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箏箏汗津津的后背,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
別說累得像條狗,狗都沒累,掀起眼皮,他一眼,見他竟然神還不錯。
不覺得郁悶,反而很激,很興。
一想到上輩子這個時候的他,了無生息的躺在病床上,而現在他卻神奕奕地靠在床頭含笑著。
能不激,能不興?
這麼想著,覺得上使不完的力,已經腸轆轆的肚子,猛地坐起來:“肚子了,中午吃什麼?”
顧識看向:“還有力氣做飯?”
羅箏箏開始穿服:“小瞧我,馬上下去給你做飯。”
顧識制止:“訂了餐,會有人送過來的。”
羅箏箏穿好服,看他:“你什麼時候訂的餐,我怎麼不知道?”
顧識:“剛剛,短信訂餐。”
既然已經訂了餐,羅箏箏再次躺回床上,才發現自己手腳酸,剛剛那使不完地勁,也好像是幻覺。
再次看向顧識,還有些不可置信,真做到了,顧識躲過了上輩子的車禍。
顧識著亮晶晶的眼神,愉悅的問道:“怎麼了?”
羅箏箏看向窗戶外面,燦爛,嘆一聲:“生活真好!”
顧識輕輕笑一下。
訂的餐到了后,兩人下去吃飯。
吃完飯,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羅箏箏拿著遙控隨便找了部電視劇。
看著看著沒想到看到了人。
看著電視劇里蘇芷嵐浮夸的演技,有些納悶,上輩子看過蘇芷嵐演的電視劇,即便剛踏演藝圈的,演技也沒這麼差,這輩子的演技簡直沒眼看,太尷尬了,
小聲嘀咕:“怎麼那麼巧,竟然找到出演的電視劇了。”
顧識看一眼:“不喜歡就換臺。”
羅箏箏看他一眼:“也不是不喜歡,演技還有待提升,當初二嫂為了一個角整日整夜啃劇本,琢磨角,沒有戲拍時,也從不放松自己,天天跟老師學習,鍛煉演技。”
顧識語氣淡淡:“所以二嫂現在是影后。”
羅箏箏中肯地說:“其實蘇芷嵐好好磨煉演技,未必不能為當紅星。”
畢竟上輩子可是紅了很多年。
顧識給削了一個蘋果,切塊放在面前:“吃點水果。相較于磨煉演技,應該更想掙錢,母親一直住院,蘇伯父年齡大了,并沒有什麼適合他的工作,父親給他介紹工作,他拒絕了,現在在醫院照顧伯母。”
羅箏箏用牙簽了一塊蘋果,聞言,一愣,蘇繼業還活著?
蘇家破產后,兩家就沒什麼聯系了。
也只偶爾在電視上看到過蘇芷嵐,也沒特意打聽們家的消息,竟然一直沒發現蘇繼業還活著。
清楚地記得,上輩子蘇家破產后,蘇芷嵐的父親便去世了。
這輩子他竟然還活著,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里,有些激,蘇芷嵐的父親能活著,那麼顧識也會活著。
眼底笑容加深,拿起牙簽一塊蘋果遞給他:“你也吃點,這蘋果又甜又脆,水分還多,讓王叔多買點。過兩天回老家帶些回去。”
顧識雖然不明白說起蘇芷嵐,為什麼那麼開心,只要開心便好,接過遞過來的蘋果,心不錯地說:“小事。”
羅箏箏實在看不下去蘇芷嵐尷尬的演技,快速的換了臺,翻了幾個臺都沒找到好看的電視劇。
念叨:“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好看的電視劇越來越了。”
顧識吃完蘋果,看一眼,含笑開口:“這是一個娛樂公司老板該說的話?”
羅箏箏看向他:“崢嶸娛樂這兩年拍的哪部電視劇差了?為崢嶸娛樂的老板,高不勝寒,可想有一個對手了。”
顧識看著臭屁的模樣,忍不住臉蛋。
羅箏箏抓住他的手,笑瞇瞇地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對手太菜了,本提不起興趣與他們爭,畢竟崢嶸娛樂一出手,立即殺得所有對手片甲不留。”
顧識著水波流轉的星眸,控制不住吻了上去。
愣愣地看著落在眼瞼的,羅箏箏扯扯他的手,臉上笑容有些掛不住,語氣尷尬:“下午還來?”
可能真不太行,會廢的。
顧識在上吻了下,說道:“你老公沒那麼禽。”
羅箏箏看向他,你不是嗎?
顧識臉蛋:“只是想親親你。”
羅箏箏悄悄松口氣。
顧識手指,戲謔地問:“不是說今天都由著我?怕什麼?”
