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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皇宮里的哥舒阿依,在等了一個月都沒等到阿萱的消息時,心里已是有些焦急了。
也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忍了。
每每對著陳鴻熙的時候,心里都難得很,可每次都要裝出開心的樣子,還不能讓陳鴻熙起疑。
真的,太累了。
“娘娘在想什麼?”徐公公的影傳來,哥舒阿依方才是回過了神來,轉頭沖著徐公公一笑,“沒,沒想什麼。”
聞言,徐公公不上前了兩步,躬道,“若是皇上這樣問起,娘娘可以說是思念家鄉了,切不可像方才那樣回答。”
徐公公的聲音很小,是告誡。
方才分明是出神的樣子,一臉心事,若是告訴陳鴻熙沒想什麼,必定會惹來陳鴻熙的懷疑與不悅。
哥舒阿依點了點頭,勾沖著徐公公一笑,“知道了,多謝公公。”
畢竟是伺候過兩任皇帝的人,心思總歸比要縝些。
徐公公也是一笑,道,“娘娘不必如此憂心,明日就是初二,聽聞太傅夫人已經在宮的冊子上填了名字,想來是要來看娘娘您的。”
聞言,哥舒阿依卻是一愣,隨即便又點頭道,“我說到底也是他們的干兒,如今懷孕都四個月了,他們若是不來看我也說不過去。”
哥舒阿依說完,便又看向徐公公,問道,“對吧?”
對陳國的規矩不太懂,對中原的什麼人世故更是不通。
但此刻說完,徐公公便是連連點頭,“娘娘說得不錯,奴才已經命人從咱們安慶宮的庫房里選了一尊玉佛,當作明日送給太傅夫人的回禮,您看如何?”
“這方面您比我懂,您看著辦。”
徐公公應了聲是,猶豫了一下,卻又道,“明日,宰相夫人也會宮。”
聞言,哥舒阿依卻沒放在心上,“賢妃姐姐定然也是想娘親了。”
只這一句話,再無其他。
徐公公還想說什麼,可話到邊還是咽了回去。
翌日。
這是哥舒阿依第一次見到太傅夫人。
眼見著那位著貴氣的婦人進了屋來,對著跪地行禮,哥舒阿依便上前親手將太傅夫人扶了起來,“夫人請坐。”
“娘娘。”一旁,徐公公小聲提醒,“是娘親。”
“哦,對,娘,娘親請坐。”
對著一個陌生的人喊娘親,哥舒阿依到底是有些生疏的。
好在太傅夫人并不在意,拉著哥舒阿依的手坐下后,便道,“老爺與我說起于安妃您結了干親,我便一直想進宮來看看您,瞧這眉眼,哪里是中原的子能比的,怪不得皇上如此寵,連我瞧著都喜歡得呢!”
太傅夫人眉眼含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哥舒阿依被夸得紅了臉,低垂著頭輕笑不語。
就聽太傅夫人道,“妾這麼久才進宮來見娘娘,娘娘不會責備妾吧?”
“不會。”哥舒阿依連連搖頭,“夫人……娘親能來,本宮就已經很高興了。”
“真好。”太傅夫人笑看著哥舒阿依,眼神卻悄無聲息地看了徐公公一眼。
哥舒阿依察覺到太傅夫人的眼神,眸不自覺一沉。m.
卻見,徐公公對著二人一拜,“夫人與娘娘久不曾見面,想必有許多己話要說,奴才等去外頭候著。”
說著,徐公公便領著屋的宮人都退出了屋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對于徐公公如此聽太傅夫人的話,哥舒阿依心里頭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卻不料,下一瞬,太傅夫人便從袖中取出了一封書信來,遞給了哥舒阿依,“這是故人所寫,娘娘請過目。”
只看到信封上那幾個突厥字,哥舒阿依就認出來這是阿萱的信了。
曾與阿萱互通書信一年之久,怎麼可能認不出的字跡呢?
當下便是一驚,聰明接過書信,看著心中所寫的容,這一個月來沒有著落的心也終于漸漸定了下來。
原來,的同族人都得到了救治,關于阿弟的死也有了些許眉目,接下來阿萱還會去突厥查明阿弟死亡的真相,這一來一去,得好幾個月。
想到這,哥舒阿依不低頭輕起自己的肚子來。
也不知,這真相能不能趕在孩子出生之前得來。
“娘娘別想這麼多。”太傅夫人語重心長地道,“您如今懷有孕,那便是自己的子最要,其余的事,自有人去辦。”
這番話,比起方才夸的那些話來顯得真摯多得真摯多了。
就聽太傅夫人道,“這信,妾還是得拿回去。”
留在宮中總歸是個不安定因素,說不定還會給哥舒阿依帶來危險。
聞言,哥舒阿依點了點頭,將信紙細心地疊好,又有些不舍地還給了太傅夫人。
看出了哥舒阿依的不舍得,太傅夫人不抬手輕輕拍了拍了哥舒阿依的頭。
這舉,著實讓哥舒阿依有些意外。
瞪大了眼看著太傅夫人,就聽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有那麼一瞬間,太傅夫人的面孔與阿娘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好似在很遠很遠的從前,阿娘也曾這樣溫對的!
只是,后來都變了……
想著,哥舒阿依不由得紅了眼眶,太傅夫人知曉在宮中定是心有委屈,便說了許多勸解的話。
哥舒阿依倒也聽得進去,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緒,道,“夫……娘親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如此就好。”太傅夫人笑著,又與哥舒阿依聊了兩句,這才行禮告退。
只是,太傅夫人走后沒多久,賢妃卻是來了。
見到哥舒阿依,蘇琪很是高興地了上來,“妹妹,我方才見過我娘親了!”
看著蘇琪那麼滿臉的笑容,哥舒阿依也跟著高興起來。
就聽蘇琪道,“我娘親又給我繡了個香囊。”說著,炫耀似得將香囊拿了才出來,又沖著阿萱道,“你的呢?”
哥舒阿依便解下了自己的香囊,給蘇琪。
蘇琪將左手拿著自己的香囊,右手拿著哥舒阿依的,道,“你看,一模一樣!”
“嗯,過著那是一模一樣。”哥舒阿依忍不住贊嘆,“宰相夫人的工當真是一絕。”
“那當然!”蘇琪拿著兩個香囊,高興得轉圈圈,“我娘親的工天下無人能及。”
說罷,這才停下來,將右手的香囊還給了哥舒阿依,“給。”
可,哥舒阿依在接到那香囊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便僵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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