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圓圓一臉疑問的看著旁邊的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雷霆走進房間,先用破舊的被子蓋在世子司沐的上。然后才走出來,把房門打開。
聶圓圓牽著哥哥的手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正躺在床上眼窩深陷的男子,他這樣子雖然比自己好上一些,可以好不到哪里去呀。
可是邊的這個男人卻長得牛高馬大的。這是怎麼回事呢?莫非是患著什麼不知名的怪病嗎?
聶圓圓膽怯地說道:“我想給我哥哥和我爹爹買一件服,可是店的太貴了,我買不起,我這里只有二十文錢。就想著來運氣,看能不能買到別人剩下的舊服。”
雷霆扭過頭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司沐。雖然了太久,可這位有點武功的世子還是能夠堅持的住。
他不著痕跡的輕輕點了點頭。雷霆扭過頭來,走到柜附近,把里面的服全都掀了出來。
這離奇的一幕,讓聶圓圓心中開始警惕了起來。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躺在床上的那個似乎是主子,剛剛那個小小的點頭,應當就是在發號施令。
而且面前這個人還十分恭敬的樣子,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躺在這樣的貧民窟里呢?
不過聶圓圓不敢說什麼,現在的況還是惹一些麻煩為好。扭過頭在服里邊挑了兩件最破爛的。
雷霆有些不忍心的說道:“小姑娘,你要買不挑兩件好一些的嗎?怎麼專挑這些破爛貨?行了,行了,我也不要你的錢,你看上哪件就拿走吧!”
聶圓圓是誠心想要買服的,又不是乞丐,自然不會要人家的施舍。
“多謝這位大哥了,我只是暫時買不起而已。就這兩件吧!二十文錢我給你放在這里了。”
說完毫不客氣地扯著哥哥便離開了這間房子。
房子里邊的雷霆抓著自己的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司沐有氣無力的說道:“行了,你也不必疑神疑鬼。本世子都躲到這里來了,那群殺手還能想得到嗎?你若是真想留住本世子這條命,就趕去找點好吃的來,就這些破爛東西本世子是塞都塞不進去的。”
雷霆和司沐都沒有把眼前這個小丫頭放在眼里,卻沒有想到不久的將來得依靠這個小丫頭才能救回司沐的命。
聶圓圓甩了甩腦袋,把剛剛那種奇怪的想法拋之腦后。帶著這四件破舊的服,兩人又來到了賣糧食的店子里。
買的太多了,被人搶走了,未免有些可惜。反正明日還得把這東西送到鎮上來。
聶圓圓想了想,最后只買了二斤糧食,花了十文錢。就這點糧食估計也只夠吃一兩頓的。
而且就這點糧食兩人都不敢買好的,而是買的最差的陳米。
再多的東西,兄妹倆什麼也不敢買。就這樣背著背簍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不過因為懷里藏著一些銀子,兄妹倆的心中多了一希,那是對于活著的希。
兄妹倆徒步走回家,在即將進村口的時候,聶圓圓頓住了腳步。
“哥哥,若是咱們把這錢全都給爹娘,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全都搶走。”
聶遠看了看兄妹兩人,上仿佛也沒什麼好藏的地方。
“這可怎麼辦才好?”
聶圓圓拖著哥哥的手的來到了山腳邊上找了一個顯眼的石頭。在石頭邊上挖了個,將所有的銀子都藏了進去。
“藏在這里,若是被人走了……”
聶圓圓是卻十分肯定的說道:“不會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來到這里來翻地。再說了,就算被人走了,我也不想被那個惡毒的搶走。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聶遠點了點頭,最后拉著聶圓圓回到了家中。
聶二林不在家,只留下夏蓮一個人在家,夏蓮還拿著一個掃把在掃地。
聶遠對這個淚水做的娘親實在無奈,說話的時候都不由得小心的一些。
“娘,爹呢?”
