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人被盛丞相嚇得一哆嗦，也顧不得流的手背，上前連拖帶拽的將芳珠給弄了出去，等到吱嘎一聲門響后，盛丞相含怒的視線才落在陳氏的上。

陳氏試圖躲閃過他投來的目，可惜這屋里只有們二人，再想躲也躲不過去。

“文芝，你告訴我，你這是在做什麼！”盛丞相擰著眉，抬手指著這滿地狼藉，面沉的好似能滴出墨來。

“我……我……”

陳氏含淚抬眸，怯生生的看著站在面前的枕邊人，從前那溫的神，此刻不復存在，嚴峻的目仿佛要將陳氏的臉出一個來，見此，陳氏忍不住放聲大哭。

“啊……嗚嗚嗚嗚……”

整個屋都回著的哭聲，瞧著哭的凄慘的模樣，盛丞相不免有些心，眉頭松了下幾下，最后微微皺著。

“文芝啊，你說你這麼做，哪里還像個當家主母的樣子。”他放輕了語氣，眉宇之間的怒氣消散了大半。

聽到他這語氣的轉變，陳氏心思一，的哭聲漸漸緩了下來，拿起一旁的帕子在手里卷著，任由臉上掛著淚珠，紅彤彤的眼眸眨了兩下，可憐的噎開口。

“妾，妾室是恨自己不爭氣，妾陪伴夫君這麼多年，卻始終未給夫君誕下麟兒，妾真是……”

說及痛，嗚咽的又哭了起來，這下可是將盛丞相心疼壞了，他再不忍斥責陳氏，走上前將陳氏摟在懷中，語調輕道。

“文芝，你莫要這麼說。”

“可是夫君，妾，妾也想給您生下一個麟兒。”陳氏紅著眼眶，抬頭看著盛丞相的下顎，淚斑駁閃爍，“妾知道自己愚笨，這些年來做了不錯事，可，可妾那都是一心為了夫君您啊！但為何老天卻不肯施舍給妾一個孩子。”

“文芝，別說了。”盛丞相心頭一陣泛酸，他摟了陳氏的腰肢，微微垂下的眼簾遮擋住了眼底濃濃的苦。

他有一件事一直瞞著陳氏，當年在生產盛錦瑤的時候，陳氏遭先夫人佟氏毒手而導致早產，生產時又大出，因此這一胎產的是極為艱難，簡直是經過九死一生，最后還是請了大夫進府，才保住了們母二人的命。

但是打那之后陳氏也傷了子，再不能有孕，盛丞相怕陳氏知道這事子會承不住，于是這一瞞就瞞了這麼多年，他微不覺察的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被他攬在懷中的陳氏卻暗自后悔當年的魯莽。

那時，先夫人佟氏懷孕將要臨盆之際，這陳氏也湊巧有了孕，按照正常的發展來說，佟氏肯定會先一步產下孩子，可陳氏怕生下長子之后，盛丞相會屋及烏，對態度會有所改變。

這可是陳氏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于是絞盡腦想把佟氏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可惜，千般算計最后還是失了手，佟氏生了一個兒，也就是盛錦珩。

見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陳氏這才放下了心，沒了長子之爭，陳氏也開始關注起了自己的肚子，自己懷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