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繼續問道:「道長啊,你說的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收買你要你說這些話,可是,你究竟要害的是誰啊?」
靜虛道長忙不迭的磕頭:「草民是收了人的銀子,那人要小民來誣陷莊小姐,說莊小姐招來邪神,引得府中姨娘小產。」
「哎呀。」寒雁驚慌道:「是誰居然如此惡毒,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害我,這樣的人真當打下十八層地獄,日日遭烈火焚之苦,永世不得翻。」
周氏姐妹同時眼角一,恨得牙,可是又不能說出來,只能憋在心中。
寒雁問:「道長,可知道那人是誰呢?」
靜虛道長有些為難,只因為,之前那個人並不是直接與他見面,而是派了一個小丫鬟與他談論生意,因此幕後主使也不知道是誰,寒雁這麼一問,他倒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寒雁可不想就這麼放過,因此慢慢的,沉聲道:「道長,你可是周姨娘和周夫人請回來的人,周姨娘和周夫人,事先知道這事嗎?」
靜虛道長一愣,突然一個激靈,立刻高聲道:「回小姐的話,草民就是這兩位夫人的指使,才來誣陷你的。」
靜虛道長打得好算盤,其實事走到這一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宅門里姨娘爭鬥的結果,想必莊家小姐惹到了這兩位夫人,雖然並不知道主使自己的到底是誰,但是這莊小姐都這樣暗示了,再聽不懂他豈不是傻子?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幕後主使是誰,而是莊小姐希的幕後主使是誰?靜虛道長好歹也會察言觀這麼多年,一張更是巧言令,立刻道:「當時的丫鬟說,就是這兩位姓周的夫人。」
「你胡說!你胡說!」周氏有憤怒又急切:「分明是胡說八道,老爺,不要相信這個道士!」
「周姨娘!」寒雁突然大聲道,把周氏嚇了一大跳,暫時不敢出聲了。寒雁轉向,目清亮:「說靜虛道長是德高重是你,說靜虛道長是個胡說八道的騙子也是你。如今你這樣激,莫非是在掩飾什麼?」
不等周氏說話,寒雁又捂著口倒退兩步,端的是悲傷至極:「敢問寒雁做錯了什麼事,姨娘居然要如此待我,既然這靜虛道長是你招來誣陷我的騙子,克父克夫,招邪迎鬼,害姨娘小產,任一樣落在寒雁頭上,日後的名聲也就不需要要了。姨娘何以如此惡毒?」說著,自顧自的捂著臉嚶嚶低泣起來。
汲藍突然上前一步:「小姐,如今您已經是玄清王妃了,這些人還如此過分。王爺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那些個侍衛呢,小李,你快過來。」
人群中傅雲夕撥給寒雁的侍衛中,為首的人站了出來:「在。」
「咱們小姐了委屈,還不把此事速速稟告網頁額,讓王爺來做個評判。」汲藍一點都不含糊。
寒雁的臉埋在手掌里,聲音是低泣,可是角卻楊的很高,聽到汲藍的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汲藍最近是越來越會演了,不過這句話還說的真是好,回去好好獎賞才是。
那侍衛應聲而去,其餘的幾人均是臉一白,開玩笑,誰都知道玄清王對自己的這個小妻子寵有加,如今就是寒雁的錯也罷了,偏偏寒雁是被欺負的那個,要是被玄清王知道,牽連其中的人還能有好果子吃?
寒雁目掃過姨娘閉的屋門,角扯出一抹冷笑,說過了,今日牽連其中的,一個都別想逃過,那麼導演這場好戲的姨娘,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父親,姨娘……怎麼會突然就小產了呢?王爺曾經說過宮中的吳太醫最是妙手回春,姨娘此番波折,子一定了很多傷害?」
盯著莊仕洋:「不若,就請吳太醫來查驗一番吧。」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都落在寒雁上,大概是沒有人想到,此時的寒雁,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莊仕洋猛地抬起頭,狠狠瞪住寒雁,寒雁方才剛有大夫,可是寒雁卻提出要太醫來,這不是明著懷疑莊府里的大夫麼?無論如何,當著眾人的面打莊府的臉面,莊仕洋簡直是無法忍。
可惜,寒雁本就沒打算理會他,敗名裂算什麼?當初母親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如今就讓莊仕洋嘗嘗被背叛的滋味。被自己寵的人欺騙甚至連累,那樣的覺,莊仕洋或許也應該嘗一嘗。
大周氏聽到寒雁的話,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其他人聽不出來,不會聽不出來,寒雁這話分明就是在懷疑姨娘的小產。其實這事不是寒雁到懷疑,就是也覺得有些不對。之前姨娘和們的計劃並不是今日這般,姨娘只需要說自己子不適便可,畢竟沒有誰真的會拿肚子裏的那塊開玩笑,可是今日姨娘卻小產了,就算為了扳倒寒雁,也不至於賠上自己腹中孩兒的命,更何況這個孩子對姨娘來說意味著什麼,大周氏是再清楚不過了。只要有這個孩子,莊仕洋也許就會給姨娘一個夫人的位子,這個孩子也可能為莊府的嫡子,這樣的好機會,怎麼會被姨娘輕易放過。之前大周氏便覺到姨娘的態度有所保留,可是今日小產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心中不是不吃驚的。
寒雁的懷疑,從某個方面來說,證實了大周氏的懷疑。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姨娘的小產本就是假裝的,肚子裏的平安無事,今日本就是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可是戲都演到這份上,若是真的沒有小產,肚子裏的孩子以後又要怎麼對眾人解釋了。這樣想來,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姨娘本就沒有懷上孩子。
可是,姨娘真的沒有懷上孩子嗎?
「莊小姐。」七皇子緩慢的開口:「吳太醫宮中事務繁多,現在將他請來,未免太過於不妥吧。」
寒雁回頭看著七皇子笑了笑:「七殿下哪裏的話,七殿下既然可以為了莊府讓下人帶著帖子去請靜虛道長,寒雁作為莊府的人,自然更加應該儘力才是,況且王爺曾經說過,只要寒雁有事,隨時可以去找吳太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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