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網黑的三線星,頂著頭走紅地毯,被罵上熱搜。
影帝卻跟著發了頭的自拍。
「我的孩得癌癥了,想陪一起面對。」
一瞬間,我收獲了全世界的同。
可是,我剃頭發只是為了治療斑禿啊。
這下怎麼搞?
1
我柳霏霏,是個全網黑的三線星。
為啥被黑,大概因為我長了一張心機艷的臉龐,經紀人說我看一眼,就覺我在盤算搶男朋友。
「可是你不是單嗎?」
我迷茫地看著經紀人陳璐,我唯一的好朋友。
松口氣,咬了一大口蛋糕。
「對哦,嚇死了,差點以為我們友要破裂。」
看吧,我就是這麼讓人喜歡不起來。每天被罵,超話里「柳霏霏慣三,滾出娛樂圈」常年掛在首頁。
雖然我千萬遍跟自己說不當回事,可是不可能啊,每天看見那麼多侮辱人的話,還是會難過。
終于,力太大導致我整晚整晚失眠,然后我得了斑禿。
你們見過斑禿嗎?后腦勺上大片大片的頭發落掉,出潔的頭皮。像是繁盛的草叢上突然出現了麻麻的水坑,又丑又喪氣。
我其他位置頭發很濃,每次上藥麻煩,搞得一團。在醫生建議之下,我就剃了頭,平常都戴著假發示人。
這天我一個人待在化妝室里,化妝師還沒有來,我就先把假發摘了氣。我從包里掏出醫院的診斷書放在桌上,盯著看了半天。
晦氣啊,醫生說病還是沒有好轉的趨勢,這藥不知道得抹到啥時候。一生姜大蒜的味道,每次聞到都很。
我嘆口氣,忽然聽到房門轉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影帝陸嘉站在門口,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我尖一聲,手忙腳捂住頭,把假發套上。
2
陸嘉和我完全相反,觀眾有多討厭我,就有多喜歡陸嘉。
他是星出道,十八歲那年就拿了最佳男主角,是金雀獎歷史上最年輕的影帝。
有一次我和陸嘉同時走紅毯,我被高跟鞋絆了一下,陸嘉手扶我一把,第二天我就被罵上頭條。
從那天起,我對陸嘉一直敬而遠之。
我坐在桌子上,醫院的診斷書就我屁下面。
我一邊把假發戴正,一邊尷尬地對陸嘉扯了扯角。
「隔壁有你的專屬化妝室,你可能走錯了。」
陸嘉不說話,只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我。
他穿了一黑西裝,個子很高,五立如雕刻,氣質很清冷。偏偏他的并不是現在流行的薄,而是厚度適中,角弧度分明,勾著一笑,又純又,難怪那麼多為他瘋狂。
陸嘉走過來,視線移到桌上。
「這是什麼?」
我手忙腳地把診斷書塞進包里,艷明星得斑禿,真丟臉啊,可不能被他發現。
眼角掃到醫院幾個字,陸嘉的神忽然變了。
他擰著眉,俯過來握住我的手臂。
「柳霏霏,你這樣多久了?」
嗓音里好像帶了怒氣,我有點茫然。
媽的頂流就是難相,我頂個頭礙著你的眼,還得跟你道歉唄?
「我——」
我剛說了一個字,陸嘉忽然手抱住了我。
被一清冷的淡香包圍,我整個人都傻了。
幾個意思,影帝在化妝室非禮我?