羅箏箏自己的老腰,乖巧認慫:“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
顧識低低一笑:“可以高估自己,卻不能低估對手。”
羅箏箏教:“下次一定長記。”怎麼能懷疑老公不夠強呢?真該打。
第二天是周六,顧識理所應當待在了家里。
一大早起來,羅箏箏就翻開手機,看當地新聞,翻來覆去地找,并沒看到那個路段出車禍的新聞,加上蘇繼業也沒如前世那般去世,知道,很多事是可以改變的,更坦然了,也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由于昨天的放縱,兩人在床上狠狠睡了一天。
周末,羅箏箏放下了心中的大事,讓顧識把他幾位發小約過來,慶祝慶祝。
把哥哥嫂嫂還有侄子侄也喊了過來。
至于葉黎和顧博遠,兩人出去避暑了。
王媽王叔也從兒子那里回來了,家里只有一位廚師,羅箏箏把大家長那邊的廚師也請來幫忙。
周辰他們一伙人一起過來的。
蘇夢兩年前生了一個兒,王茂修稀罕的不行,到哪里都帶著。
陳澤依然單,花邊新聞不斷。
周辰和張璇并沒有帶周星月過來,不用問肯定不是在上興趣班就是在補課。
羅箏箏嗔一眼張璇:“才上小學,暑假也不讓人家放松放松。我上回看到那孩子都沒以前活潑了。”
也就兩人關系好,才會說這話,換一個人提都不會提。
張璇也很無奈:“不是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嗎?星月長相不行,學習資質一般,只能在其他方面努力,提升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免得長大被淘汰。”
羅箏箏有些無言:“我覺得孩子快樂最重要,過早給孩子灌輸焦慮,反而不利于長。”
后世那麼多孩子抑郁自殺,不是沒有原因的。
周辰聽到羅箏箏的話,不由得贊同,看向張璇,卻是多有抱怨:“我一直跟說不必勉強孩子學那麼多東西,星月小時候活潑可,越大越不說話。老說孩子長得不好看,多學點東西,將來在婚姻市場上才不會被嫌棄。老子雖然沒有顧小四錢多,但那麼大一家餐飲企業,我就不信誰敢嫌棄我閨,就算嫁不出去又怎麼樣?老子養得起。”
張璇苦笑:“我們兩人為了孩子教育問題吵了很多回了,一年級的時候,回來跟我說同學說長得丑,哭了一晚上。我就跟說,樣貌是天生的,咱們改變不了,只要足夠優秀,別人會忘記的長相的,我也是沒辦法。”
羅箏箏不贊同:“你應該跟說,活潑可,熱大方,老師很喜歡這樣的孩子。再說也不丑,而是長得非常有自己的個。你那樣跟說,反倒讓確定自己確實丑,很容易引起容貌焦慮。”
相較于外貌,一個健康的心更重要,總該讓孩子活的快樂。
張璇一怔,不傻,反應過來,愧疚地說:“倒是我糊涂了。”
周辰見自責,有些不忍:“你也是為孩子好,只不過方法錯了。”
張璇看向他:“這幾年確實把孩子的太了。今后我會改的。”
周辰點點頭。
正說著話,顧顯和柳含月到了。
陳澤忙站起來:“哎喲,我們的大影后來了,快來坐。”
柳含月瞥他一眼,坐在了沙發上。
顧顯看向王茂修懷里的兒,一臉羨慕。
王茂修比他小,也早早當父親了。
他看向柳含月,這人已經拿了影后,什麼時候愿意生孩子?
顧明和王雅凝一家四口、顧翎和余霜一家四口也陸陸續續地過來了。
一年輕人聚在一起,很難不喝酒。
羅箏箏放下了心事,自然也高興,但要招呼客人,不敢多喝,只喝了一杯紅酒。
送走客人,發現自己沒多喝,顧識卻有些醉了。
羅箏箏印象里顧識從沒醉酒過,這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喝醉,剛剛看到大哥、二哥在朝他灌酒,應該多喝了兩杯。
出手在他眼前揮揮手:“顧識?”
顧識靜靜看著不說話。
羅箏箏問他:“還認得我是誰嗎?”
顧識抓住的手:“箏箏,別調皮。”
羅箏箏失笑:“沒醉啊?”
顧識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掌心著額頭:“頭疼。”
羅箏箏嗔怪的看他:“誰讓你喝那麼多的?”
顧識輕聲說:“沒喝醉。”
羅箏箏心說有些人喝醉了是不會承認的。
王媽端過來一碗醒酒湯,接過來,遞到他邊:“喝點醒酒湯。”
顧識接過來幾口喝完。
羅箏箏笑了,心說喝醉酒還聽話。
喝完醒酒湯,顧識靜靜坐在那里,也不說話,只是攥羅箏箏的手。
羅箏箏掙了幾下,沒掙開,跟他商量:“我們去樓上休息?”
顧識這才抬頭:“好。”
羅箏箏扶著他上了樓,他靠在床頭,鎖著眉心,有些煩躁。
羅箏箏問他:“你怎麼了?”
顧識扯扯上:“一汗,想洗澡。”
羅箏箏拉他起來:“那你去洗。”
顧識看向,理所當然地提要求:“你幫我洗。”
羅箏箏:“說話吐字清晰,一點不像喝醉,自己應該可以洗澡吧?”
顧識湊近,面無表地說:“又變了?”
羅箏箏:“變什麼?”
顧識不回答,只是看著。
羅箏箏很無奈,拉著他:“行,我幫你洗。”
顧識角勾起一抹笑。
羅箏箏看著他:“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顧識:“沒醉。”
羅箏箏:“......”行,你說沒醉就沒醉吧。
費了半天勁,幫他洗完澡,全也打了,順便自己也洗了個澡。
出了浴室,看到顧識已經睡了。打個哈欠,也準備睡個下午覺。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顧識茫然的靠在床頭。
羅箏箏看著他:“醒了?”
顧識眉心,輕輕嗯一聲。
羅箏箏推推他:“你悶的,喝醉酒非要我給你洗澡?”
悶?
顧識手頓了頓:“這個詞是不是不適合我?”
絕對適合你。
羅箏箏看著他:“我以為你是裝醉。”
顧識:“怎麼會?”
但自己做過什麼事,卻清清楚楚地記得。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喝醉酒竟然鬧騰老婆幫忙洗澡,又不是孩子。
難道真是悶?
想到這里,他失笑,什麼七八糟的,完全被老婆帶歪了。
羅箏箏看他一眼,不管是真醉還假醉,不過是幫他洗澡而已,除了洗澡時有些纏人,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識見不追問了,輕輕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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