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溟沒出聲,只深深吸了口煙后微微頷首。
這樣看似冷漠得近乎殘忍的回應,梁怡自然有些不滿。
不過想到他們的婚事很快會被提上日程,這個男人以后都會歸所有,梁怡也就沒有將不滿表達出來。
只說:“請柬我忘帶了,明天我給你送到家里?正好我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伯父伯母和大哥大姐他們了。”
其實請柬不是忘了帶,只是多留了一個和他及他的家人見面,又免去和助理預約的借口。
“你自己做主。”賀北溟一煙燃盡,又點了另一煙。
煙得這麼兇,一看就是心不好,哪怕沒做其他的事,也讓人覺得迫十足。
唐遇白擔心他嚇壞了他未婚妻,帶頭起哄:
“怡,你和五哥都那麼長時間沒見了,別跟上下級打報告似的行不行?多送我們幾碗狗糧,我們也不會介意的。”
“遇白哥,你別這樣。”
梁怡上這麼說,但眼尾的余又落到了賀北溟的上,小人的溢于言表。
但賀北溟依舊著煙,連唐遇白遞上來的酒水都沒接,只冷聲問唐遇白:
“你不是找我要談那批材?”
其實從唐遇白帶著梁怡進包廂開始,他就明白唐遇白不是為了談材約了他。
唐遇白覺得有些冤,他也是為了他們兩口子制造見面機會。
“的確要談,但怡在這里談這個多煞風景。”
他想要含糊其辭帶過,不想賀北溟卻說:“既然不想談,那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掐滅了煙,起往外走。
“五哥!”
唐遇白連忙追了出去。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離開,梁怡自然察覺到了賀北溟對的冷漠與不重視,心非常糟糕。
但還好,包廂的都是人。
見梁怡的緒不對,都開始鬧騰轉移梁怡的注意力。
“梁醫生,我最近在家一直吃不下飯,你說我這是怎麼了?”
不等梁怡作答,已經有人搶先為那人看診,“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了,孩子吃不下家里的飯,多半已經在外面吃過了。打一頓警告不準到外面吃飯就好了,實在不行,就打兩頓吧。”
幾個人鬧哄哄的,梁怡也勉為其難出了笑臉。
包廂外,唐遇白追上了賀北溟。
“五哥,你昨晚是不是和初夏在一起?”
賀北溟冷瞥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但即便他不回答,唐遇白也知道答案。
昨晚飯局上賀北溟和初夏雖然沒什麼互,但都是男人他又怎麼看不出賀北溟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初夏上?
賀北溟要對初夏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唐遇白倒也不想多事。
可賀北溟現在這狀態,明顯在失控的邊緣瘋狂試探,讓人不得不防。
“怡早上打電話給我,一直都在旁敲側擊最近你邊是不是有別的人。我一直都在跟打馬虎眼,罪惡十足。”
梁怡從小到大都是他的朱砂痣,對撒謊簡直比殺人放火還要讓他到罪惡。
原以為為了守護兄弟的好姻緣,他連朱砂痣都欺瞞了,賀北溟多會給他點面子。
不想,賀北溟依舊冷言冷語:“你可以直接告訴。”
“你瘋了不?我告訴的話,你們兩人就黃了。”
也許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言辭有些不當,不等賀北溟開口,唐遇白又接著說:“作為兄弟,我真的不希你錯過怡。這年頭像怡這種踏實肯干又不驕不躁的孩真的不多了,多人想要找這樣的孩當老婆都找不到……”
但這些話賀北溟已經聽過太多次了,沒耐心再聽他碎碎念,便直接邁開長離開了。
看著賀北溟決然離去的背影,唐遇白皺眉:“這是真中了初夏的毒!我的兄弟,我該怎麼拯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