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子上依然在咿咿呀呀的唱這,粱羽寧卻沒有任何心思,只想著早些回去,正打算隨便編一個理由回去的時候,大夫人卻搶了先。
“這外頭有些許冷了,不如我們移殿,吃些瓜果,聽聽小曲兒吧,我新請了京都有名的戲子,保證大家開心。”
粱羽寧如此一來就不太好走了,本來就決定以環境為由,這是個絕佳的不容拒絕的理由,不過搶了先就搶了先把,反正這理由說出來,就被大夫人轉戰戰場打破了,不如再坐一會兒好了。
趙嬤嬤直接就領著眾人見了室,室看起來還像有人住一般,打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放著不樂,還有做工的架子,上面甚至有未繡完的繡品。
墻上掛著不名畫,臺幾上放著數個的花瓶,以及一些桃木盒子。
可名畫中最打眼的還是粱玉姝的畫像,還是工筆畫,子站在樹下,穿著娟紗金繡花長,手里拿著團扇,微微笑著,眉眼彎彎,看起來很開心。
粱羽寧正看著,大夫人突然湊了過來,“這是王爺給姝兒畫的,畫的可真好,姝兒的神韻全部都畫出來了,可見當時王爺對姝兒的心。”
大夫人說起這段往事,又帶著輕輕地嘆息。
聽到是蕭久安給粱玉姝畫的,粱羽寧更加審視起了這幅畫,以為這畫是出自名家自首呢,如大夫人所言,畫的真的很好,十分的傳神,粱玉姝的神韻也確實都有了,工細真,呼之出,應當是很用心了。
粱羽寧自己也喜歡畫畫的,尤其喜歡工筆畫,一大片的留白,,他的細膩和厚重,是寫意所沒有的,只是它向來就畫畫花花草草,飛禽走,不曾給人畫過人像。
“當年王爺可是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把姝兒神韻畫出來,倒真是下了大功夫。”大夫人又加了一句,早已經樂開了花,憑著這畫像,誰敢說王爺當年對家姝兒沒有真實意,一個月的時間,是誰都愿意花的嗎?
粱羽寧默默的走開了,不想再看了,看了也沒意思,反正那畫上也不是,都已經是蕭久安的妻子了,連個指甲蓋都沒給畫。
粱羽寧帶著錦媛默默的走著,打算再坐一會兒,就以累了名義回去,可卻被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整個人都撲到了臺幾上,桌子上放著的桃木盒被撲到在地,里面裝著的信件都散落了出來。
“哎喲,王妃,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這可是姝兒的寶貝,一直都細心的保存著呢?這要是沒了,我怎麼和姝兒代?”
聽著大夫人痛心疾首的聲音,粱羽寧被錦媛扶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那些寶貝是什麼。
卻發現是信件,地上既沒有水也沒有火,好端端的怎麼會沒了呢?
從地上撿起來一封信件,并沒有打開來看,一來是打開別人的心,很不禮貌,二來是剛看這表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滿滿一盒子的都是蕭久安和粱玉姝互通的信件,一瞬間粱羽寧就想到了一句話,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一個人。
可那又怎麼樣,到最后還不是嫁了別人。
他還不是娶了自己!
粱羽寧沒有打開信件,不遠卻有一人把信件打開,蕭久安仔細的看著。
大夫人和趙嬤嬤則一邊痛心疾首的哎喲,一邊把信件撿起來,但速度卻很慢,意何為,已經很明顯了,不就是想讓蕭久安打開來看,然后憶往事憶故人嘛。
大夫人一邊撿信一邊用余看著蕭久安,見蕭久安把信件打開來看,心里樂開了花,果然還是在乎的。
很多信件在粱玉姝出嫁的時候,已經被燒了,這些還是和趙嬤嬤好不容易找出來的。
蕭久安看著信件,目深邃,但面上一如往常,還是那麼云淡風輕。
待讀完一封后,蕭久安仔細的把信件裝回信封里,然后放在桌上。
前任就是嚨里的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粱羽寧也把信件放回了桌上,即使粱玉姝在蕭久安最需要的時候走了,但蕭久安對粱玉姝始終都是有的,五年前的們可是一對讓無數人羨慕的璧人。
粱羽寧想到此,目有些暗淡,著腰側,說道,“王爺,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
這下可以明正大的回去,反正是真的傷了。
蕭久安看了粱羽寧一眼,然后移開目對大夫人說道,“這些信件都是固遠侯夫人留下了,本王本不該干涉了,但現在我想帶走,還有墻上那幅畫,也還與本王吧。”
蕭久安此言一出,大夫人愣了一愣,這是要帶回去作念想嗎?
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大夫人今天懸了一天的心,也就重新放下了,如果真是對姝兒念念不忘那就太好了。
若是回去之后,時不時拿出來看看,回想起過去的種種,一定會把姝兒接到邊的,到時候粱羽寧就是下堂婦了,要不了多久就直接休了。
大夫人越想越開心,雀躍的很,此事早已經和粱玉姝通過氣了。
固遠侯的府邸就在蕭久安的封地青城不遠,半日就可以到達,在粱玉姝生病期間,還特地派人送了禮前去拜訪,雖然本人沒有親自去,但心跡已經完全表明了。
在固遠侯死后,更是派人前去吊唁,對粱玉姝加以勸解。
大夫人想著等會兒,就給粱玉姝寫信,把這邊的好消息告訴,也讓有個準備,向來等的也很辛苦。
蕭久安說完,又轉過頭對粱羽寧說道,“王妃先回去吧,好好休息,若是再有不適,就請大夫請來醫治,本王還有點事兒,晚些回去。”
粱羽寧點了點頭,也不問多問,福了福子,走出去。
晚風涼涼的吹在臉上,粱羽寧越加覺得心里難,這是從未有過的覺,心里酸酸的、的,又有點不甘心,總之很不開心,又很煩躁,都想大吼了。
難道這是吃醋嗎?走了一會兒, 粱羽寧停住了腳步,然后為這個想法,到恐怖,拼命的搖頭,這不可能的,們只是水緣,即使現在有了夫妻之實,但是沒有男之啊。
再說了就是吃醋,也吃的不名正言順啊,人家心里的又不是。
錦媛見粱羽寧這樣,當真有些嚇到了,只當是粱羽寧被大夫人刺激到了。
錦媛弱弱的開口,“王妃,咱們真不該答應來這勞什子的生辰宴會,大夫人準沒安好心,我看王爺他……只怕對大小姐難以忘懷,大小姐現在是在守寡,等三年一到,就可以另嫁他人,到時候王爺把大小姐接回青城,接到安王府,說不定到時候還要看大小姐的眼行事。”
錦媛難得一次講這麼多話,的憂心忡忡,粱羽寧全都到了。
原來粱玉姝的守寡的期要到了,所以大夫人這才開始試探,想把粱玉姝塞到安王府去,錦媛都知道了,難道蕭久安會不知道嗎?
也許每天都盼著吧,數著手指頭等著日子的到來,到時候人又回來了。
粱羽寧突然轉,雙眼死死的看著錦媛,看的錦媛有些后怕。
“王……王妃。”錦媛也回視粱羽寧,可與粱羽寧的眼神不一樣,粱羽寧眼神帶著兇狠與審視,錦媛則是好奇,粱羽寧怎麼突然這樣了,平時都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