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爸爸握著我的手,寢室門一打開,樓倩倩剛好跟室友有說有笑地走進來,看到我們兩個,憤怒地尖一聲:
「喬墨雨,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敢勾引我爸爸!」
說完就沖過來要打我,剛走到我面前揚起手,被爸直接掄圓胳膊給了一個大子:
「還不快給喬大師道歉!」
樓倩倩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們兩個。
「你打我,你為了打我?樓福生!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哭著跑了,樓爸爸嘆口氣,哭喪著臉,對我不住地彎腰行禮。
「喬大師,真是對不起,我忙著賺錢,倩倩脾氣讓媽媽給慣壞了。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晚輩計較。」
室友們全部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樓倩倩沒在我們面前提爸爸,上市公司老總,多麼多麼的有能力。電視上都有訪談,氣質出眾,儒雅,現在這個低三下四的男人是誰?
19
如果是其他事,看樓倩倩這種死樣子,我真懶得搭理。可是絕煞不一樣,絕煞是會出人命的,為地師傳人,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點點頭。
「行吧,你留個地址給我,明天我去你家。」
「不用不用,喬大師,明天我讓司機來學校接你。」
樓爸爸一臉驚喜,千恩萬謝地走了。
室友們站在旁邊,呆若木。
「喬墨雨,你真的是風水大師?」
「對啊,好夸張啊,樓爸爸對那麼客氣哎。」
凌玲撇了撇,想說什麼,又猶豫一下,忽然眼睛一亮。
「喬墨雨,明天我們能跟去看嗎?」
我淡淡地看一眼。
「你們要去樓家,問樓倩倩就行。」
到下午,樓倩倩哭著回來了,眼睛通紅,凌玲走過去,拉著說悄悄話。樓倩倩轉過頭,恨恨地盯了我一眼。
「好啊,明天去,我再多幾個同學一起去!讓大家看看,在真正的大師面前,喬墨雨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為了讓我丟臉,樓倩倩呼朋喚友,幾乎把半個班的同學都去了,還不忘上江浩言,江浩言第一次答應了的邀約。
樓倩倩整個人都興起來。
「喬墨雨,你今晚可別趁機逃跑,明天我會讓你知道,騙子的下場有多凄慘。」
20
第二天一早,我就背著帆布包到了樓家,樓倩倩帶著一大幫同學跟在后面。
家在城南的別墅區,雖然和江浩言家沒法比,但上千平的別墅,也很豪。
我走進樓家大門,發現那個香港的風水大師已經在了。
他六十多歲年紀,瘦,頭發半白,留著一把山羊胡,穿了唐裝,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樣子。
樓爸爸很客氣地迎我進去,人給我倒茶。
「嗤,樓福生,這就是你請的大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儂有沒有搞錯啊?」
樓媽媽視線挑剔地在我上打量一圈,面不屑。樓倩倩走過去挽住的胳膊,高高抬起下。
「媽媽,我早說了,就是個騙子!」
樓媽媽拍拍兒的手,沖香港大師點點頭。
「陳大師,不用管,我們開始吧。」
陳大師卻顯然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背著雙手走到我面前,冷冷地看著我。
「小姑娘,玄門最是講究正統。周易八卦,宅經青囊,你看過幾本書?即便你從娘胎里開始學,到現在也不過一點皮而已。
「我平生最恨有人在玄學上弄虛作假,你出去吧。」
我沒理他,轉頭看向樓爸爸,陳大師也看了眼樓爸爸,語氣更加嚴厲。
