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穆令羽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本國師不需要那種東西。公山君，你知道什麼東西最令人絕麼？”

其實公山君已經知道了答案，只是卻還是低下頭說道:“不知。”

“是失而復得后再次失去。”

經歷兩次令人絕的事，正常人也會瘋掉，更何況是執念這麼深的穆青滄。

眼見著床上的人而變得越發地蒼白，漸漸的連臉都開始僵了。的臉上再也看不出一，蒼白地仿佛是一張紙，了無生機。

穆青滄就這樣在床邊守了十天，知道尸都開始腐爛，原本麗的軀也都生了蛆，發出臭味。

同樣的絕，他經歷了兩次。上一次，一場大火將所有的東西都化為了灰燼，他連裳兒的尸都找不到。

這一次，他以為是上天垂憐將裳兒還給了他。可是，卻偏偏又讓他經歷這樣的絕。

為什麼！就算他做錯了事，那也不要報應到裳兒的上，一切都讓他自己來承，為什麼要給他希又讓他絕！

穆青滄陷了這樣的怪圈中，他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同樣的絕自己要經歷兩遍！

“皇上……”

太監推門進來，頓時一陣撲鼻的惡臭，熏得他捂著直干嘔。

“這味道，那麼讓你難以忍麼？”

穆青滄忽然幽幽地抬頭，眼神鷙，像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

太監被嚇得后退了好幾步，只是穆青滄的作更快，只見一道殘影飄過，太監整個人就被他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說，朕的裳兒這麼讓你難以忍麼？”由于時天未曾合眼，穆青滄的眼睛赤紅，此刻的他，已經陷了癲狂之中。

“不……不……”

太監被掐著脖子，太上都出了青筋，他很想為自己辯解，但是穆青滄的手就像兩只鐵鉗一樣鉗著他的脖子，他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膛里的空氣漸漸地空了，太監的臉越來越紅，五也越來越扭曲。

見到如此痛苦的太監，穆青滄卻忽然怪笑了起來，“這般紅的怎麼能行呢，朕的裳兒都沒有，你憑什麼有！”

說著手上更加用力，漸漸地太監臉上由紅轉青再轉白。太監的手腳拼命地掙扎著，最后也只能無力地垂了下來。

遠又走來幾個宮太監，穆青滄的眼神很快就轉到他們上，他測測地笑著，“朕的裳兒死了，你們怎麼還能活在世上呢？”

那宮太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看見宮殿中什麼東西被拋出，正巧在了他們上。

待他們怕起來一看，竟然是皇帝原本邊的小太監。而且他的臉慘白，眼睛睜得很大，面猙獰，顯然是沒了生機。

“啊！”

幾個人頓時作一團，只是還沒來得及逃跑，穆青滄就已經飛而出，一手一個擰斷了他們的脖子。

他們，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

一切還只是剛剛開始，這場屠戮從太清宮中逐漸蔓延到整個宮中。

侍衛想制止住他，但是一來他是皇帝，他們不敢以下犯上，二來，穆青滄本來就武功極高，發了狂的他更是人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些人在他的手下就像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小仔，被殘忍的屠殺。

宮里，頓時了一團。那道曾經被無數人羨慕，想要進來的大紅宮門如今靜靜地關閉著，圈著無可逃的絕。

紅的宮墻越發鮮艷，到都是殘破不堪的尸，穆青滄還在四尋找著目標。而此刻在宮中的人像獵一樣四流竄。

死亡的絕逐漸在皇宮上空彌漫，好不容易有人冒死跑到了宮門口出去，卻奄奄一息連打開門的力氣都沒有。宮里的守衛早就被殺害了，宮門的鑰匙也不知所蹤，所有人都籠罩在這恐怖的霧之中。

只是這邊猶如人間地獄，同國師府來說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穆令羽斜躺著飲酒，雙眼半闔，慵懶至極。

“現在不是該國師進宮的時間了麼？國師怎麼還在這邊這麼悠閑？”公山君推門進來，說道。

“哦，為何這個時間本國師要進宮？”

“在下方才看見宮里的飛鳥都盡數飛出，難道不是國師計劃的最后一步了麼？”

穆令羽從床上走起來，手里拿著一壺酒，含著笑意看著他，“公山君，你聰明地本國師不忍殺你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離去，只留下一陣果香。

公山君搖了搖頭，進來一遭，卻親眼旁觀了這樣一人間煉獄。他竟有些懷疑，當初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

穆令羽莫辨，卻最擅長看出別人心的脆弱。

確實，這件事他作壁上觀，看的通，可是對于自己定下來的計劃，他卻沒那麼確定了。

他這樣，到底是善，還是惡？

穆令羽為了自己的計劃而犧牲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他忍不住指責他殘酷無，可是他呢？難道他不也是平靜地定下一個計劃就圈了許多人的命麼？

這般做法，還殘存了哪些道義？

皇宮城墻極高，但是對于穆令羽來說完全不值得一提。他在原地旋而起，便站在墻頭，俯看地下的殘酷景象。

人間煉獄，怕也不過如此。

到都是殘肢斷臂，流河，連飛鳥都到了這恐怖的氛圍，紛紛飛走了。

他看著四流竄的驚慌的幸存者，忽然想起當年在王府中也是這般絕想要從大火中逃出來的仆人。

真是有趣啊，果然作為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來看待這些人，他竟然還覺得有些有趣呢。

這般的絕嘶吼，四流竄，生死，果然是考驗人的好時候啊。

他冷眼看著有人為了生存，故意將旁一起逃跑的人絆倒，用他的生命來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呵……皇宮，果然不負盛名。

“國師，國師救命啊！”

終于有人看到了墻頭上站著的他，就如同看到了一救命稻草，拼了命地往他這邊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