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縛瞧著那藕白的小手在自己眼前揮來揮去,那頑皮可的樣子,就像田里的蚱蜢。
或許陌縛想不出更好的比喻了,但他卻覺得,這個人,他第一次想要強烈的擁有。
即便此時在他心中有個和古慈聲音長相差不多的小人兒也在甜的吵鬧,他不去想,反而看著眼前的人。
畫面有些重合,他蹙了蹙眉。
沒有了鈴鐺,也是一樣的嗎?
他想不通,不過陌縛一向是個簡單的人,想不通便不再想,順著心頭的意念作,抱著古慈,任由掙扎不休,也并不放開。
“你到底想干什麼!”古慈害怕極了,兩條纖細的眉皺的像爛的布條。
“唔……”陌縛回應了一聲,但卻沒想好自己該怎麼回答。
“你……你不會想要……我吧?”古慈試探的問了一句,整張臉忽然漲紅。
“嗯。”陌縛不否認,隨后加了一句:“但不是現在。”
“啊啊啊啊啊啊——”強烈的震撼讓古慈除了嚎之外本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再次低頭啄了一口那呼喊不休的,覺得這兒雖然聒噪的厲害,卻當真讓人憐。
“我我我……你這個混蛋。”古慈被他抱著,口齒又有些不清楚。
心頭強烈的轟鳴讓想什麼也想不出,只能無謂的掙扎。
但這掙扎,在陌縛那來說就好像抱著一只不聽話的貓,雖然貓傾盡全力反抗,卻依然撼不了對方一分一毫。
眼見著他帶自己回到了屬于他的墓室,古慈眼睛一閉,徹底敗了。
完了,這回可真是大發的節奏!
陌縛顯得有些魅的抿了抿,古慈想著想著,忽然大聲開口。
“慢著!”
陌縛站住腳,看向懷中的人,一臉窘迫,好像,在想什麼對策。
古慈深吸一口氣,拋出大必殺:“我其實是有男人的!”
“嗯?”陌縛臉上依然平靜無波,就好像沒聽清楚。
“那個……我……我和別人有婚約,出于對另外那人的尊重,也不能和你……那個,對吧?”
陌縛蹙了蹙眉,古慈能到他的手臂再次收攏了許多。
“人類?”
古慈愣了愣,木訥點頭:“是啊。”這和是不是人類有什麼關系?
只見陌縛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冷聲回復。
“斷了。”
“呃?”
古慈徹底沒了言語,眨著眼睛只剩下張著驚愣的份兒。
這哪兒跟哪兒啊,古人不是都很講究什麼倫理道德的嗎?怎麼到自己這兒就不好使了?
不過尸尊大人明顯不會給任何解釋,只是抱著一路走向墓室。
這回他甚至連手都沒揮,墓室門就自己開啟又落下,直到陌縛將古慈放在棺材里面,才小宇宙大發的直接跳了出去!
陌縛并沒有阻攔,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瞧著。
這種覺更讓古慈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站在一籠子里,脖子上栓著鏈子,雖然鏈子掙開,但籠子還在那!
不管怎麼反抗,還是陌縛的地方!因為那塊可以開啟石門的機關在外面!怎麼從里面出去,本不知道!!
“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古慈心想,暫時安一下面前這個思維極其不穩定的惡狼再說。
曲線救國什麼的,可能有用!
“談什麼?”陌縛挑了挑眉,微微側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兒。
古慈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思緒,憤而回道:“談你不是說好了,等我有能力負責再說嘛!”
“可本尊并未答應你其它。”
古慈腦袋里轟的一聲炸開。
這話的意思是,不管什麼時候答應,反正人是要定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賴!
“我告訴你……!”
正當古慈想要憤怒撒潑的時候,墓卻陡然晃起來,嘭的一聲仿佛炸一般!無數的塵土從松散的墓頂端灑落下來!
古慈咽下口中未說完的話,下意識的想要抱著腦袋躲避塵土,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已被陌縛攬懷中!
下一刻,墓門抬起,陌縛以一種十分快速的步伐離開了墓室!
古慈聽著耳邊的呼呼風聲,雖然那些零碎的土壤被他隔絕在外面,但這嗖嗖移的覺就像騎著一頭豹子!
幾乎沒等反應過來,的人就已經站在如意殿門前!
墓門再次打開,陌縛將古慈送了進去,直到古慈躺在床上,還張大了未曾反應過來!
屋子里的人還是那麼多,那些小侍們沒有得到陌縛的允許,依舊端著那些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站在原地。
們也聽到了炸聲,但還沒來得及驚慌,就瞧見尸尊大人抱著古慈掠進了殿!
