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是我的心肝呢?不想讓你被生活改變得那樣不甘心啊!”凌飛坐起來,拿起了桌上的畫稿,雖然只是草稿,可是也可以看出畫面里的人清晰傳達的喜怒哀樂:“別人的畫,都只能畫出軀殼,你的畫卻賦予了這些人靈魂。甜甜,這才是你的畫能抓住人心的原因!加油吧,我看好你!”
難得被凌飛這個變態編輯表揚,田甜還真有點寵若驚了,要說凌飛有多恐怖,從田甜稿時對他的恐懼態度就知道了。要知道,田甜可是他手下最得力,最紅,最寵的畫師啊,有時見到他還和見到鬼一樣,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神來應付,親昵的,開玩笑的,兇狠的,變態的話聽了不,但那些也全是工作以外的,只要提到工作,凌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田甜才問凌飛:“是不是你要走了,所以才這樣說?”
“要我說,心肝你是我這些年來遇到的最有天份的人,雖然這兩年多對你要求比較嚴,但是你對畫中人那種發自靈魂的把握真的是我最欣賞的。既然差不多要走了,我也就不介意表揚一下你了!心肝,加油!”
難得遇上這樣的凌飛,田甜有些不了:“別弄得生離死別一樣好不好?不就是去個小地方當個小嗎?還是個副的!既然你管的是文化部門,一直當畫師的我,說不定哪天就有求到你頭上的時候,到時敢裝不認識我試試,看我不把你在編輯部這些事都告訴大家。”
凌飛笑了笑,拿起了U盤:“所以你也別急著走,既然這是你最后一次落到我手里,怎麼也不能讓你太舒坦是不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能讓你上我,那就讓你徹頭徹尾的恨我吧!只要把我的名字刻進你的心里就可以了!”
所以說凌飛是變態還真沒說錯,這樣惡心的話,也只有他可以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還若無其事,讓呆在屋子里的田甜和趙小月全都一副不了的表:“拜托,你饒了我好嗎?聽了你這句話,你就是我這一輩子的惡夢了!”
“哎呀,心肝啊,人家如此認真說的話,你怎麼可以這種表呢?我太傷心了!”說笑中,凌飛已經把U盤到了電腦上調出了田甜的彩稿。
就像這次田甜新拿出來的畫稿一般,這次的彩稿也明顯的比以前多了一些明的彩,看來,衛莊帶給的傷害已經完全被那個可惡的男人完全治愈了,這一點也讓凌飛稍稍放心了下來,天知道上次凌飛收到那張《夜宴》的畫時心有多憤怒,有多擔心嗎?尤其是之后田甜上來的兩張畫,雖然不再像《夜宴》那樣,卻也充滿了頹廢的灰,直到看到這一次的彩稿,凌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同樣是夜之下,但這次的彩稿里飄逸著銀的月與淡蘭的霧氣,充滿靈的生與霸氣的男生在畫面上形了一種異樣的,尤其是畫稿中那個帶著半張面的男人看著人的目,即使是只在電腦屏幕中,也讓凌飛可以覺到那眼中深深的意。看來,自己家的心肝是真的栽進去了。
看著這畫,凌飛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凌飛才開口:“心肝……你的畫,或許這次以后,我就沒辦法再指導你了!我認識幾個在國際上比較有名的畫師,回頭我跟他們提一下,如果你有興趣,就跟他們多流吧!”
“我怎麼聽著這畫這麼酸呢?有一種閨長大要嫁人的覺?小月,你有沒有這樣的覺?”田甜回過頭,正好看到趙小月憋得一臉很辛苦的表:“在這里酸了!有話就說,如果你的水平就這模樣,趁早別去當那個了,別到時丟了你爸的臉!”
被田甜這樣嘲笑了一番,凌飛無奈的對著田甜招了招手,然后開始與細細的討論彩稿里的問題。這一討論,便是大半天過去了,便是午飯,也是在辦公室吃的快餐。直到下午四點鐘,田甜才略有些疲憊的離開了出版社的大樓。
上了車,將包包丟到一邊,田甜撥通了龍澤霆的電話:“老公!”
“才忙完?累了吧?中飯有沒有吃?”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也讓田甜的心里暖暖的:“暫時忙完了,中午在公司吃了快餐。我買完菜回家得六點多了,你們要是的話,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不用了,菜我已經買好了,等你回來休息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吃飯了!如果太累就不要開車了,打個車回來!”電話那頭傳來的不僅是龍澤霆溫的聲音,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的笑聲,想想也是,霸氣的龍王變得如此溫,別人不嘲笑他才奇怪:“不用了,你陪朋友吧。既然買好菜了,我回來做!”
不是田甜不累,而是不想讓龍澤霆在他的朋友面前沒面子。堂堂利劍大隊長,結了婚后,回家竟然是給老婆做飯,這種事放在方上肯定是溫,但是在別人眼里,可能就會為懼,沒男子漢氣概的代表了。
雖然覺得累,但是田甜還是努力集中神把車開回了家,車剛停好,龍澤霆便從屋里走了出來,當他看到田甜的臉后,頓時臉也沉了下來:“怎麼臉這麼難看?是不是熱著了?還是中午沒吃好?”
