅決不向惡勢力低頭。什麽五大家族,禁止通婚?身為五大家族之一的陸家青年翹楚,陸大總裁完全不帶怕,在外懟天懟地懟長老,在家卻是個懼內的老婆奴。某日。古淩汐看著驗孕棒的紅杠,再看看邊上那個爬來爬去的口水小娃娃。她怒喊作者:“陸禹銘,你給我滾下來。”陸總丟下工作,馬不停蹄往下跑,見麵就說作者:“老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