3
我跟陸嘉接的次數很。
我們是大學同學,他比我高一屆,進學校的時候已經有好幾部代表作了。去哪里都是人群中最閃耀的星,我就差不多是個灰塵。
我混在人堆當中悄悄看他,聽生們在寢室里談論陸嘉有多帥。
「柳霏霏,你喜歡陸嘉嗎?」
我搖搖頭,「不喜歡。」
喜歡他的人太多了啊,我才不要湊這種熱鬧。
后來這話不知怎麼傳到陸嘉耳朵里,他在走廊上攔住我。
「柳霏霏,你不喜歡我?」
七月,知了在樹上聲嘶力竭地。
初夏的晚風帶著梔子花的香味,吹起我的擺。
我咬著冰,傻乎乎地看著陸嘉,冰融化,順著我的手指流淌,黏滋滋的,好像融化了一整個夏天。
我終于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紅了眼眶。
「對不起,學長,我說的,你的作品都很好看,我喜歡的。」
陸嘉是最年輕的影帝啊,作品被同學否認,應該很打擊他的自尊心吧。
陸嘉只是定定地看著我,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無奈。
「算了,不喜歡也沒事。」
他越過我朝另一邊走去,我盯著他的背影看
。他頭發最頂端幾撮豎著,被風吹得一一,看起來神氣極了,但是背影卻很落寞。
我有點疚。
「柳霏霏,等下我陪你去醫院,我有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
陸嘉低啞的聲音在我頭頂悶悶地響起。
我一驚,猛地推開他朝外跑去,連包都忘了拿。
啊,要死了,陸嘉要帶我去治斑禿,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4
我跑了,連后面的試鏡都沒管。
陳璐叉著腰對我大罵。
「這麼好的機會都錯過,柳霏霏,攤上你這個不思進取的二貨我真是倒霉!」
第二天,我被安排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晚宴要走紅毯,陳璐特意給我借了深 V 的高定服裝。
「霏霏,你這材真是沒話說,黑紅也是紅,明天的熱搜你拿定了。」
我看了眼領口,嘆口氣。
算了,沒作品,在服裝上我的自主權就很,公司給什麼穿什麼,也不能反抗。
公司同期藝人江燕嫉妒地看著我的口。
「柳霏霏,靠這個出位,可真有你的。」
我淡淡地看一眼。
「對啊,不像你,沒的靠,就沒有這種煩惱。」
我和江燕同時被簽約,兩個人類型又有點像,公司的資源只能向一個人傾斜,兩人之間就勢必有競爭。江燕平常各種小作,譏諷嘲笑怪氣就更是家常便飯了。
兩個人拌幾句,我排在江燕面前出場。
兩旁鎂燈紛紛閃過,我提起擺,出一個優雅的微笑。
旁邊的江燕忽然「哎喲」一聲,裝作腳被扭到的樣子,朝我倒過來,一只手直直著,看樣子要扯下我的領。
我連忙往后退了一步,江燕的手剛好夠到我價值六千八的大波浪假發發尾,往下一扯。
我頭皮頓時一涼。
完了。
所有人都驚起來,鎂燈瘋狂閃爍。
「柳霏霏,你什麼時候剃的頭?」
江燕極力著角,比看我被扯下服更加興。
「嗚嗚對不起霏霏,我不是故意的。」
陳璐臉慘白地沖過來,給我戴了頂帽子,然后拉著我朝后臺跑。
第二天,明星柳霏霏特立獨行剃頭的新聞就上了熱搜。
5
「真的好惡心啊,又是又是頭,想出名想瘋了吧?」
「對啊,讓人倒胃口,博出位也太厲害了。這心機,放一點到演戲上不好嗎?」
「有一說一,材是真好。」
「樓上猥瑣男,呸,沒眼!柳霏霏滾出娛樂圈!」
評論以每秒鐘幾百條的速度增長,這條新聞很快從「熱」變了「」。
我看著那些花樣百出罵人的字眼,手按住太,頭更疼了,唉。
「陳璐,也許我真的不適合娛樂圈,等把手頭的工作忙完,不要給我接新的合約了。」
陳璐長長地嘆口氣,同地看我一眼。
「你也接不到新合約了。」
一屁坐到沙發上,開了瓶啤酒,順便打開電視機。
鏡頭上,出現了陸嘉的臉。
陸嘉在參加一場電影的發布會,還是現場直播。他穿著一剪裁得的西裝,肩寬長,一個人站在舞臺中央,好像天生就會發。
說完電影容,他忽然手拍了拍話筒。
「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我喜歡一個孩,七年五個月零三天。」
