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醒醒!出事了,雪兒!”
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呼喚聲,接著后突然到有一陣強烈的吸引力,我下意識地往后一看,一道白茫茫的亮朝我侵襲而來,刺痛頓時涌遍全。
“啊——”
我尖了聲,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彈起。
這時,天已經大亮,娘站在床邊焦急地看著我,見我醒來連忙開口道:“雪兒,你可總算醒了,村里出大事了,村長還有六叔他們都在屋外等你呢!”
我的魂魄剛剛回,腦袋還在作痛,聽了娘的話好大一陣才又醒過神來迷迷糊糊地問:“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著急?”
“唉!”娘重重地嘆了口氣,神看著很是凝重,無奈地搖頭道:“這件事娘也說不明白,好像是發現了個墳啥的,總之你還是趕起來,別讓大家伙等急了。”
此時我的心思還落在昨夜靈魂出竅的事上,沒多大關心娘說的這事,心想著不就是發現了一座墳嗎?有啥了不起的。
雖說這村子位山之中,群山環繞,通不便,但以前的帝王君主什麼的最喜歡這種地方,越偏僻就證明知道的人越,這樣墓被盜的風險也越低。
更何況這附近有八條河流從山上灌,在風水中稱為“八龍匯泉”,此乃福澤子孫的風水寶地,稍微懂點行的人都不會放過這塊寶地。
所以,別說是在這里發現了一座墳,就算是發現十幾二十座,我也是不驚訝的。
不過既然村長和六叔們都來了,我作為小輩自然也不好讓他們空等,只好掙扎著離開被窩,穿洗漱之后又匆匆地走出屋外。
才走進正廳,抬頭就看見坐在左右的村長和六叔,爹娘站在六叔后,而其他村民則是隨意地站在客廳兩側,所有人都在殷勤地等待著我的到來。
見我走進廳,村長和六叔連忙站了起來。
村長滿臉焦急地開口道:“李仙姑啊,你終于到了,可急死我們了!”
前段時間恰逢村長去縣里公干,這是鐵蛋復生后我們第一次見面。估計之前發生的那兩件事他也聽說了,所以才會改口我“李仙姑”。
村長這人嘛,雖然沒有朱大嫂那麼拜高踩地,但是骨子里還是帶有一揮之不去的場氣,說起話來油腔調的,總是給我一種不舒服的覺。
不過老話也說了,強龍不地頭蛇。況且我還不是條強龍,村長的面子我多多還是要給的!
我客氣地沖村長笑了笑,說:“當不起當不起,村長您還是我兒好了,這樣還顯得更親切些。”
“這不大好吧?”村長假模假樣地客氣了句,接著開口就說:“兒啊,我們這次來就是想找你去理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辦?”
我在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將主位留給了村長,待他坐下后才開口道:“剛才娘已經和我提過一了,不過沒說仔細,不知道你們發現的這座墳有什麼問題?”
村長被我這麼一問,顯得有些難為,用手撓了撓后腦,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另一側的六叔就冷哼了聲,說:“縣里下了通知,要在村里搞個什麼活中心,村長就帶隊去了村后的荒地上準備工,誰知卻挖到了那座墳。”
“是墳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嗎?”我問。
六叔搖頭:“沒有啥可怕的,就挖出了個地,旁邊還有些碎金子。這不,貪財著了孽了吧!”說著,他朝村長又瞥了一眼,眸底竟是鄙夷之,譏諷道:“不是我說啊,村長,您好歹也是個知識分子,文化人,咋死人錢也貪呢?”
村長一聽頓時急了,漲紅著臉激地說:“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里是貪死人的錢,埋在地底下的無主財產就都是國家的,我是替國家保管,等查清事實就會上國家,你懂什麼!”
聽到這里,我總算弄明白了今日村長和六叔他們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多半是他們看見那墓旁有碎金子起了邪念,就進了那墓里,然后就遇上啥怪事了。
我也不想聽他們倆嘰嘰歪歪地再吵下去,敲了敲桌子,便道:“你們倆靜一靜,現在不是追究緣由的時候。先告訴我這件事里有人傷了嗎?先救人,然后我再去看看那座墓是個怎麼回事。”
村長自知理虧,也不再和六叔繼續爭論,只微微地低著頭,眼神飄忽地說:“是有兩個人出事了,現在還在我家昏迷著,這會兒王大夫多半也來了,估計不會出什麼事。”
這一刻我錘村長的心都有!如果那座墓真是古時候什麼達貴人留下的,按照以前的習俗多半都會有陪葬的丫鬟小妾,怨氣極深,甚至有的墓中還會有守護墓主人的怨靈子,無論是遇上其中哪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古墓多年不見天日,尸氣深重,大活人突然吸收那麼多的尸氣,就算不死也會為活煞,若真到了那一步,再想阻止就難了!
我惡狠狠地瞪了眼村長,什麼話也沒說,沖出屋外,騎上三托飛速地往村長家趕,不過三分鐘的車程,我就開到了村長家。
心里著急,我來不及熄火,跳下車就往村長家里跑。
村長夫人瞧見我先是一愣,又急匆匆地追著我問:“兒,你咋個來了?”
我顧不得和解釋,“嘭”地一下就打開木門,朝廳里掃了一眼,恰好看見王大夫的醫藥箱,再看一旁微微開著的房門,當即就沖了上去。
進屋的當下,恰好看見王大夫要給其中一人針灸。就在他低頭取針的時候,那人突然就睜開了雙眼,出一雙猩紅可怖的眼珠子,兇相畢,騭地盯著王大夫的頸脖。
我頓時就怔住了,尸的人應該是渾發青,長出類似尸斑的紋路,并且昏迷不醒,七日之后才會為活煞,斷然不會這麼快就醒來。
而那人滿臉煞白,獠牙外,雙眼猩紅,一看就是鬼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