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襄。
州牧府。
劉表知道了張綉為南郡太守的消息,很是憤怒。因為南郡是他的治下,是他的下去,朝廷擅自任命張綉為南郡的太守,等於是打他的臉。
當然,正常的況下,一郡太守的任命,權利在於朝廷。可如今天下大,各郡太守都是州牧自行任命。
劉表沒有下令,張綉卻了南郡的太守,讓劉表很難堪。
可劉表憤怒之後,卻又無奈。
張綉實力不弱。
如果他再安排一個南郡太守去赴任,等於公然和張綉宣戰。
這是劉表不願意的。
劉表打心底,還是不希開戰,他不願意打破現在和平的日子。而就在劉表按下了憤怒,默認張綉是南郡太守不久,又有消息傳來,張綉即將南下襄,到襄來向他述職。
這讓劉表很疑。
述職?
張綉向他劉表述職,張綉能有這麼好的心嗎?
劉表是懷疑的。
在劉表看來,張綉肯定有所圖謀,所以他在第一時間,便安排士兵把蔡瑁請來。
蔡瑁急匆匆的趕來,進書房道:「主公!」
「坐!」
劉表擺手道。
蔡瑁道謝后落座,連忙問道:「主公召見卑職,不知道有何要事?」
劉表說道:「張綉要南下述職的事兒,知道了的吧?」
「知道!」
蔡瑁點頭回答。
劉表道:「張綉這個人,一向是極為狡詐兇狠的,他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南下襄,必定有所圖謀。他說是給老夫述職,但老夫不相信。你認為,張綉有什麼意圖?」
蔡瑁皺起眉頭,道:「卑職也琢磨過這件事,只是弄不清楚張繡的意圖。您看,是否把蒯越喊來,請蒯越出出主意。」
「不必了!」
劉表直接回答。
蔡瑁聽到后,眼中掠過一的喜。
他剛才說請蒯越來,只是試探,是要試探一下劉表對蒯越的態度。蔡瑁聽到劉表的回答,一顆心落地,更欣喜於劉表對蒯越的態度。
或者說,涉及到張繡的事,劉表不願意找蒯越商量,因為不論是此前的蒯良,亦或是現在的蒯越,加上蒯祺又歸順了張綉。
蒯家上下,對張綉都缺攻擊,所以劉表在涉及到張繡的時候,疏遠了蒯越。
這是蔡瑁的判斷。
蔡瑁心中篤定,便道:「主公,我們雖然判斷不出張繡的態度,但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張綉要南下襄,是孤南下,不可能帶著大軍來。」
「我們且看他,到了襄后,能掀起什麼浪花。」
「最關鍵的,是張綉人未到,就已經安排人宣傳,說來襄是向主公述職的。既然他這麼宣傳,必定得規規矩矩的。」
「如果張綉有所逾越,意圖在襄生事,那便是自己打臉。」
蔡瑁道:「我們,其實不必擔心,靜觀其變即可。」
劉表捋著頜下鬍鬚,也讚許蔡瑁的分析,卻又慨道:「說到張繡的名聲,如今這襄乃至於荊州,許多百姓都視張綉為英雄。如果我們要對付張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蔡瑁心頭咯噔一下。
對付張綉?
如果劉表沒有這個心思,不可能說這樣的一句話。必然是劉表心有了打算,才忽然說對付張綉不容易。
如此,蔡瑁才好接這個話茬。
蔡瑁明白了劉表的意思,正道:「主公英明,在當今的況下,的確是不好明正大的對付張綉。可如果暗地裏出手,便不一樣了。」
劉表角略微上揚,勾起一抹笑容。
蔡瑁懂他。
劉表微微前傾,臉上出期待神,詢問道:「德珪,要怎麼暗地裏出手呢?」
德珪,是蔡瑁的字。
他稱呼蔡瑁的表字,可見其心是很不錯的。
蔡瑁對張綉,也極為痛恨。
他在張綉手中,吃了大虧,心也是想報仇的。只不過這個報仇,不是在戰場上廝殺。因為蔡瑁知曉張繡的能力,想要在戰場上正面擊敗張綉,他沒有這個能耐。
只能是出奇制勝。
兵行險招,才有取勝的機會。
蔡瑁眼中閃爍著冷,道:「主公,襄城中有那麼一群遊俠兒,專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拿錢辦事,只要給得起錢,甭管是王公貴族,亦或是一方重臣,他們都敢手。」
「我們是,不能出面對付張綉,否則容易遭人詬病。」
「對付張綉,最好的辦法,就是請遊俠兒出手。」
蔡瑁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可靠嗎?」
劉表眼中出好奇神,臉上卻是一副躍躍試的神。
蔡瑁道:「可靠!」
劉表擔憂道:「張綉武藝不凡,萬一刺殺的人被抓住,暴了份呢?一旦供出了我們,到時候,又會被張綉敲詐的。」
要對付張綉,劉表很謹慎。
他知道張繡的難纏。
可劉表如今,又深深的忌憚張綉,認為張綉對他構了威脅,不願意再讓張綉坐大。如果張繡的實力再進一步的擴張,對荊州會產生巨大威脅。
所以劉表要對付張綉。
劉表最初的想法,是讓張綉作為荊州北面的屏障,抵擋北方曹的進攻。可曹還沒有殺來,張綉就快殺來了。
這是劉表深深不安的。
蔡瑁神篤定,解釋道:「請主公放心,卑職會安排人和遊俠兒接頭。遊俠兒只知道任務,不知道主公以及卑職,不可能供出我們的份。即使失敗,影響也不大。」
「那就好!」
劉表的臉上,出期待神。
蔡瑁道:「既如此,卑職便著手辦此事。等張綉進襄城,便拿下張綉。」
劉表大袖一拂,擲地有聲道:「為什麼一定要等張綉進襄城呢?只要遊俠兒有了機會,不論是在襄城,還是在襄境,亦或是南郡境,都可以手。」
頓了頓,劉表又道:「真等到張綉到了襄城中,遊俠兒再手,便有些晚了。到時候,我們也不容易推卸責任。」
「卑職明白。」
蔡瑁頷首道:「主公放心,卑職會讓遊俠兒早些手。爭取在張綉進襄城之前,就解決張綉。不過張綉被殺后,南郡恐怕會產生,是否提前安排軍隊到邊境呢?」
「不!」
劉表搖頭道:「如果提前佈置軍隊,就等於告訴百姓,殺張綉是我們籌劃的。此番誅殺張綉,不能暴份。等張綉死了,南郡了,再出手也不遲。」
蔡瑁道:「主公英明!」
劉表鄭重道:「蔡瑁,張綉不是易與之輩,務必要安排兵強將。你能否報仇雪恨,老夫能否一雪前恥,就在此役。只要張綉活著,他是你的恥辱,也是蔡家的恥辱,更是老夫的恥辱。只有張綉死了,一切才能隨風而逝。」
蔡瑁面微變。
他淪為張繡的階下囚,並賠償無數的錢財,是奇恥大辱。
被劉表提及,蔡瑁也是臉上無。他咬著牙,鄭重道:「請主公放心,卑職會安排妥當的。這一次,保證讓張綉有來無回。暗地裏對付張綉,有的是辦法。」
「老夫等你的好消息。」
劉表頷首,眼中掠過一抹期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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