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回到家中時,張綉等人已經吃過了午飯。
黃家的飯菜,都由黃婉準備。黃婉不僅是武藝出眾,的廚藝,那也是極好的。雖說家中的菜簡單,可這很普通的飯菜,在黃婉的手中,也變得頗為可口。
張綉和鄧展一頓,就吃掉了黃家三天的口糧。
好在,黃婉也不必擔心糧食。
接下來,們要北上。
黃忠見到張綉,他行禮后,讓黃婉帶著黃敘回屋子中去,鄭重道:「主公,卑職在外面行走時,得知了一則消息。您到臨湘縣的消息,已經徹底傳遍了臨湘縣城,滿城百姓都知道了。」
張綉眉宇間,多了一抹凝重。
他南下是藏行蹤的。
不論是招攬劉和李嚴,亦或是招攬其他的人,都沒有暴自己的行蹤。可如今,消息卻突然被所有人知道。
很明顯,這是韓玄安排的。
除了韓玄,沒有人有這樣的能量。
張綉思慮一番后,心中倒也不焦急,說道:「我之所以藏行蹤,無非是不想讓劉表知道。當然,就算劉表知道也沒什麼。」
對於劉表,張綉並不懼怕。
劉表是一頭紙老虎。
黃忠眼中閃爍著智慧芒,說道:「卑職從好友的家中回來時,一路上都在琢磨韓玄的目的。如果韓玄單單是放出消息,要利用劉表噁心主公,不必大費周章。他只需要一封書信,就能告知劉表,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的。」
張綉道:「你的意思是?」
黃忠回答道:「卑職思慮后,覺得有另外的一種可能。」
張綉問道:「什麼可能?」
黃忠擲地有聲道:「韓玄這麼做的目的,是打算借刀殺人。」
張綉道:「借誰的刀。」
「江東孫策!」
黃忠眼神銳利,說道:「卑職曾聽聞,主公在襄迎娶主母時,曾遭到江東的刺客刺殺。這一則消息,傳遍了整個荊州。」
「當時,江東的刺客全滅,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對孫策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江東孫策,年得志,不是個甘於忍的人。他在主公的手中,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肯定要報復,要一雪前恥的。」
黃忠侃侃而談,說道:「即使孫策不會親自來荊州,也會指使潛伏在荊州的人,尋覓機會對付主公。」
「臨湘縣作為長沙郡的治所,毗鄰江東,時常和江東有戰事發生,恰是江東暗樁探子潛伏最多的地方。」
「一旦江東的暗樁探子得了消息,幕後藏的人,必定會對付主公。眼下是在臨湘縣城,他們可能不會出手,但我們離開臨湘縣,就可能遭到圍剿。」
黃忠提出了他的推斷。
這是黃忠琢磨的。
這一路上,他都在琢磨韓玄的目的,只想到了這一可能。
張綉聽完后,臉上出讚許神,誇讚道:「漢升所慮,的確有道理,極可能是如此。熱切我和江東的仇恨,還不止周重和凌攸的仇恨。」
「此番我南下荊州招攬人才,在襄附近招攬劉時,遇到江東的驍將凌。當時,我就斬殺了凌及其麾下的人。」
「這些人被殺的消息,勢必早已經傳回江東,長沙郡的暗樁也肯定早早得了消息。有了這樣的一個前提下,我和江東之間,更是不可能化解。」
「這一次他們知道了我的行蹤,勢必猶如飛蛾一般,會不斷的撲過來。」
張綉說道:「看樣子,勢必和江東的人有一場鋒了。」
黃忠很是驚訝。
沒想到,張綉南下,又斬殺了江東的一員驍將。
他也是知道凌的。
凌在戰場上敢拼敢殺,先士卒,是一員驍將。這樣厲害的人,竟是默默無聞的死在了襄,死在張繡的手中,倒是可惜了。
黃忠話鋒一轉,繼續道:「眼下的況,必須破局。如果沒有敘兒和婉兒,以卑職和主公的實力,要殺出去不難。可有了他們拖累,勢必會到影響。」
張綉輕笑,自通道:「他們兩人的安排,並不難。我們先走,讓他們兩人晚一步離開。如果他們先行離開,容易遭到埋伏。」
