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醒過來的時候,迷茫的看了一眼,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結果扯到了傷口整個人嘶的倒吸一口冷氣又砰的一下倒了下去。
“這麼生龍活虎,看來是沒事了。”
淡淡的藥香味在房間里飄散開,扭頭就見到拿著書本坐在一邊淡然看著的慕長風,齜著牙一臉的不虞:“我都已經傷這樣了,竟然還好意思說。”
他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放空了眼神呆滯的看著房頂,許久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有慢慢的扭過頭:“是婉婉救我的?”
“不然呢?”
除了南宮婉似乎沒有人會有這樣高的醫,把他從死亡線上給帶回來。
“一個小小的道長到是把你弄這樣,堂堂的賢王看來是真的了紈绔之人了。”
“你,能不能說點好話!”
“當然不能。”
慕容旭笑了笑:“你這樣的還有什麼好話可說,之前便已經告知對方會用毒,而你本對醫藥也是有點建樹,怎會被人迫至此還不是因為你輕敵,現在想要好話,只怕難呢。”
慕容煜一臉的憋屈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幽幽的嘆口氣:“的確怪我太輕敵了。”
誰知道一個所謂的什麼狗屁道長,后竟然是南疆的首領,而且那個家伙竟然和蠻族勾結,妄圖從部撕開大秦國的防線,真是可惡至極。
慕長風沒有繼續譏諷他,雖然重傷,但是看這個神應該是已經解決了麻煩,便也不去問。
“準備什麼時候走?”
慕容煜對這個弟弟的無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他懶懶的看了一眼:“什麼時候能走路的時候再說吧,而且今年的雪這麼大,你就忍心讓為兄這樣回去?”
“不然呢?”
“哎,真是一點兄弟都沒有,好歹一起長大的,真是讓人心酸。弟弟長大了一點都不可。”說完閉上眼睛干脆裝死。
而正好春喜端著藥進來:“爺……”
“給他端過去,有神的。”
春喜笑了笑,這說明他們夫人的醫高啊,之前賢王來的時候,可是把奴才們下了一跳呢。這才幾個時辰,現如今都生龍活虎了。
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人,春喜把后面一句話給收回來。
“四爺,藥來了,夫人囑咐一定要按時喝。”
慕容煜想要耍賴都是不可能了,無奈只好把這個苦的藥給喝下去,就這麼一碗就覺得渾都順暢起來,連冰冷的四肢都漸漸地發熱了。
等到春喜離開,慕容煜才嘆口氣道:“今年的雪很大。”
“嗯,又開始飄雪了。”
“這個冬天老百姓不好過,但是西戎那邊也不好過。這個玉尊道長便和那邊有聯系,他已經在大秦國潛伏好幾年了,賣出去的有蠱蟲的藥丸不計其數,只怕……若是廣而告之,定然會引起大。”
慕容煜臉上嬉笑的表沒有了,深深地嘆口氣:“玉尊道長的東西和南疆那邊有關,我讓人去調查了一番,才知道南疆現在的局勢一分為二,其中有個大部落的族長竟然有吞并咱們大秦國的野心。”
他覺得自己好悲傷,明明只是個風花雪月的悠閑王爺,結果被皇上給扔到這邊來查這個案子。原本以為只是個小案子,結果現如今查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牽扯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玉尊道長和封知府已經被抓起來了,但是南疆那邊不好弄。不說他們這種詭異莫測的蠱毒,就是那邊的氣候也讓人不了。而且……南疆雖小,卻牽扯繁多,只怕到最后也是安了事。”
“嗯。”
“喂,我說了半天,你就給我這個反應?”
“不然呢?”
慕長風放下手中的書,淡漠的看著他:“這些事現在和我都沒有關系了,你說給我聽也不過是想要找個發泄的出口罷了。”
“我現在坐在這里聽你說話就已經很好了。”
“真是個不可的人,你這樣的我師父怎麼就原因跟你呢?”
“浪費啊。”
慕長風的臉一黑,然后隨手把書扔到他上,站起來施施然的輕笑一聲:“看來你傷的還是不重。”
不然哪有什麼心思還在這里說這樣的話。
看著慕長風離開,慕容煜帶著笑意的臉漸漸地消失,卻而代之的是沉重。他其實是想要把南疆那個有野心的族長給消滅掉,只是現在大秦國的國力太弱,本沒有辦法同時和幾個國家來抗衡,唯一可取的便是安這條路了。
然而,安又怎麼可能是好安的?
要麼就是給職,作為一族之長還有那麼大的野心,只怕不愿意。
和親?
給對方和君王差不多的禮遇,那誰去,宮里的幾個妹妹的確花容月貌,可是誰能保證對方會看在大秦國國君的面上善待?
他覺得頭疼。
可偏偏現在又下了一場大雪,從得到的況來看,只怕整個大秦國西南方一帶都是這樣。
慕長風直到他在想什麼,無非是想要婉婉出手罷了。
南疆多毒蟲,若是有婉婉陪同的話安全自然有保障。這一點慕長風是肯定的,甚至于他還覺得若是婉婉在,很有可能會讓南疆的那個什麼族長給殺死。
但是……
路途艱險不說,婉婉憑什麼要參與進去呢?
天黑的時候,南宮婉沒有回來,慕長風有些詫異便讓人去尋,才知道村子里現在的況實在是太糟糕了,熙兒本忙不過來。
“現在在哪?”
“在村長家。”
“走吧。”
“是,爺。”春喜拿出白狐皮做的大氅仔細的在慕長風的上:“爺,這天冷,您小心點。”
“嗯,給我一個燈籠便好。”
“爺,您……”
“我一個人,你照顧好房間里的那位,別怠慢了。”
“是。”春喜是從宮里面出來的,從小到大跟在慕長風的邊,對服侍人絕對是一把好手,而且現在宅子里面除了兩個從云城買回來的小廝,其他人都出去了。
“那個云竹和云春,讓他們學點東西,別天天傻乎乎的。”
春喜一聽便知曉怎麼回事,這兩個孩子日后肯定是跟在熙兒爺邊的,要說徐寶和徐樂,那是小爺的玩伴,和小廝還是不一樣的。
作為一個服侍人的好手,察言觀哪一樣不行:“爺,您放心,這兩個孩子奴婢一定好好地教。”
慕長風點點頭,一只手提著燈籠,一只手掖了掖大氅,然后慢慢的往村長家趕去。
雪天的夜,即使沒有月亮也很白,提著燈籠的他慢慢的走在剛剛掃出來的那條路上,頎長的形后面是被燭火拉長的影子,看上去竟然有種寂寥又孤獨的錯覺。
此時的南宮婉正在村長家,快速的給一個昏迷的人做急救。
這個人家里的房子實在是太差了,幾天的雪一房子就倒了,原本是跑出來卻又想著家里的兩只,回去的時候被房梁給砸到了腦袋上。
現如今昏迷不醒,而他的老母親已經哭啞了嗓子,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呆滯的盯著。
“沒事。”
仔細的檢查一遍,然后又給他施針吃藥,腦袋雖然被砸了,但好在沒有傷到里面,否則的話就算是南宮婉在沒有任何的械之下,也不可能把人救回來的。
“真的?”
那人的老母親巍巍的看著,想到兒子那滿頭的,驚魂未定。
“嗯,沒事了,只是醒過來的時候肯定會頭疼頭暈,好好地休息休息就行了。”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幸虧有你啊,您就是活菩薩!”
那個老母親突然跪在地上磕頭,一臉的激。
“說的倒是輕巧,人家房子都沒有了,好好休息,在哪里休息。你這麼好心,為啥不把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帶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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