“乖乖在這等著,別跑。”陌縛將古慈放在床上,代了一句,旋即轉吩咐侍:“其余人回到自己陵寢,各司其職。”
“是。”侍們得令后,將那些東西紛紛放下,群結隊的離去。
“喂……”古慈想要住他問怎麼了,但卻沒來得及開口,便看他一陣風似得又消失不見。
尸尊大人離開了如意殿,侍們也回去自己的陵寢,剛剛還熱鬧不已的地方,忽然就變得冷清寂靜的只有古慈和知語兩個人。
“知語。”古慈喚了一聲。
“是,姐姐。”知語連忙從呆愣中醒悟過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不僅僅古慈,就連知語也未曾反應得過來。
“剛剛那是怎麼了?”
“奴婢也不知道。”知語搖搖頭。
“是盜墓的嗎?”古慈蹙眉。
因為自家老爹的緣故,知道盜墓賊有多麼猖獗。
他們不會像正常探究那樣一點點去開啟機關,去打掃墓道,反而為了圖快,而暴力破拆,在某打開一個巨,進來拿了古董和珠寶便走人。
“應該不是吧。”知語又搖頭,臉上滿是愣然。
古慈捂臉,想必知語也未曾經歷過。
從那群人的話語里面古慈能夠推測出來,這墓的年頭,肯定是上千年了,這麼久遠的墓,其中還有那麼多金銀珠寶,怎麼會沒人惦記?
可是剛才那聲炸太過恐怖,甚至嚇得古慈到現在心還是突突的跳個不停。
“不過您不用怕。”知語出個甜的笑容,站在古慈床邊:“您得相信,有尸尊大人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古慈勾起一個尷尬的笑意。
他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可沒忘了前一秒他可正想‘解決’了。
若不是這盜墓的趕巧炸了墓,可能自己現在已經羊虎口,被按在棺材里面吃干抹凈了吧?
古慈當然不會傻到和知語說這些,說完估著隔墻有耳給人聽了去,又多事。
可不敢低估那些‘共男人’的三宮六院。
習慣了一夫一妻制的古慈,也真難想象這些人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不過也好,為古尸,不老不死,也是有個盼頭,就這麼天荒地老的等下去唄,反正總有一天對方可能回心轉意的。
“給我講講你們的尸尊大人好不好?”古慈從床上穩坐起,拍了拍床沿,以示親近。
知語當然看得出古慈的作是什麼意思,但哪兒敢坐啊?
這墓里面連娘娘都不敢多議論尸尊大人半句,一個小小的侍,又怎麼敢?
“哎哎,就咱倆,沒人知道,你就簡單講講,簡單的。”古慈眉弄眼的忽悠著,還不忘補上一句:“你小聲說,我不告訴別人。”
知語撇了撇,進退兩難。
那就下猛藥吧。
古慈兩眼一橫,學著當初含煙的樣兒,口中冷冷的道:“若你不說,那我便告訴尸尊大人,將你丟出墓外曬化。”
知語一抖,隨后展開一個可的笑臉。
“您不會的!”
古慈忍住笑噴的沖,嚴肅起來:“那你就瞧瞧我會不會。”
這話說的,嚇人不已,要真是個玩笑也就罷了,可若是真的……知語不敢想象自己被丟出墓外會是個什麼樣兒。
于是知語想了很久,才委屈的緩緩開言,聲因小的幾乎讓古慈豎著耳朵才能聽清。
“尸尊大人乃是近萬年的古尸,他不需要修行,只需要靠尸氣日積月累就變強。我不曉得其它地方是怎樣的,但兩千年前曾有人說,他是天地間最強的猛尸,卻甘愿留在這墓中,不涉世事。”
“哇,你們都活那麼久了?”古慈掰了掰手指,萬年,那自己就算回也千八百次了,真牛!
不過,在這種鬼地方活上一萬年,是怎樣的無聊?
“我們其實沒有萬年的壽命,有些侍都是剛剛蘇醒過來的,我們依靠著尸尊大人的尸氣活著,整個墓也是他守護著,沒有他,就沒有整個帝陵。”
“帝陵還是地陵?”古慈好奇的開口詢問。
“皇帝的帝。”小丫頭倒是聰明,一下就聽出問題所在,妥善回答。
“嗷。”古慈喜笑開,就暴漲。
看來自己果然猜得對,陌縛那種傲視天地的孤寂眼,還有那唯我獨尊的淡漠子,生前要不是什麼王公貴胃就奇怪咯!
有些氣質,裝也是裝不出來的。
“他是皇帝嗎?”
“不,尸尊大人并未接替江山,只是帝子。”
“唔。”古慈了下:“那他是怎麼變古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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