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想罵他私生活混,結果想想自己作為事件主人公之一也沒什麼臉面這麼說他。
“你都知道是我了,居然還能回床上來跟我繼續一起睡。”姜靈手肘向后拱了拱他,“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許志臨回憶一番。
他當時拿著護照還沒徹底從酒意中反應過來,剛剛經歷了魚水之歡的人又趴趴的從床上支起來。
笑的的,傾,纖細兩條手臂掛上他脖頸,瞇著眼問:“你還不睡覺啊?”
嗡一聲,瞬間就把方才護照上那個“姜靈”的名字在他腦海中瞬間的暫時除了,被酒刺激著的神經再次岌岌可危。
他笑,更近的湊近耳朵,啞聲:“想知道?”
姜靈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想吶。”
他便湊在耳邊描述了一下那時候的畫面,聽的姜靈登時臉一燙,回過頭去瞪他:“你騙人,我怎麼可能那樣!”
他笑著:“說了你又不信。”
“我都忘記了你怎麼還都記得啊。”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仔細跟你說說那天晚上的事。”許志臨笑的像只老狐貍,“反正我都記的清楚呢。”
姜靈癟了癟:“不用了。”
房屋里漸漸安靜下去,姜靈眼皮子漸漸沉下去。
那一晚睡的不算好,第一次和男人相擁而睡,是有些別扭的,第二天醒來也早,許志臨也還睡著,一只手臂隔著被子環過腰間。
剛一,男人就有所察覺的醒來,聲音含混的:“嗯?”
往后靠了靠,著他膛:“沒事。”
姜靈很喜歡這種小小的親昵。
后面幾天沒課,而何喃也還在比賽沒回來,就索在許志臨家里住下來了。
許志臨繼續忙著研究手里頭的課題,不過他這人學和私生活分的清,每天也都會陪著姜靈玩一會。
這天一早兩人都還睡著覺外面門鈴就響了。
姜靈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誰啊。”
許志臨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眼時間,才8點鐘,他那些朋友這個點自然是不可能,他姐姐這幾天也回了國,不會是。
“不知道。“許志臨了把頭發,”我去看看,你繼續睡。”
姜靈真就繼續睡了。
許志臨拉開門,看著眼前這中年黑發人愣了下,對方看到他也顯然是吃驚的,不過還是遲疑著問:“請問,姜靈是住在這嗎?”
許志臨:“……”
姜靈當初決定出國時父母是不贊也不同意的,所以一系列的事包括找租房也是完全自己搞定的。
前兩天姜母找說要給寄點吃的過去,懶得再打字,就直接發了許志臨的地址定位過去。
誰知道原來那親的媽媽是要親自過來給一個驚喜。
二十分鐘后,姜靈起床和姜母面對面坐在餐桌上。
姜靈拉開冰箱門給倒了一杯牛,放到面前,手又局促的抹了抹服,手臂往前一:“媽,你先喝點……”
……消消氣。
姜母瞪著,冷哼一聲:“你倒是練,你是這房子主人啊,還給我倒牛喝。”
姜靈:“……”
姜母喋喋不休:“我還以為你學習有多忙呢,結果都跟人同居來了,你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啊,你這才來多久啊?”
姜靈心說其實認識已經六年了。
抿了抿,笑瞇瞇的挪到姜母旁邊,撒似的了聲“媽媽”,又說:“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晚上我們陪你一起去逛街!”
姜母目掃過來,不滿:“你們?”
“人家是我男朋友啊,一起陪你逛個街怎麼了。”
姜母沉默片刻,才低聲問:“那你男朋友是什麼專業的?”
“……數學系的。”
姜母詫異的皺了下眉,從進門起總算是對許志臨有了些好——只不過那好也升起的莫名其妙,自己親兒從小數學就墊底,總是會對數學好的人產生出一種“別人家的孩子”的羨慕。
“也是研究生?”
姜靈遲疑的,又湊過去一點,輕聲說:“教授。”
“?”
重復:“數學系,教授。”
姜靈怕會誤傷,一開始就把許志臨趕去了旁邊的房間,只不過這門隔音也不算好,他坐在隔壁房間依然能聽到母倆的談話。
無奈的勾起,這一步步循序漸進的,許志臨估計自己再不出去姜母就要覺得他是個流氓教授了。
許志臨從隔壁房間走過來,朝姜母出手,
開口就不卑不又禮貌的介紹了自己的職稱和職齡。
到底還是有年齡差距的,姜靈從來不知道許志臨還有這副框人的口才,一通解釋下來便消了姜母的顧慮。
姜母在這兒留了節日才回國,回國后沒幾天就又發來信息,說是寄了一個包裹給,這回是真包裹。
姜靈收到短信時剛剛下課,何喃也已經比賽拿了一等獎回來,便從許志臨家重新搬回了自己公寓。
姜靈一邊背著包一邊往外走,低頭回信息:寄了什麼啊。
-茶葉,我看小許家里有幾罐茶葉,估計也是會喝茶的,就給他寄了兩罐碧螺春。
姜靈:???
姜靈服了。
許志臨來接下課,上車后姜靈就把這事告訴他,許志臨笑了會兒。
“我媽這人吧,因為生了我這樣一個兒,就對那種數學好的人特別崇拜。”姜靈說,“以前就特別喜歡時念念。”
說起這個,又忽然想起來,“對了,你知道嗎,念念和江妄兩個把證都給領了,簡直神速啊。”
許志臨偏頭看,含著笑意沒說話。
他們幾個人的故事都開始的早,可也都兜兜轉轉的耽誤了些日子。
他和姜靈故事的開始是孩莽撞的闖進了男更室,編一瞎話說是進來問他數學題的。
依舊是去許志臨那吃飯,他在廚房做菜,姜靈突然在客廳喊了一聲。
許志臨忙出來,便看著捧著那杯子眼睛睜的大大的:“那個蛋真的裂了欸!!”
那顆被丟在茶壺里的所謂蛋。
姜靈等不及,指甲沿著隙摳了摳,直接把蛋給弄隨了,里面果然是有個小鴨子的絨玩偶,不過其后無比,純粹的廉價制品,跟當初那個外盒包裝的小鴨子完全是標準的“一切以實為準”。
姜靈把小鴨子從水里揪起來,黃的被水浸過黏在一起,看起來更加丑陋,也一臉的嫌棄,撇了撇:“就這破玩意兒啊。”
嘆了口氣,把小鴨子重新丟回去,看著許志臨又笑了:“不過好在你已經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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