本來還沒覺得怎麼樣,被龍澤霆這一說,田甜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手腳發,三年的獨自生活讓明白,是自己的力支了,這一個星期,龍澤霆在忙工作,也在忙著的畫,昨天晚上睡得那麼晚,今天又忙了一天,似乎在抗議了:“沒事,晚上好好睡一覺就行了!你買了什麼菜?飯煮上沒?家里有酒吧?”
看著田甜蒼白的臉,龍澤霆突然覺得口有一團怒氣想要發泄出來:“別管那些了,我抱你上去休息一下再說!”說完他也不管田甜的反對,手將田甜打橫抱起:“呆會換了服你先躺一下,今天不許再工作了!晚飯好了我你!”
“可是……”
“沒有可是!”龍澤霆的話里沒有一商量的余地,讓田甜心中又甜又生氣:“蠻橫不講理!”
“等你好了再跟我講道理!”進了屋,龍澤霆對著客廳里一個人點了點頭:“甜甜不舒服,我先抱上樓休息!”
那人看到龍澤霆那臭臭的表后,收起了開玩笑的臉,趕揮了揮手:“趕先送弟妹上去休息吧!”
上樓將田甜放在床上,龍澤霆又為找來睡:“要不要我幫你換?”
“沒事!只是有點累,你先下去陪客人吧!我休息一會兒就下去做……好吧好吧,我睡一會兒,晚飯好了你我!”在龍澤霆的瞪視下,田甜終于乖乖的閉上了眼睛。覺到龍澤霆的大手在額頭上的溫度,田甜不滿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我沒中暑!”
“溫有點低,可能是在低燒。如果不是在出版社空調開太低了,就是車的空調溫度開太低了!我去給你倒點水!”說完話,田甜額頭上的溫度也消失了,留下的只是那種溫暖的。
來不及說什麼,便聽到了房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因為實在太累,田甜甚至沒有等到龍澤霆端水上來就睡著了。在床邊守著已經睡過去的田甜坐了一會兒,龍澤霆正準備離開時,卻發現一只手小抓住了他的角:“不要……不要離開我!媽媽,不要丟下甜甜一個人……阿澤,不要……不會不要甜甜的……”
聽到這話的龍澤霆只覺得口像是被什麼狠狠刺了一刀一般。昨天醒來,看著田甜笑瞇瞇的樣子,聽著在電話那頭大罵著找人收拾楚家的人,看著力十足的幫惜雯趕畫我剛,看著在流星雨中開心的大笑,龍澤霆真以為田甜沒有把結婚證這件事放在心里,原來……只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將這一切都在了心底,直到現在,病倒了才在昏迷中說了出來。
“……阿澤,你真的找了個好人!”從房門口傳來的聲音也沒有讓龍澤霆移開看著田甜的目:“今生,我定不負!”
“你陪著弟妹吧,我去做晚飯!真是的,本來還想著可以蹭你一頓好吃的,沒想到到了這里還是要自己手!”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高跟龍澤霆差不多,但卻比他稍胖的中年男子,略有些白皙的皮與上位者的氣質顯示出他是一位居高位的文職員。
昏昏沉沉的,一直到了晚上七點多,田甜才睜開了眼睛:“水……”馬上有一只手輕輕的扶起了,一杯水也遞到了的邊。喝了一口水后,田甜覺得自己干的嚨變得好了些才將頭依在了龍澤霆的懷里:“謝謝!”
“傻妮子!好些沒?好些就下去吃飯了!我大哥下廚可不能錯過!”
雖然子還是有些,但是田甜還是點了點頭:“好些了,我換件服再……”
“自家哥哥,沒關系的!”說完,龍澤霆已經手將田甜抱了起來,知道龍澤霆要做什麼后,田甜一下紅了臉:“有客人在呢,你發什麼瘋?快放我下來!哪有那麼氣?!”
龍澤霆卻對田甜那搔似的拳本不在意:“頭還暈的吧?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呆會吃了飯乖乖睡覺,晚上不許再畫了,明天也是,哪天好了哪天再工作!”
“畫冊……”離畫冊印刷的時間只剩下兩個月了,田甜連彩稿都沒畫完,可沒有這麼多時間休息。
“如果你的子不養好,這輩子你都別想再出畫冊了!”龍澤霆看田甜病這樣還在記著工作的事,不由得生氣了:“呆會我就打電話給凌飛那臭小子,把我老婆拐過去當苦力使,弄到生病,看我怎麼收拾他!”
見龍澤霆要遷怒凌飛,田甜嚇得趕為凌飛解圍:“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這幾天為了趕畫稿沒注意休息。以后我會注意的!”要慶幸的是這次的企劃案并沒有改,所以田甜只用把剩下的十張畫稿上就可以了,排版的事可以給凌飛他們去做:“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弟妹醒了?好些沒有?”從餐廳那邊傳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田甜順著聲音看到了一個帥大叔,看樣子,這個就是龍澤霆口中的大哥了,不好意思的對著那人笑了笑:“大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