「在離開之前,把他們兩姐弟藏在城中。等我們離開后,由鄧展護送他們北上。如此一來,他們的安全就能夠得到保證。」
「再者,我們先一步北上,要徑直去南郡北面的武關。」
「黃婉和黃敘北上后,直接去育縣,讓張仲景替黃敘診治,才不會耽擱時間。我會寫好書信,以便於育縣方面做出安排,保證黃敘能得到救治。」
張綉給出了解決的辦法。
黃忠聞言大喜,抱拳道:「主公所言甚是,多謝主公。」
他贊同張繡的安排。
張綉眼眸瞇起,眸子中閃爍著,漸漸的,張綉臉上多了一抹冷厲神,沉聲道:「韓玄我的消息,想借刀殺人,他想得倒是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就去太守府,找韓玄給一個說法。」
「既然江東的人知道了我的行蹤,那就將計就計,順勢而為。這一遭,利用韓玄的力量,把威脅到我的人都除掉。」
張綉已有應對之策。
黃忠問道:「主公打算怎麼辦?」
張綉也不瞞,當即說了接下來的安排。
黃忠聽完后,贊同道:「主公定下的計劃,一環扣一環,的確可行。」
張綉說道:「安頓黃婉和黃敘的事,你來安排。你在臨湘縣城,可有安頓兩人的地方?等我們離開后,他們再北上不遲。」
「有!」
黃忠直接就回答。
張綉道:「能託付生死嗎?」
「可以!」
黃忠篤定回答。
他的職不顯赫,也沒有多的朋友,但真正能託付生死的兄弟,那也不。
張綉道:「我把鄧展留下,由他保護黃婉姐弟。今天下午,你把人安排好。如今他們留在家中,也相當的危險。萬一,江東的人提前出手,他們就會陷困境。」
「卑職明白。」
黃忠抱拳回答。
張綉喊來鄧展,吩咐了一番,又寫了兩封書信給鄧展。
一封書信,是讓鄧展給徐庶的,由徐庶安置黃婉和黃敘。另一封書信,是讓鄧展給張仲景的,以便於張仲景能早些為黃敘診治。
做完這一切,張綉走出院子,翻上馬,徑直往太守府的方向去。
他不悉道路,但稍加詢問,就找到前往太守府的路。時間不長,張綉來到太守府的府衙門口,上前就準備進太守府。
「站住!」
門房手攔住了張綉,呵斥道:「不知道這是太守府嗎?阿貓阿狗,是不能隨便進的。你是誰,要找誰?」
張綉倒也沒有怒,吩咐道:「我來找韓玄來,告訴韓玄,張綉到了。」
門房聽到張繡的名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的哼了聲,又手了手指,示意張綉拿錢,說道:「我管你是張綉,還是北綉,還是趙綉,到太守府門口,就得遵守規矩。」
張綉眼神銳利,詢問道:「不去稟報?」
「不去!」
門房昂著頭回答。
他在太守府門口當值,已經多年。悉他的人,都知道到門口,得給一點小恩小惠,可張綉到了毫不表示,他是堅決不去通報的。
張綉腳下發力,抬就踹了出去。
「砰!」
下一刻,張繡的腳掌踹到門房的口,兇猛的力量撞擊下,門房慘一聲,子往後倒飛了出去,轟然倒在地上。
門房疼得齜牙咧,渾疼痛,整個子像是散架了一樣。
「你,你……」
門房瞪大眼,神驚恐。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張綉竟然直接出手。
張綉眼神森冷,再一次道:「立刻去通報,南太守張綉到了,讓韓玄出門迎接。」
「啊!」
門房嚇得打了個寒。
他知道南太守張綉,這可是敢打韓虎的人,他惹不起張綉。剛才聽到張繡的名字時,條件反的要錢,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沒想到,竟是南太守張綉。
門房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嚇得連滾帶爬,快速往太守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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