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燈很亮,許星空一上去,心裡就空了一大片。
臺下,宋右伶正在和誰說著什麼。
“今天只是試服裝走過場,不是彩排,所以沒有專門的表演……”聲音帶笑地解釋著。
站在舞臺下說著,聽說話的那人,垂眸掃了一眼節目單,淡淡地問了一句。
“這位小姐表演的是鋼琴獨奏曲?”
許星空一回神,轉頭看向臺下。
臺下,男人站在一堆人中間,也抬頭著,淺褐的眸子中帶著些不易察覺的笑意。
兩人視線一接,一個吃驚,一個鎮定。
許星空眼睫微,將視線收回後,點了點頭說。
“是的,懷總。”
宋右伶看了一眼許星空後,回頭和懷荊說:“是這樣的懷總,因為鋼琴比較大,要等年會前一天,許小姐的節目才能彩排。”
“嗯。”懷荊視線並沒有離開臺上的許星空,他微抬著下,淡淡地說:“排練就讓先在鋼琴老師那兒練吧。”
許星空:“……”
“但是這服裝……”懷荊眉心一挑,微瞇了雙眼。
人穿了一香檳的抹長,將姣好的段全部顯了出來。長拖地,下麵倒是蓋得嚴嚴實實。但上面,從尖尖的下開始,修長的脖頸、漂亮的鎖骨,還有沒有被水晶石裝飾遮擋住的右邊的春……
男人結微,視線漸漸放空,他說:“服裝換一下。年會是個公共活,不能穿得這麼暴。”
“好的懷總。”宋右伶應承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妙雪,問道:“那舞蹈的服裝也要換一下嗎?”
懷荊將視線從許星空上移開,掃了一眼旁邊的李妙雪後,重新放在許星空上,十分簡練地說。
“不用。”
許星空回到更室換服,聽著外面的唐迪迪抱怨。
“舞蹈演員的服裝比這個還暴都沒事兒,怎麼許小姐的就不行啊?這穿著這服多好看啊。懷總從來都不管年會的事的,怎麼今天就心來地過來了呢?”
旁邊有個文化組的人八卦了一句說:“聽說是今天剛好在聖仟有應酬,然後就順便過來看了一眼。”
“哎呀!”唐迪迪哀嚎。
許星空聽到這裡,將服穿好後,出了更室。
下午下班後,許星空喂完咪咪,出門上了懷荊的車。許星空將安全帶系好,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問道:“你今天怎麼去了禮堂?”
男人也剛下班,但領口的領帶已經扯下扔在了後面,路燈燈下,解開的領口出冷白的皮。
他側眸看了許星空一眼,許星空穿著大和高領,頭發散下來,將耳後的皮都蓋住了。
腦海中閃現出人舞臺上的樣子,懷荊眉梢微挑,勾了勾角說:“去給你加油打氣。許星空加油,許星空加油……”
男人說著加油的時候,眉眼間全是笑意,許星空也被他說得笑了起來,眼角彎彎,問道:“那你覺得我能表演功麼?”
懷荊對上的視線,微微側頭,點頭說。
“當然,也不看看你鋼琴老師是誰。”
許星空:“……”
抿抿,眼睛裡閃過一狡黠,笑著問道。
“那你覺得我能得第一嗎?”
許星空平日是個很正經的人,偶爾這麼一狡黠,也讓他給完全捕捉到了。就像是一隻小狐貍,著尾還以為別人找不到。
懷荊心下一,眸中笑意加深。
“那不一定,老師也不是萬能的。”
許星空:“……”
懷荊說今天是去給加油的,許星空竟然天真的信了。而這條大尾狼,直到在臥室的床上時,才最終出了他的大尾。
漆黑的夜幕下,男人進,懷中人微,雙手抓了他的雙臂。他著下人的溫熱致,俯到了的耳邊,鼻間一聲哼笑,啞聲說。
“現在,我可以想咬哪兒就咬哪兒了。”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