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看著自己的好友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展,不由得在心中長嘆了口氣,這之一字果然沾不得,從前只覺得傅雲夕冷冰冰的實在可怕,如今這樣喜怒無常,看著更令人心悸。
「去蜀地查的事,怎麼樣了?」上一次傅雲夕吩咐手下的人去蜀查探有關唐門的事,令磊驚異不已,這些江湖中事,傅雲夕向來是不甚關心的。後來得知是寒雁的請求,心中便有些疑,畢竟一個深閨兒,要去查探一個江湖門派,怎麼說都是有些蹊蹺。
傅雲夕臉微微一變,想起自己手下人回來的結果,那錦帕是唐門的特有產,錦帕上的喬字,唐門是沒有這號人的,後來再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得知,唐門當今的掌門小兒,做唐喬,大家都小喬,不過那小喬早在二十年前便重病不愈,死去多時。傅雲夕的探子去過小喬的陵墓,卻發現那是一座空墓。
唐門製作這樣一座空墓是要做什麼,傅雲夕不得而知,但是探子回來稟告說,唐門對朝廷中人十分忌憚,並且仇恨有加。那些人擅長用毒,是以探子也不能再繼續深,唯恐被人發現。
「和朝廷有關。」他沉聲道。
磊一怔:「江湖門派和朝堂一向是各安其事,怎麼會扯上干係,既然是嫂子要你查的,那嫂子豈不是和朝廷有關?」想到這裏,磊突然目一變:「說起來也實在是奇怪,嫂子本事五品員的兒,說什麼都和皇宮扯不上干係的,可是自從在宮宴上面開始,衛如風,七皇子,太后都在注意的舉,按理說不應該呀。」
那個時候的寒雁還不是玄清王妃,地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兒,可是衛如風卻要親自娶做衛世子妃,太后甚至有了指婚的念頭。難不,這其中還有什麼關係。
傅雲夕看著眼前的茶盞,青的茶葉在茶水中浮浮沉沉,朝廷本就是一趟渾水,他們執意要將寒雁也一道拉下水,目的必然不單純。磊突然道:「對了,雲夕,還有一事。」
傅雲夕抬眸看向他,只聽磊的聲音疑:「我派了幾人日夜查看莊府,居然發現,有其他人也在監視莊府。」
這就有些奇怪了,若只是監視寒雁還說的過去,怎麼會日夜監視莊府呢。難不莊府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傅雲夕冷道:「坐不住了。」莊府上可能有重要的東西,這件事傅雲夕早就開始懷疑了,只是一直沒有確定,如今寒雁屢次遇到追殺,還有那個張太師的寵妾,在莊府一住就是這麼多日,怕是也是為了那個東西而來。寒雁既然在莊府,一天沒有過玄清王府的門,的命運就一天和莊府連在一起。
他不能讓寒雁有一點危險,時間慢慢過去,那些人蠢蠢,怕是很快就會出擊了,在他出征之前,務必將寒雁保全在一個絕對安定的環境裏,雖然寒雁自己也有辦法解決,可是既然已經了他的王妃,傅雲夕就容不得自己的人有一點閃失。
磊顯然也是看出了傅雲夕心中所想,忍不住笑了一笑,這冰塊似的人一旦有了,倒是特別的護短,傅雲夕能找到心上人,磊真心替他開心,不過他找的這個王妃,看起來還真不是普通人,且不說這各種糾結的勢力,單是能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來,也就令人刮目相看了。
「太后那邊,想必不會輕易罷手,嫂子毀了七皇子的計劃,想必七皇子現在恨骨。」磊好心提醒道。
「如今他出宮祈福。」傅雲夕出手暗了暗額心,俊的臉上表凜冽:「我已派了暗衛保護,誰跟一頭髮,逃到大宗每一個角落,我都會將他碎萬段。」
莊府最近安靜的十分異常,寒雁也不曾出過門,莊寒明來了幾次,寒雁都是以睏倦打發了他去,清秋苑極是冷清。只聽說周姨娘和姨娘最近十分要好,倒是大周氏,最忌漸漸跟莊仕洋疏遠起來。
「也不知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奴婢這心,真是七上八下的。」汲藍忍不住開口抱怨道,的確,這樣不冷不熱的拖著,反而更像是在醞釀什麼大的謀一般。寒雁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沒事,但由他們去便是。」莊仕洋上次聽了自己的那一番話,疏遠大周氏,自然也是在意料之中,男人嘛,圖的就是新鮮,就算莊仕洋再怎麼喜歡大周氏,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前程,還是立刻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汲藍突然道:「對了,小姐,前些時候吩咐奴婢辦的事,已經辦好了?」
「這麼快?」這倒是出乎寒雁的意料之外。
汲藍點點頭:「那夢的哥哥已經輸了家中所有的銀子,現在討債的要用夢家的房子來抵押呢。」
寒雁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便該去會一會了。」
京城最大的賭坊,一個面容消瘦的年輕男子被人打將出來,他的角帶,分明是了重傷,可是仍然不甘心的沖賭坊道:「你們這是欺人太甚!」
「去你的!」為首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腳踩在他脊樑上:「小子,趕快回去收拾東西,你們的房子已經抵押給本爺了,哈哈哈,給你三天時間,還拿不出銀子,本爺就過來討你的祖屋!」
陳二憤怒道:「我會贏回來的!」
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贏回來?你拿什麼贏回來?銀子都沒有還想來賭錢,哈哈哈,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要不?」
陳二大怒:「別想染指我妹妹!」
「廢話。」那人一擰眉頭:「把他給我趕出去!」
一邊的家丁一擁而上,將陳二打將出去,陳二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老屋,只見老屋一片狼藉,屋子力竟然像是剛剛被強盜洗劫過一般,到都是七八糟。陳二心裏一驚,一腳進裏屋,聽得裏面傳來子的低低泣聲喝老人的哭聲。待他進了屋,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妹妹夢正低頭伏在八旬老爹膝蓋頭哭泣。夢看見陳二,哭聲一停,立刻就怒道:「你還回來作甚,怎麼不死在賭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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