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攸見狀，臉上神淡然，並沒有什麼懼怕。因為在他看來，蔡瑁沒有立刻手，那麼他就是安全的。

他就有機會。

他一定能說服蔡瑁。

凌攸輕輕一笑，不急不躁的道：「蔡大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你抓了我，就算是將我給劉荊州，也沒有什麼價值。所以，我相信你不會手。」

蔡瑁道：「你太自信了。」

此刻蔡瑁的心，更多了懷疑。

凌攸越說他是商人，他越覺得凌攸可疑。

這是此地無疑三百兩。

凌攸心頗為得意，他並不認為，自己出了什麼破綻，也不認為蔡瑁會拿下他。因為他的認知，是先為主的，認為蔡瑁仇視張綉。

他不知道的是，蔡瑁和張綉已經化干戈為玉帛。

這是信息的不對稱。

凌攸昂著頭，擲地有聲道：「蔡大人，此番手，不需要調你的人馬。所以，你不會出任何的破綻。你只需要定下對付張繡的計謀，就可以利用自的優勢出手。」

「這是你的機會。」

「一旦錯過了，可就失去了機會。」

「張綉對你而言，就彷彿是一座大山。如果不抓住這次的機會，恐怕下一次，你就不可能再有報仇的機會了。」

凌攸正道：「我只是為蔡大人不值，你是荊州的名將，是荊州的武將之首。如果因為一個疏忽敗給了張綉，就為終的恥辱，那太虧了。」

蔡瑁這時候，已經是計上心來。

他有計劃了。

蔡瑁聽完凌攸的話，眼眸審視著凌攸，故作出殺意的姿態。

他越是如此，凌攸越是安心。

凌攸不懼威脅。

在他看來，蔡瑁如果真要殺他，早就手了。越是做出兇狠的姿態，凌攸心中愈發的踏實，認為要勸說張綉，是無比穩當的事。

蔡瑁審視著凌攸，一直不說話。

凌攸也是不開口。

雙方彷彿對峙著。

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不論是蔡瑁，亦或是凌攸，心都無比輕鬆。

好半響后，蔡瑁收斂殺氣，這一神收斂，凌攸心中抵定，知道事了。

蔡瑁慨道：「能在本的威勢下，還如此泰然自若，你這樣的人，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那麼簡單。你，是孫策安置在襄的暗樁吧。」

「是！」

凌攸笑著回答。

他直接承認，因為他篤定蔡瑁不會手。

蔡瑁說道：「你雖然說，讓我出謀劃策，但實際上，你肯定有詳細的計劃。說吧，你們要怎麼對付張綉？記住，我不會親自手，不可能把自己陷困境。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我不會調我的人。」

凌攸自通道：「沒問題，一切有我們的人出手。」

蔡瑁道：「計劃呢？」

凌攸心中早有想法，立刻道：「我們的計劃，是由您親自前往黃家，向張綉道歉求和。然後，再邀請張綉到府上赴宴。」

「酒宴上，必須灌醉張綉。」

「張綉武藝高強，就算是我們伏擊，也非常困難。」

「所以把張綉灌醉后，他神志不清的況下，一旦離開您的府邸，我就會安排人，在街道上伏擊，徹底誅殺張綉。」

「我們誅殺張綉，對荊州好，對蔡大人也好。」

凌攸說道：「蔡大人意下如何？」

蔡瑁一聽這個計劃，心頭是一百個一千個要答應。

他沒有任何意見。

只是在他的心，卻不會立刻答應下來，而是道：「我堂堂荊州大將，統帥荊州的武將和軍隊。讓我向張綉這樣的黃口孺子道歉，不可能！」

他是故意為之。

是要故意穩住凌攸，讓對方放鬆警惕。

蔡瑁的拒絕，在凌攸的意料中。因為蔡瑁好歹是荊州名士，是蔡家之主。這樣的人，要去向張綉道歉，蔡瑁肯定會抵。

凌攸子微微前傾，苦口婆心的勸道：「蔡將軍，謀大事者，不委屈是不可能的。雖說你向張綉服道歉，那是了委屈，但那是值得的。你想一想，劉荊州本，就仇視張綉，你能夠除掉張綉，劉荊州自是無比高興。這是你的機會，難道不值得嗎？」

蔡瑁一副意的神。

只是他臉上的神，依舊是拒還迎，有些不甘願。

凌攸趁熱打鐵，再度道：「蔡大人，這是你的機會。你為荊州文武之首，就看這一次。只要張綉死了，你的威脅就此消失。」

「好，我答應！」

蔡瑁一咬牙，開口回答。

凌攸道：「蔡大人英明！」

此刻凌攸的心，已經是無比的歡喜，因為促了蔡瑁襲擊張繡的計劃，他就功了一大半。只要等張綉被殺后，他們立刻就公佈，是蔡瑁殺死了張綉。

消息傳到南郡，張繡的舊部憤怒下，立刻會揮軍南下，以攻打襄。

到時候，荊州必。

這是周重的謀劃。

凌攸心，也無比佩服周重，能布下如此毒辣的連環計。

如果不管不顧，任由張綉娶了黃月英，任由張綉和劉表化解了干戈，穩定的荊州，是不利於江東的，周重才要禍荊州。

凌攸道：「蔡大人何時行？」

蔡瑁眼眸瞇了起來，想到晚上赴宴的事，宴會上有劉琮和劉琦，萬一兩兄弟把和解的消息出去，一切就浪費。

所以，必須要封鎖消息。

蔡瑁說道：「涉及到張繡的事，我願意，主公未必會願意。我必須連夜去見主公，把消息稟報一番，讓主公知悉。至於向張綉道歉的事，明日一早，我去登門道歉。晚上，我會請他赴宴，徹底灌醉他。」

「好！」

凌攸直接就同意。

能說服劉表，那自是最好的。

當然，凌攸也認為，劉表是想誅殺張繡的。因為伊籍死在張繡的手中，魏延也死在張繡的手中，算起來，劉表和張綉之間，那是有著深仇大恨的。

蔡瑁道：「我怎麼聯繫你？」

凌攸卻也是謹慎，微笑道：「詳細的計劃已經敲定，我們之間，不需要再聯繫，至於允諾的錢財，我們會給您的。只要蔡大人登門道歉，傍晚時分請張綉赴宴，我們自會在張綉返回黃家的路上伏擊。其他事，不需要蔡大人心。」

蔡瑁冷笑道：「你倒是警惕！」

凌攸坦然道：「讓蔡大人見笑了，畢竟也得考慮最壞的況。」

「好，我不追問。」

蔡瑁點頭回答。

凌攸道：「告辭！」

蔡瑁說道：「慢走不送！」

凌攸起離開，而蔡瑁也是快速的換了一服，徑自往州牧府去。

襄城中，有江東勢力，這是需要注意的。事實上，整個荊州上下，不論是劉表，亦或是蔡瑁等人，對於江東孫策都頗為注意。

原因很簡單，孫堅死在了荊州。雖說孫堅不是劉表親手殺死的，是劉表派黃祖伏擊導致孫堅死亡，也等於是劉表殺死了孫堅。

這是殺父之仇。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這樣的仇恨，更讓劉表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