夏蓮毫不意外地又開始抹起了眼淚:“你剛剛來了,說是家里的屋頂破了,你大伯父又有點不舒服,所以讓你爹去幫他們補屋頂去了。”
聶遠毫不意外:“爹一定二話不說就去了,從來都不用想一想的。為什麼大伯一到了關鍵時候就會子不舒服?明明就是自己懶,不想做,所以才推開了爹。”
夏蓮抹著眼淚抬頭看著自己家的屋頂:“只要等到大雪一到,我們家的房子只怕就會垮掉。可惜你爹還有閑心思要去管別人。”
聶圓圓并不說話,默默地從自己的背簍里掏出一件服遞了過去。
“這件服雖然不好看,可是好歹能夠保住這條命,你拿著吧。”
夏蓮有些為難的接了過去,這服實在是破的,可以補丁摞補丁,不過好在還算洗的干凈。
“你也別在這里猶豫不決了,這個時候能有件服穿就不錯了,也別嫌東嫌西的。再說了,就算咱們買上一件好服,你覺得你又能穿的嗎?還不是會被人搶走?”
夏蓮那眼淚又開始往下掉,直哭的聶圓圓不停地皺著眉頭。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在這個人的上現的淋漓盡致。
“你也別哭了,要是哭病了,我們可沒錢給你看大夫。這一件是給爹的,你讓他拿去吧。反正這個冬天我就只買了這麼一件服,他要是還想孝敬爹娘,那就讓他凍死得了。”
夏蓮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兒:“圓圓,那好歹是你爹,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聶圓圓冷笑著說道:“那是我爹嗎?我爹不是應該賺些銀子給我們買吃的,保證我們不會死,凍死嗎?可是我們簡直就是天生地養的。”
“如今能給他買件服去算不錯了,你也別在我面前念叨著孝順不孝順,等到活不下去的時候,什麼事都有可能。”
聶圓圓冰冷無的話,讓夏蓮震驚得目瞪口呆。兒是什麼時候變這樣了?
聶圓圓仿佛別有一種帶壞小孩子的罪惡。
這個老實懦弱的人才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自己卻便便還在給他灌輸各種各樣與這個時代不同的理念。
因此,說完這句話又補充道:“要是他能不能給我留條活路,我當然愿意做這個孝,只可惜他只顧著老家那邊,怕是沒把我的生死放在眼里。”
“我們兄妹倆背著那麼些馬蹄累死累活的跑到鎮上。吃了多閉門羹,才把這些東西賣出去,就換了這四件服,還有這兩斤米。我是實在沒有力氣了。”
夏蓮拿著服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到底還是覺得對不起兩個孩子,哽咽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孝順的好孩子,這服我是打死都不會讓他們再搶去的。”
聶圓圓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讓這母子兩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想的太多了,就這樣補丁摞補丁的服,你覺得他們會看得上眼嗎?放心吧,他們不會搶的。”
聶二林在老家干了一天的活,等到回到家中的時候,幾人都已經準備睡下了。
夏蓮心中明白,老家那邊的人做的那麼絕,肯定不會讓他留下來吃飯。
“孩子爹,怕是到現在你還沒吃晚飯吧?”
聶二林捂著因為而有些疼痛的肚子:“我娘說,家里沒有這麼多米了,還罵了嫂子一頓,說他怎麼沒有準備多煮一些飯。”
聶圓圓只隔著一張破布,睡在那邊的他不由自主地了一句。
“這話你相信嗎?大伯,他們胖這樣可不像是沒吃飽的樣子。他們在家里閑著,卻能夠吃到香噴噴的白米飯。你為了他們家累死累活的,到頭來連飯都沒人吃一口。”
“行了,我也不能當這個死老爹的惡毒兒。廚房里邊還給你留了一碗,你吃就吃,不吃也可以送給你那個好娘。”
聶二林聽得一愣一愣的,過了好半天才反駁了一句:“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那是你。”
聶圓圓怒火攻心,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對我們又打又罵的麼?我的快要死的時候,怎麼沒見他給我一點吃的,這算哪門子的?”
“爹爹要是這麼說的話,這飯也別吃了,回去找吧。就這兩千米,還是我和哥哥累死累活把馬蹄背到鎮上。不知道吃了多閉門羹才賣掉的。”
聶二林有些心酸,愧疚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夏蓮破天荒地鼓起勇氣說道:“你瞧瞧我的孩子,連自己想穿一件破爛的服,都得自己想方設法的賺回來。可他們家的孩子不但住的好,還能讀書,這是什麼道理?”
“我們這做爹娘的,不但沒能給孩子一個好的環境,還還得讓這孩子心,給我們買服。聶二林,你要是有點良心,就骨頭起來一點。”
“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是我們啊,不是你娘。要是你娘是個善良的,我也就不阻止你盡孝,可是你瞧瞧他這干的都是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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