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出拳頭狠狠擂了肚子幾拳,這肚子裏究竟還是沒有。每次老爺過來姨娘都是戰戰兢兢,正怕被老爺發現了端倪,眼下幸好莊仕洋迷上了大周氏,竟讓有了息的機會,不過心中到底還是惴惴不安,每次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看出,就忍不住冷汗涔涔。一邊的丫鬟夢嚇了一跳,連忙制止住的作:「姨娘,萬萬不可……」
姨娘氣惱的看著:「怕什麼,畢竟沒有……」就因為自己肚子裏沒有卻背著一個雙子的名,已經好久沒有和老爺親熱過了。老爺和大周氏的那點錒臢事,還是傳到了的耳朵。雖然慶幸大周氏可以為的瞞爭取一些時間,可是一想到老爺日日在那個人懷裏,姨娘就恨得牙。好容易等到了周氏垮臺,卻又平白出現了一個大周氏,他們周氏一族,真是容易出這樣的狐子。
夢搖搖頭:「姨娘,若是被外人看見……」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頭有丫鬟來報:周姨娘來了。
姨娘連忙整了整裳,若無骨的依在榻上,做出一副疲倦的模樣……懷了雙子的人最是嗜睡。心中卻有些疑,周氏過來做什麼,前些日子周氏過來討好,姿態放的很低,有意無意的說起寒雁得寵的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本來是不想搭理的,可是當聽到寒雁的份抬高可能會導致莊寒明的份抬高之時,心中就有些不安起來。就是這樣的不安,令的有一陣子都每天和周氏說話,想從周氏裏套出寒雁的近況來。
知道周氏的那個姐姐大周氏是個有能耐的,莊府上的耳目還不。自己因為懷了雙子的緣故,倒是不能時常出去芙蓉園。
剛想到這裏,就看見周氏以手帕遮面,嚶嚶哭著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姨娘詫異的問道。
周氏也不說話,就在榻前的小椅上坐下來,周氏邊的丫鬟一臉憤憤的開口道:「咱們姨娘這是被四小姐氣的。」
寒雁?姨娘眼珠子一轉,寒雁昨日回府的事都聽下人說了,聽說現在莊仕洋在寒雁面前都不敢隨意,眼下周氏是被寒雁氣哭了?被氣哭了姨娘不相信,周氏是想借這件事倒騰出點什麼,姨娘卻相信。
微微一笑:「周姐姐有什麼事,不妨告訴兒,兒知道了,才能為姐姐分憂啊。」這話滿含著擔憂,仔細聽來,卻有一笑意,那是居高臨下的一種嗤笑,的確,周姨娘現在在莊府的地位遠遠比不上姨娘,想著周氏剛進來時仗著老爺對的寵挑釁自己,再看看現在對自己不言不語的恭敬,姨娘就到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周氏自然也聽出來了話里的譏諷,表暗了幾分,抬起頭來時,卻是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淚水盈盈:「妹妹,四小姐此次回來,府中怕是沒有你我二人的位置了。」
姨娘端茶的手微微一頓,表不聲:「這話從何說起?」
周姨娘抹了一把淚:「昨日四小姐回府,妾和老爺一道去迎接,不曾想四小姐一見到妾便是冷嘲熱諷,妾實在看不過去便回了幾句,結果……結果竟是加以威脅。」哭了幾聲之後,周姨娘繼續道:「老爺見了,也沒說什麼……妹妹,你說,這莊府里,現在豈不是四小姐說了算了。」
姨娘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那纖細潔白的手指塗了鮮紅的蔻丹,顯得分外艷,周氏這番話,是說給聽的。今日周氏不管說什麼,只是想要控訴那麼簡單嗎?不見得。笑了笑,看向周氏:「四小姐現在是玄清王妃,自然是比較珍貴了,不過姐姐此番話的意思,是想做什麼呢?」
周氏看著姨娘不不慢的模樣,心中一凜,這個賤人,現在竟然學聰明了,好在大周氏教過,周氏盈盈一笑:「妾一人自然是做不了什麼的了,若是加上了妹妹你……想必那四小姐也會對我們恭敬幾分。」
這是向自己示好,希自己能幫著對付莊寒雁啊,姨娘心中這麼想,面上卻笑道:「不知道周姐姐憑什麼以為,我會幫助你呢。」
周氏這下卻是不著急了,拿手帕緩緩乾臉上的淚花,微笑道:「四小姐這個人,向來是錙銖必較的,妾進府的時候便恨上了妾,後來又與語兒多出了寫,是以如今一朝得勢,才會對妾報復來了。敢問姨娘,不曾得罪過我們的四小姐?」
姨娘一愣,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總是欺侮寒雁母子三人的景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年輕貌,老爺對自己寵有加,晚姨娘不足為懼,王氏佔著一個正妻的名頭著實礙眼,於是姨娘便千方百計的折磨他們,今日污衊一下,明日又來陷害,那個時候的莊寒明和寒雁經常因為自己罰跪祠堂,王氏和老爺的愈發的生。聽聞寒雁最是護短,連自己邊的丫鬟都不許別人一指頭,自己曾經害過的母親和弟弟,豈不是更是罪大惡極,如果連收拾周氏都這麼不留面,那麼自己,豈不是更加危險。
看到姨娘的表有些鬆,周氏趁機趁熱打鐵:「如今四小姐已經是玄清王妃,可是畢竟還沒過門,現在就這樣囂張,若是真的過了門,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到時候連老爺也奈何不了,你說,這府中哪裏還有咱們姐妹的容之所。」
姨娘皺起眉頭,周氏這話說的也有理,當初周氏和自己為對頭的時候,寒雁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是那個時候的周氏還是一個強有力的勁敵,如今周氏卻是不堪一擊,完全不用放在眼裏,而寒雁卻是越來越超出自己的掌控能力。這樣的盟友太可怕了,若是有一天寒雁將自己視為敵人,自己還有活路嗎?恐怕自己連周氏都不如,周氏至還有一個兒,自己卻是沒有為老爺生下一兒半,跟了莊仕洋這麼久,姨娘清楚的明白,雖然莊仕洋曾經寵,現在對也不差,可是一旦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是絕對不會線保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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