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十六:
祁瑜賀跟高簡的臉上表都不自然。
不過燕蓉心里亦有事,就沒有多加琢磨,只沖他們笑了下就繼續往洗漱間走。
誰知等回來,進屋一看,祁瑜賀竟然也在,并且還正在李爸爸說話:“早知道伯父住院,一直沒有過來,請您原諒我失禮了。”
李媽媽當初帶了燕蓉相親,給李爸爸看過祁瑜賀的照片,不過現在誰手機沒個啊,再說相親自然要拿出最好的照片,于是祁瑜賀在手機里頭顯得紅齒白,,現在真人雖然也丑不到哪里去,但跟手機里頭的人還是沒法比,李爸爸對于給閨找對象,比給自己選老婆還心,到這種落差沖擊,心不妙,大手一揮:“哪里話,就是我親兄弟也沒來看我,您來我就很高興了,請坐請坐。”
抬頭見了燕蓉傻在門口,又喊:“過來,給客人倒茶拿水果。”
這話聽著客氣,但分開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又極其不客氣。
燕蓉正好也無心敷衍,不過還是從小冰箱里頭拿出茶葉跟紙杯泡茶。
祁瑜賀如坐針氈,喝了幾口茶就連忙告辭。
實在是李爸爸的犀利無人能敵,一會兒問他:“祁教授這麼年輕就做到教授,是不是很不容易,沒事吧,您別覺得我話說的不好聽,可您看看我,我這不就是例子?拖累了妻,哎,有時候想想倒不如死了算了,可要是死了,也恐怕并不安心……”
燕蓉在一旁默默無語,尋思道若是爸爸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不知道會不會氣什麼樣,慕容澈這廝還說要來看他,要是慕容澈一個說,爸爸知道他的丁丁是我弄壞的,到時候我是切腹呢,還是跳樓?
祁瑜賀要走,李爸爸還不放過,又說了幾句,那意思已經把祁瑜賀說個患疾的人士,李媽媽實在聽不下去,擋了一下,然后指揮燕蓉送客。
燕蓉沉默的將祁瑜賀送到樓下,祁瑜賀的臉也不好,但還是有禮貌的解釋了一句:“知道伯父在這里,不過來一趟,心里過意不去,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燕蓉出一個笑:“沒事,我爸就是這樣的,跟誰說話也不會客氣,您別往心里去。”
祁瑜賀一聽對自己也用起敬稱,心里微微嘆息,以他的自尊心,實在沒法當面告訴燕蓉他健康并沒有疾病。
“對了,你過來,慕容澈那里沒事了吧?”
燕蓉點頭:“好多了,謝謝。”
祁瑜賀干脆笑都笑不出來了。
燕蓉就站在臺階下頭目送他開車離開。
燕蓉在樓下又發了一會兒呆,險些落跑,這才慢吞吞的往回走。
樓上高簡從窗戶里頭看到這一幕,自的以為是舍不得祁瑜賀離開,不由的就目微轉,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其實祁瑜賀是來向他打聽李爸爸的病的,只是言語很有禮貌,不人覺得他過分,但高簡因為之前被妹妹說破,對燕蓉總是存了那麼一的不自在,因此祁瑜賀一來問,他心里涌上來的先是怒氣,而后對祁瑜賀故意說的李爸爸的病嚴重了些。
其實李爸爸現在就是花錢多,只要不刺激他,照目前的水平活到七老八十不問題。
高簡不是大學里頭的熱青年,對未來的另一半也曾考慮過,像他為何遲疑,不肯對燕蓉表白,其實心里畏懼李爸爸的病花費占了大部分的原因。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青春期的熱沖自然會漸漸消退,年人喜歡稱之為“理智”,但他們本理智了,卻又不喜歡自己的另一半整日死氣沉沉或者是個大作碧。燕蓉人長得漂亮干凈,上永遠活力四,人看到,心先變得好了,而后就是不由的跟著微笑,不怪許多人喜歡這樣的,再加上熱善良大方這些優點,簡直比宅男心中的神還要可還要接地氣。
高簡的心要說好理解也真的很好理解,就如同看到地上的鈔票,不是自己的,不大敢手,但看到旁人撿起來,還是會心疼一下子。
燕蓉回到病房,見父母的臉也不好,想了想覺得還是先試探試探他們倆對于領證這件事的態度,免得自己死的太冤。
上網搜了搜,找到許多搞笑視頻都是跟年輕人草率結婚有關的,然后看了起來。
李爸爸憋不住,著脖子往那邊瞅,也不藏私,直接拿到他面前。
李爸爸忍不住吐槽:“好,這家爹媽說的對,自己結的婚,哭著也要過下去。誰不聽父母的話來著。”
一會兒又道:“這個太過分了,生這樣的孩子做什麼來?不如不生!”這個正好是兩個男頭腦發熱在兩家父母都反對的況下結婚了,結果婚后第二天就過不下去。
燕蓉的心哇涼哇涼,小心翼翼的道:“這話也過分了吧?”
李爸爸乜斜著眼睛看:“怎麼過分啦,打死都不過分!”說完看了李媽媽一眼。
燕蓉心里嘩嘩下了一陣冰雹,凍得抖抖索索的,不過還不死心,努力想法子,想了半天,又問:“為什麼要打死啊,您給我分析分析唄,這種況,法律也不會懲罰他們啊。”
李爸爸以為這是為祁瑜賀抱不平,心里的小火苗兒竄的老高,噼里啪啦的一頓說:“你看看這個男的,才畢業,自以為了不起,這是換了多單位了都干不住?花錢大手大腳,倒是會哄人,可他花的錢也是他父母的,不是他自己賺的,這找男人一看人品,二看本事,啃著老,沒本事,還有這個娃,只知道作,凡事都怨怪別人,不腦子,大家憑什麼都讓著你?那是你公公婆婆,不是你家傭人!婚是他們倆執意結的,孩子是他們兩口子要生的,憑什麼就要公婆父母給帶?長輩們還要給晚輩養老不?”
燕蓉心道我嫁的那個,以后說不定都沒孩子呢,您大概不會有帶孩子的難題:“那要是本事大,人品也還過得去呢,要是這個男孩有工作,還賺的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