陳璐倒吸一口冷氣,手中的啤酒罐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淡黃的酒水淌了一地。
彈幕瞬間炸,經紀人變了臉,想上來拉陸嘉下去,陸嘉卻堅定地擺了擺手。
我靠,這麼勁,我也顧不得悲春傷秋了,一個箭步沖到電視機面前吃瓜。
「我一直沒來得及跟說,總以為時間還很多。」
陸嘉嗓音忽然哽咽,狹長的眼尾微微發紅。
他閉上眼睛,頓了片刻,然后放下話筒,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剪頭發的推刀。
「癌癥不可怕,柳霏霏,不管后面有多難,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
陸嘉抬起手,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頭發推了頭。
視頻中,剃刀發出「嗡嗡」的響聲,臺下是無數尖。
陸嘉的黑發從頭頂大片大片掉落,他神清冷,漆黑的眉眼一派冷靜從容。
那一瞬間,虔誠得仿佛為神明剃度的出家人。
我整個人都傻了。
發布會現場一片混,陳璐像只猴子一樣在沙發上跳來跳去,發出一連串怪,還踩到遙控,把電視機也給關了。
過一會,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抖著接起電話,里頭傳來陸嘉清啞低沉的嗓音。
「柳霏霏,開門。」
6
我「啊——」了一聲,驚慌失措地掛斷電話。
開門?什麼意思?陸嘉在門外?
不可能啊,才幾分鐘,他這麼快就從發布會現場趕到我家了嗎?
我蹲在電視機前面,腦子還是一團糨糊,本沒辦法思考。
「柳霏霏,把門打開。」
陸嘉的嗓音清晰地從門外傳來,我和陳璐同時愣住。
我反應過來,立刻慌張地沖到桌子旁想拿假發。我在家都是頭的形象,不想被陸嘉看到啊。
可是已經晚了。
陳璐竄天猴一樣從沙發上蹦起來,尖著沖過去一把打開了房門。
陸嘉就站在門外。
他了外套,上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原本致的短發了頭皮的圓寸,更顯得眉眼鋒利,廓立,天生的好骨相。
陳璐看看他,又轉頭看看我,手捂住,嗚咽一聲。
「嗚嗚嗚,這是什麼世紀大場面啊,這該死的!」
陸嘉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傻傻地抬頭看著他,往后退了幾步,直到屁靠上桌子。
退無可退,我看著陸嘉越來越近的臉,僵在原地,心臟瘋狂跳,失去控制。
一只溫熱的手掌忽然上我的頭頂。
「柳霏霏,別怕,你頭也很好看。」
下一秒,有潤的從頭皮傳來,我整個人都麻了。
陸嘉親了我。
他比我高一個頭,俯湊下來,以一種非常虔誠溫的姿態親吻了我的發頂。
那塊被他親過的頭皮,仿佛火一般燃燒起來,帶著細的電流,迅速竄遍我全。我幾乎站立不坐,往后靠坐在桌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7
視線余中,我看見陳璐倒吸一口冷氣,手捂住,抱住旁邊的人就開始尖。
兩個人一邊一邊跳。
等等,旁邊的是誰?
我轉頭一看,陳璐抱著的是鄰居家的中學生小妹妹。黑漆漆的走廊上還站著一群人,一個個撲閃著眼睛在我家門口,一窩土撥鼠。
鄰居小妹妹:「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這是什麼神仙——」
陳璐:「嗚嗚嗚,嗚嗚嗚——」
我臉蛋立刻漲得通紅,手想把陸嘉推開。
「有人在看。」
陸嘉定定地看著我,眉訝異地挑了一下,然后好看的角微微勾起,笑容越來越大。
「柳霏霏,沒人看的時候就可以嗎?」
?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可是已經晚了,門口的尖聲更大,所有人互相抱著跳著歡呼,包括陸嘉的經紀人卓云。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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