「樓總,你們這樣是來,江湖上都是講究派別的,我風門中人都有自己祖傳的看家本領。哪有幾個人一齊掌眼的道理?你要是堅持讓在這里的,那我走。」
這話一出,樓爸爸也猶豫了。
樓福生原先是很堅定的,但是這個香港大師的氣質風度、言談做派,看起來真的是大師啊。看看他那些裝備,羅盤、三清鈴、桃木劍,旁邊還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助理,多氣派多有排面啊,一看就是名門正派。
后面看熱鬧的同學們也跟著竊竊私語。
「媽呀,喬墨雨好丟臉啊,裝大師,被人家一眼揭穿,要趕出去了。」
「對啊,我要是,真的沒臉見人。」
陳大師擺了擺手,旁邊兩個助理馬上走過來。
「這位同學,請吧。」
21
樓福生猶猶豫豫,樓倩倩跟媽媽趾高氣揚,其他人幸災樂禍。
我嘆口氣。
算了,不裝了,費那勁。
「你是三合派的?按你這個年紀,應該是『貞』字輩的,陳永全是你什麼人?」
陳大師倒吸一口冷氣,張大看著我:
「他,他是我父親,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點點頭。
「三合派的羅盤有一角是用黑雷擊木做的,跟其他派別黃花梨的不同。」
說完從包里掏出一個雷擊木的令牌,遞到陳大師面前。
掌大的令牌,當中寫著「五雷號令」四個繁字,令牌的左下角,缺了一角。
「啊——」
陳大師踉蹌一步,忽然眼眶通紅,猛地彎腰,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風門三合派第七十二代弟子陳貞,見過——」
「咳咳咳——」
我拼命咳嗽起來,陳大師果然立刻閉上,恭敬地束手站到一邊。
江湖八大門,分為驚、疲、飄、冊、風、火、爵、要八門,每一門都有門主。風門研究的是天下地理山川,大部分的風水先生都是風門的。我手中的雷擊木令牌,就是門主的標志。
「行了,你手吧,我指點指點你。」
我朝陳大師擺擺手,他馬上驚喜地抬起頭。
「好的,門——喬大師,我這就去準備。」
陳大師興地去擺弄羅盤陣法,我轉過頭,發現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一個個瞪著眼睛張大,驚得下掉了一地。
「咕咚——」
很久以后,樓爸爸最先反應過來,吞了口口水,討好地端著一盤水果遞到我面前。
「喬——喬大師,你坐,吃點水果。」
22
同學們都嘩然了。
「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麼?喬墨雨是不是傳說中的什麼幫主之類啊,那個陳大師對好恭敬!」
「好離譜啊,媽呀,他們不會配合好演戲的吧,真的好像拍電視劇啊,實在是太夸張了!」
同學們熱烈地討論起來,樓倩倩跟媽媽站在旁邊,臉難看無比。
陳大師顧不上他們,已經拿著羅盤忙碌起來,做一個步驟就轉頭看向我,神好像等待批改作業的小學生。
「喬大師,我這樣對嗎?」
我湊過去看了眼羅盤,覺到不對勁。
指針得一塌糊涂,可居然找不到絕煞的蹤跡。
「地有四勢,氣從八方,外氣行形,氣止生。」
我盯著羅盤掐手盤算,臉猛地一變。
「不好!」
我拔就往樓上跑,陳大師和兩個助理跟在我后面。沖到二樓主臥的,我看見一個傭正對著鏡子笑
,手里舉著一把刀。
從鏡子里看見我們的影,笑得更開心了,角咧到一個不正常的弧度,然后舉起刀,狠狠朝自己肚子捅。
「我草!」
來不及了,我直接飛起一腳,腳上 108 元的回力鞋飛出來,甩到小腹的位置,正好擋住了那一刀。
然后我飛撲過去,狠狠把到地上,往里塞了一串五帝銅錢。
傭尖起來,里冒出一陣黑氣,然后昏死過去。
然而,這才是麻煩的開始。
臥室里,梳妝臺的位置上,居然供著一尊泰國小鬼。
「小鬼都是最兇惡的靈,又上絕煞。兩個斗了這麼久,現在絕煞吞噬了小鬼,這下可糟了。」
我掏出一把朱砂抹在小鬼雕像上,把它塞進袋子。
「快,下去看看。」
23
等我們兩個沖到一樓客廳的時候,樓下已經了一團。
凌玲舉著一把水果刀,一邊怪笑一邊七八糟地砍人。
同學們紛紛尖著躲避逃跑,樓倩倩嚇得花容失。
