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新帝派人丟出來?
云錦斕聞言面有些古怪。
惹了衛予卿還能完整地活下來,怕是只有翁汝舟一人。
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估計不簡單。
想罷,云錦斕忽然出手來,掌心朝上,放在翁汝舟眼前。
文人的手干凈寬勻,指骨秀,只有筆的地方才有薄薄的繭子,翁汝舟有些發愣地著他,只聽對面的人道:“將手出來,為你正骨。”
兄長還會正骨?
翁汝舟有些意外,在云錦斕的注視下,猶豫了一番,到底還是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指尖上紋路,云錦斕微微低眸,順勢上的手臂,隔著薄薄的料,到關節的一。
他慢慢挲著那個地方,炙熱的掌心下溫度似乎可以隔著料進來。
“是這里?”
他的指骨一摁,翁汝舟就痛得臉發白,下意識想將手臂出來,云錦斕卻倏忽握住,讓逃不得分毫。
“是嗎?”
他欣賞著翁汝舟痛楚的姿態,復問了第二次。
“是……是的,兄長快放手。”
云錦斕靜默地著,五指卻猛地收。
“啊!”
骨頭被正位的咔噠聲響起,翁汝舟痛得慘一聲。
費勁地從云錦斕手中掙扎出來,倒退兩步,背脊抵上了廊柱。
汗水浸了的裳,頭上的帽也了,一兩縷發從秀致的耳間了下來,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
“謝、謝兄長,但下次您還是別幫我正骨了。”
痛得險些連半條命都沒了。
云錦斕著,畔提起一笑意:“妹妹這晦氣話說的,這種事哪里還有下次,就算有下次,你母親怕是也不讓。”
翁汝舟只覺得他話說得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思索,呂氏的尖忽然自背后響起:“你做什麼!”
袖被人大力拉拽,翁汝舟踉蹌兩步,被呂氏拉到后護著。
“云錦斕,你對我的兒做了什麼?”
呂氏的呵斥引來了不下人的圍觀,無數目聚集而來,落在他的上,悄悄打量。
翁汝舟知道母親定是誤會了,連忙手牽住了的袖子,小聲解釋:“母親,兄長只是為我正……”
“閉!”
呂氏轉頭喝一句,“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
翁汝舟莫名其妙挨了呂氏一頓罵,怔了怔。
向呂氏,似乎在那一瞬間瞧清了呂氏眼底對云錦斕的忌憚與憎惡,還有深深的警惕。
原來母親,不是在為出頭,而是借故對繼子發難。
所以,才容不得為繼子正名。
“怎麼了這是?老遠就看見這里圍了一群下人。”
云老爺手中正端著一盞熱茶熱手,披著件半舊披風,閑閑踏步過來。
他是一家之主,下人自發給他讓出一條道路,云老爺走到呂氏眼前站定,又了一眼云錦斕,繼而問:“出什麼事了?”
“老爺——”
呂氏連忙上前扶住云老爺的一側手臂,看向翁汝舟,眼圈不自覺泛紅了起來:
“方才妾走到花壇這邊,正巧聽到汝舟慘,一時著急,便走了過來,只看見錦斕站在汝舟面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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