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一行人截了怒破月們的馬車,將3人捆起來裝在了車上,驅車返回猛虎營。
怒破月是被晃醒的。
駕車的是那個大胡子。許是覺得撈到了筆大生意,心里痛快的不行,馬車駕的一顛一顛的,竟把怒破月晃醒了。怒破月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到云夫人和云從都還昏迷不醒,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劉安一行人趕路的聲音。
“娘?”
“云從?”怒破月低了聲音小聲喚。
云夫人也被馬車晃醒了,但是云從,臉很是蒼白,怎麼都沒反應。云夫人經過剛才一場混戰,神疲憊,但也意識到了如今還陷險境,強打著神道“阿阮,你可還好?”
怒破月見著云夫人清醒并且冷靜下來,大喜過。一邊解著手腕上的繩子,一邊小聲回道“娘,我沒什麼事,你有傷嗎?”
“無礙。阿阮,我們要怎麼辦?”云夫人神戚戚,不忍垂淚。
怒破月解開手上的繩子,麻利的去解云夫人的繩子,“娘,我估著這群土匪是要將我們綁回他們的老巢去,一旦進去了,我們怕是再也出不來了。眼下就要的,便是逃出去。”
眼下怕是兇多吉,云夫人心下打算著,無論如何也要保護阿阮逃出去。了解開的手,神堅定的對著怒破月認同的點點頭。
怒破月探了探云從的鼻息,確認他還活著。只是云從的左手似乎折斷了,怒破月略微一思量,只得心里跟云從說聲對不起了。想定主意,便在云夫人耳旁輕道“娘,請你用帕子捂住云從的,千萬不可讓他發出聲音。”
云夫人不解,但也趕照做。
怒破月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云從的左手打了下去。對,打了下去,怒破月盡量控制了力道,要讓云從痛醒,卻不能讓他傷上加傷。
云從果然悶哼了一聲,云夫人使勁用帕子住他的聲音,看他悠悠轉醒。怒破月呼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虛汗,對著云從說道“云從,你還能撐住嗎?”
云從忍著手上的劇痛,朝怒破月點點頭。
而當怒破月三人在馬車上謀如何在他們到達之前逃,劉安在最前頭到了麻煩。
迎面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在和劉安搶地盤的另一伙土匪,那土匪頭子名喚張三,不僅名字普通,材長相一樣普通,上卻是有幾把刷子功夫,卻是能跟劉安分庭抗禮板的一個人。
說起此人,就不得不說說濟風堂了,這張三早幾年隨著難民一同來到邊城,倒在路邊,恰好當時的濟風堂堂主,如今的邊城營長秦嵐,正好帶著手下路過,便順手將他待會濟風堂休養。
張三在濟風堂休養了幾日,很是佩服秦嵐的為人,便跟在秦嵐邊,但他小心思很多,不為秦嵐所看重,便道別了濟風堂一眾,自己出去闖。這些年下來,也了個不大不小的土匪頭子了。
張三此人雖與秦嵐一般主張要匡扶正義,卻帶了個狠字,尤其厭惡那些仗勢欺人,欺凌弱小之人。他雖為土匪,可是搶的對象都是那些貪污吏,詐商人,打劫弱小之人。這不,張三看著劉安眾人一見到他便把馬車圍住,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他,這車上有好東西嘛。
劉安看著張三一眾人堵在路上,臉更加黑了幾分,但是卻大笑開來對著張三招呼道“張兄弟,別來無恙啊。”
“不知劉兄這急匆匆的往哪去呢?可是這馬車有什麼寶貝不。”張三似笑非笑的答道。
馬車, 怒破月和云從對視了一眼,意味不明。如若對面又是一群匪徒,那還是乖乖待著不要出聲。如若不是呢?怒破月想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現在出聲還來得及,或許是個機會。
“嗚嗚......嗚”怒破月佯裝害怕,抖著在馬車哭泣。云從裝暈,云夫人也抖著子一起嗚。
首先聽到的是大胡子,接著是劉安,張三自然也聽到了。莫不是這劉安劫了婦孺,要帶回去當寨夫人?
怒破月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將自己往馬車外一摔,直接掉下馬車。云夫人一驚,忙要去扶,卻被大胡子攔住。嘶,真疼。怒破月被大胡子抓了起來,正要往車里塞,嚇得朝張三大喊救命。
這下張三滿腔的正義直接棚了,看著弱弱的子被人這樣推搡,當下向前大喝一聲,“住手!”說罷正要繞過劉安去拉怒破月。
劉安了一下膛,大大的圓眼里滿是輕蔑,這張三還沒到他肩頭呢。“不知張兄弟是何意?”劉安說著便將怒破月拉在后,“這是我夫人。”
怒破月剛想反駁,卻被胡子大漢的一個手勢嚇住了。大胡子對著怒破月指了指車,做出了個抹脖子的作。
“嗯?”張三看著怒破月一臉憤慨,心里了然,就說“那為什麼這姑娘剛剛對著我喊救命呢?”
劉安卻是糙人一個,見他如此刨問底的,不耐煩應付,圓眼一瞪沖著張三嚷道“這是老子的家務事,與你有什麼關系,識相點趕從爺跟前滾,否則。”
張三早就看劉安不順眼了,除去前幾日爭奪地盤之事,更是看不慣他殺擄掠,四作惡,在他手上這名子和車上的婦人一看便知道是富貴人家的,救下來說不定還能賺點賞銀,便對劉安說,“我若是不讓呢?”
“你!”劉安見自己話都說要這份上了,這不長眼的東西竟然還敢給他釘子。“老胡,你們上,給我將他們打趴下!”劉安回頭對著大胡子一眾大喊。
兩伙人轟轟的不由分說干起架來了。
張三對著怒破月使了個眼神,悄悄繞道劉安后,稱著大胡子只顧著跟人打架,麻溜的上了馬車,拿起馬鞭狠狠甩了一下,馬吃痛,直沖沖往劉安的方向沖。
怒破月看準了時機,扭頭咬了正一手抓著,一手跟人打架的劉安,趁他吃痛分心之時掙開他,便往馬車邊跑。
馬跑得很快,張三拉住韁繩,將手遞出去把怒破月拉上馬車。說實話怒破月很害怕,但是現在也不是害怕的時候,看著漸漸接近的手,怒破月默默看準時機,借助張三的腕勁跳上馬車。
劉安正把一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一回頭便瞧見張三駕著馬車急速從旁掠過,耳邊似乎還有張三招呼他的兄弟撤的指令。
馬車漸漸跑遠了,劉安這才意識到這到手的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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