「報警,快報警啊——快來人——」
我讓陳大師的兩個助理沖上去控制現場,一面快速地在廳用銅錢布了個簡單的驅邪陣法。
「所有男的都到這個圈子里來,的去沙發對面。」
指揮眾人按著陣法站好,我掏出五雷令牌,張地看著凌玲。
樓家的況跟江家不一樣,他們家沒有封魂陣,絕煞是可以離開這里的。
如果這一下不能收住它,讓它跑了,外頭不知要多多謀殺案。
「陳貞,你先牽制,示弱,不要讓覺得打不過你。我布置個陣法,先把它困在樓家。」
困陣的最高等級,名為天羅地網。
我從包里掏出一團墨斗線,開始飛快地布陣。
陳大師一面跟凌玲斗,一面狼狽地逃跑,我夸他。
「演得不錯。」
陳大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衫襤褸。
「我不用示弱,我是真的弱啊,門主快救我——」
陳大師慘一聲,被凌玲撲倒在地,就在這個時候,陣法了,整個屋子里寒一閃,空中幾道雷芒閃過。
所有人都傻了,同學們:
「我的三觀到了震撼。」
「喬墨雨是不是用一團黑線在屋子里造了一道雷?班長,你快用現代科技解釋一下啊!」
班長搖搖頭。
「我覺有什麼東西碎了。哦,是我的科學世界觀。」
24
我咬破指尖涂在雷擊木令牌上,朝凌玲丟了過去。
「急急如律令!」
令牌里突然躥出一道雷,分裂麻麻的雷網,把凌玲圍住。
班長大喊一聲:
「啊,不了了,周圍是不是有攝影師,我們在拍電影嗎?這到底是什麼特效!」
我沒理他,忙著把凌玲給收拾了。
絕煞是真的強,一會工夫,都快把我的雷網給掙了。我從包里掏出尋龍尺,當頭給來了一下。
陳大師在旁邊,一臉垂涎地看著我的尋龍尺。
「這尺是唐朝楊公那把吧,嘖。」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于把絕煞給收了,裝進泰國小鬼的雕塑,藏在我包里。
所有人都松口氣,樓倩倩爸爸過來,千恩萬謝地給我行禮。
我黑著臉教訓他。
「以后不能養這種東西,泰國的小鬼都是惡靈,養不好就反噬!對家里沒有一點好!」
樓爸爸狠狠瞪了樓媽媽一眼,繼續道歉。
「喬大師,我以后一定看好。」
說完又朝樓倩倩吼:「愣著干什麼,還不給喬大師賠禮!」
樓倩倩漲紅了臉走過來,剛才人群混,裳不小心被凌玲給劃破了,頭發也得跟窩一樣。
「喬墨雨,我,對不起,哇——」
樓倩倩嚇得哭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抱住媽的胳膊。
「媽媽,剛才好可怕啊,我快嚇死了。」
樓媽媽也過來給我賠禮道歉,兩個人抱在一起,嚇得臉慘白。
我擺擺手,算了,我的輩分,跟這種小姑娘計較干嘛。
現場一團,樓爸爸人把東西都清理好,把傷的同學送到醫院去。
從樓家出來,陳貞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后面。
「門主,你真四太厲害啦——
「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香港,我那里有一樁非常棘手的生意,香港所有風水大師加一起都沒辦法。」
我好奇地看著他。
「詳細說說。」
「富商劉雄知道吧?他家祖墳墓碑忽然裂了,連續三個月,新上的碑都從中間裂開。」
墓碑裂開,在風水中,是大不吉
,子孫易遭橫禍。
「劉雄都快急瘋了,價格開到大八位數,門主,你去香港,正好給那幫沒見識的大師開開眼啦。」
八位數?個、十、百、千萬,我掐指一算,停下腳步。
「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香港我還沒去過,可以去逛逛。」
香港人素來迷信傳統,可大陸當年橫遭變革,很多絕學失傳,他們就不把大陸的玄門人士放在眼中。是時候去給讓他們開開眼了。
而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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