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蓉真是善解人意,能把項飛心里想的說得比項飛自己說的還清楚。
可惜的是老狼還是沒有聽懂,或者他還是不愿意接他們的想法。
“我不管,反正我的命是項兄弟救的,以后我就要罩著他保護他。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在開什麼玩笑,是不是說要我和項兄弟搞同?不管你們要不要我報答,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我都得報答你的。否則,豬狗不如。”老狼固執起來真是非常固執。
“哎,你怎麼就怎麼吧。但是,我得告訴你,我和我朋友是因為家長不支持我們,我們才私奔出來的。可是,我們早晚都得回去,甚至傷養好了我們就得走。”項飛想事先說明,不然他突然離開了,他們會找他,別讓他們發現出什麼問題來才是得不償失。
老狼搖頭說:“我不管,項兄弟要是非要回家,那我也跟著我項兄弟回家,管項兄弟的爸爸爸爸。我小的時候也有個弟弟,如果他能活到大的話,他應該跟你一樣大的。”
“他死了嗎?他是得什麼病了?”沈蓉蓉有點好奇的問。
“我爸媽離婚,因為我媽媽出軌了。我爸說讓在我們兩兄弟當中挑一個,另一個他養。我媽挑了我弟弟,他那時才有幾個月大。后來,我想我媽了,悄悄的跑去我外婆家看。可是,我看到的是正用枕頭把我弟弟給捂死了,我當時嚇得一路跑了回來,之后一直病,一直發燒。我爸為了掙錢給我治病,他沒日沒夜的給人家開車拉貨,最后疲勞駕駛開著車沖進了河里死了。”老狼說著說著,眼淚汪汪的。
項飛和沈蓉蓉都沒有想到那麼兇惡的一個人居然會有這麼慘的世,項飛手握住他放在床邊的手。
“后來,我提了一把刀,殺了我媽媽。當時,好些人都看到了,都看呆了,沒有人報警。我老大也在圍觀的人群中,他手在我脖子后面劈了一掌,把我劈暈后,帶我離開了那里。之后,他帶我來到了明坤市,以后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是我第一個恩人,你是我第二個恩人。”老狼認真的說。
沈蓉蓉聽了心驚跳的:“哎,那時你幾歲呀?”
“我九歲了,可以殺個人的。”老狼忙說。
“我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而我真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哎,你媽媽真該死,自己生的孩子也要把他捂死,這還能算是一個人嗎?”沈蓉蓉恨恨的說。
老狼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后悔了,就算是殺了我弟弟,我也后悔殺了的。有追求幸福的自由,殺了我弟弟,這仇就該我弟弟轉世投胎來報,而不是我來了結的生命。很多時候,我都會做惡夢,總是夢到我媽被我用刀捅進時吃驚的看著我的樣子。哎,我真的后悔了。”
老狼傷心的厲害,沈蓉蓉悄悄拐了幾下項飛,讓他不要再說。
項飛也為老狼傷心,但他不知道現在應該說點什麼。說老狼不對,但這樣的人真是應該殺的;說老狼對,一個殺害自己母親的人,怎麼能說他是對的呢?
沈蓉蓉聽驚了,過了一會兒才說:“老狼,別傷心了,下輩子你遇一個好人做妻子,這些事你就不會再遇到了。”
老狼苦笑一下:“謝謝你,沈姑娘,不過,我再也不會相信人了,包括你。”
沈蓉蓉本來還想接著勸他,聽他這樣一說,一肚子母泛濫的話全說不出口,氣得轉就走。
項飛覺得好笑,忍不住悄悄笑了一下趕快收起笑容,怕引起老狼不必要的誤會。
“兄弟,我知道你是好人家的人,而我們這個組織卻不是什麼好人在的地方。只不過,我們組織是個可以讓人為所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組織,我想請你加我們組織,以后可以活得自由自在的。”老狼看沈蓉蓉出去了,他忙說。
項飛笑了起來:“老狼,如果你們組織真能自由自在為所為,那你們怎麼還要像狗一樣的去結那個什麼華呢?你看他仗著他爸的勢力,整天像個白癡一樣在你們那里瘋,你們怎麼能忍得了呢?”
老狼很難堪,他苦笑一下說:“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有些氣不可能不的。不過,你放心,再等幾天,我們就不用再他的氣了。”
“再等幾天是什麼意思?你能告訴我嗎?我長這麼大沒有跟人道歉過,來你們這里玩還被著向一個白癡道歉,我都覺得我要瘋了。再說了,就算是等我的傷好了出去遇到他,他再來挑釁我怎麼辦?”項飛不高興的說。
“不能夠的,項飛,你放心,你是我的恩人了,他再對你有意見,那我就得對他有意見了。不信,我們就走著瞧。”老狼忙保證的說。
項飛笑笑,不說話。
老狼急了:“項飛,你一定得相信我。等你出院后,我讓你看看我們組織都可以些什麼,到時候你就想要加我們組織了。”
項飛不置可否的說:“那就再說吧。”
“再說什麼?老狼,你是不是給我家項飛介紹朋友了?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敢給他介紹朋友,我就揍他也揍你。”沈蓉蓉提著三碗水餃進來,
沈蓉蓉其實早已經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的,聽出項飛已經不想再跟老狼說話才進來開玩笑說。
“我,我哪會給他介紹朋友呀。沈姑娘這麼好的孩在這里,我項兄弟哪還可能看得上其他人呢?”老狼忙說。
沈蓉蓉哈哈大笑起來:“這話,我聽。也不枉我跑了好些路給你買碗餃子來,大家一起吃吧,不然就冷了。”
項飛住院的這幾天,老狼寸步不離的守著,有什麼事都是沈蓉蓉去做。
項飛是住了幾天后才知道這個小院是他們夜族的人專門療傷的,這里就程大夫和一個助手。項飛一直沒有看到程大夫,只是他的助手在照顧他。
“程大夫,他是個好人,他自從加我們組織后,一直給人治病療傷。他家里人全被一次醫療事故的家屬給殺了,那次醫療事故是因為麻醉師給病人打的麻醉量大了,導致病是治好了,可是病人去癱了。這不是他的責任,可他還是選擇原諒了病人家屬。”老狼贊嘆著說。
沈蓉蓉忍不住說:“老狼,你既然佩服他,那你怎麼也不學著對人好,不害人呢?”
“我害誰了?來我們娛樂城里玩的客人要吸,那我就給他呀;他們想玩小姐,那我也給他們呀,我只是一個商人,合法商人,我害過誰了?”老狼不以為然的說。
他的想法讓沈蓉蓉無以回答,真沒有想到他們這些人會這樣想。
這時,老狼的電話響了,老狼出去接電話。
“蓉蓉,你不該跟他說這些的,不要想著能勸服他們。如果,他們心里覺得這些事是錯的,他們從開始就不會這麼做了。你說這些話于事無補,而且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的。”項飛等屋里只有蓉蓉的時候,忙用手機寫了信息給蓉蓉看,看完就刪掉。
他們怕屋里裝有監控,所以不敢說這些話。
蓉蓉點點頭,有些無奈。
等老狼回來后,他有些興的說:“項飛,我已經跟我老大說過你了,他同意讓你跟著我做事。你現在也算是我們夜族的人了,我更得好好對你。”
“你天天守著我,夜不用管嗎?”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於他而言,那個村子就像一則永遠猜不出答案的謎。耳邊無數次回蕩著稚嫩的聲音:“來,我們一起捉迷藏吧!” 他一次一次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仍然置身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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