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馬蹄聲噠噠的響起。
張綉和黃忠,快速的策馬趕路。兩人自長沙郡臨湘縣出發,一路北上,沿途幾乎沒有任何的耽擱。晚上遇到村落,便借宿村落。如果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天黑,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一路走來,好在兩人基好,也不覺得有什麼疲憊的。
抵近中午,黃忠和張綉停下休整。
兩人在附近取了水,開始吃午飯。
午飯,是乾糧。
沿途上,兩人都吃乾糧,沒有吃過熱食。
黃忠啃著麵餅,喝了一口水,臉上神鄭重,說道:「主公,我們已經進襄地界,距離襄城不遠了。此前在臨湘縣時,韓玄把你的消息散播出去,恐怕劉表也得了消息。不知道劉表對此,會做出什麼應對。」
張綉輕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劉表年邁,早就失去了膽魄,沒了和我開戰的打算,即使他有想法,那也頂多是問責一番。」
黃忠道:「劉表終究老了。」
張綉頷首道:「劉表的確老了,失去了雄心壯志。幾年前,劉表初到荊州,在蒯良和蔡瑁的協助下,有蒯家和蔡家的力量襄助,縱橫捭闔,連敗荊州賊人。如今,卻是年邁之人,失去了銳氣。」
黃忠道:「確實如此!」
「噠!噠!!」
馬蹄聲,在前方道上傳來。
一人一騎,快速趕來。
馬背上,是蒯良安排來的人。他雖說沒有見過張綉,但大知道張繡的年紀,所以當他途徑張綉和黃忠時,便勒馬停下,詢問道:「可是南郡張太守?」
「我是!」
張綉站起回答。
他卻是握了手中的霸王槍,做出戒備姿態。在半路上,遇到人找他,張綉很是警惕。
來人翻下馬,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恭敬道:「在下奉家主蒯良的命令,給張太守送書信來,請張太守過目。」
張綉接過來,拆開書信,快速瀏覽了一邊。他看完書信后,臉上浮現出瞭然神,吩咐道:「回去告訴蒯良,我會隨機應變的。」
「喏!」
來人得令,便翻上馬,快速離開。
黃忠問道:「主公,蒯家送來了什麼消息?」
張綉回答道:「蒯良送來的消息,是劉表安排了次子劉琮,以及文聘,帶著百餘士兵到襄的道上,要阻攔我北上。信上說,劉表是打算請我到州牧府談事,可劉琮分明帶了士兵,我估計,一旦我拒絕前往,文聘極可能會手的。」
對於文聘,張綉並不懼怕。
尤其來的是劉琮。
這樣的黃口小兒,張綉更是不放在心上。
黃忠問道:「劉表邀請主公去州牧府,必定是主公擅自進荊州的事。如今,劉表安排了人,主公要如何應對呢?」
「打啊!」
張綉角勾起笑容。
遇到不服氣的,打就是。
遇到阻攔的,照打不誤。
這是最直接的辦法,雖說暴,但卻是簡單迅速。
黃忠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主公是打算拒絕劉表的邀請。」
「當然!」
張綉頷首道:「如果直接去州牧府,我們手中什麼都沒有,即使我能在言語上佔據上風,但也難奈劉表。」
「可是,劉表派劉琮和文聘來,這是送上門的人質。」
「天於不取,反其咎。」
「即使文聘率領百餘士兵,但百餘士兵對我們而言,是擋不住你我的。到時候,你負責擒拿劉琮,而我直接殺向文聘,再度生擒文聘。」
「劉表的兒子,以及他的大將,都落在我的手中,我倒要看看,劉表能怎麼辦?我不招惹他,偏偏,他要招惹我,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張綉眼中,出銳利神。
「主公英明!」
黃忠也贊同張繡的決定。
唯有拳頭是最大的。
道理在很多時候,都講不通。如果用拳頭辦事,很多時候,卻能夠把事辦妥。
這就是最無奈的地方。
「走吧,別耽擱了。」
張綉三兩口吃掉乾糧,拍拍手,就翻上馬。
黃忠立刻上馬,兩人策馬趕路,快速北上。往北走了不到十五里,距離劉琮設置的關卡,也越來越近了。
劉琮和文聘堵在道上,軍隊一字排開。
所有士兵,鬥志昂揚。
劉琮的臉上,更有一抹期待神。他期待著生擒了張綉,辱張綉一番的場景。一想到拿下張綉,劉琮臉上就儘是歡喜的神。
隨著哨探不斷稟報,劉琮知道張綉越來越近。
「來了!」
忽然,有士兵喊了一聲。
劉琮抬頭往遠方看去,就見遠的道上,出現兩道影,赫然是張綉和黃忠。劉琮了手,說道:「文將軍,讓士兵挽弓搭箭,瞄準前方。」
文聘應下,立刻下了命令。
有二十名弓箭手跪在地上,挽弓搭箭,準備往前方箭。不多時,張綉和黃忠抵達,當張綉距離劉琮二十步外停下,沒有再往前。
張綉盯著文聘,朗聲道:「文聘,你這是什麼意思?」
文聘沒有說話。
劉琮接過話,冷冷道:「張太守為南郡太守,未得到家父的命令,便擅長沙郡,肆意穿梭在荊州境,有違律法。家父下令,請張太守去一趟州牧府。」
「哈哈哈……」
張綉聞言,卻是大笑了起來。
劉琮道:「張綉,你笑什麼?」
張綉道:「我笑的是,你一介黃口孺子,竟敢在我的面前,說什麼有違律法。就算是劉荊州在我面前,也沒有理由說我有違律法。我不去州牧府,你能奈我何?」
劉琮哼了聲,眼中多了怒火,說道:「如果張太守不配合,就別怪劉琮不客氣了。刀劍無眼,弓箭箭齊發,即使你武藝高強,也會被篩子。」
張綉道:「那我倒要試一試,看是你的弓箭快,還是我的武更厲害。」
劉琮臉冷了下來。
張綉真是一如既往的強,但這恰恰是他希看到的。
唯有如此,他才有開戰的理由。
劉琮道:「文聘,還不下令。」
「喏!」
文聘心中嘆息一聲,下令道:「弓箭手,三連!」
隨著文聘下令,二十名早已經挽弓搭箭的弓箭手,立刻鬆手放箭。隨著弓弦震,二十支弓箭刺破空氣,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便快速往張綉所在的位置去。
「漢升,殺!」
張綉二話不說,提槍就往前沖。
雖說有弓箭自空中來,但張綉本不懼,霸王槍掄起,在前迅速一掃。剎那間,所有來的弓箭,盡數被盪開,沒有一支弓箭能靠近張綉。
另一邊黃忠提刀衝刺,也是如此。雖說有弓箭臨近,但他提刀斬下,刀鋒所過之,一支支弓箭被磕飛了出去。
兩人策馬衝刺,不過短短二十步的距離,轉瞬即到。甚至連文聘麾下的弓箭手第二箭,都還沒有出去,張綉和黃忠就已經到了。
「殺!」
文聘見狀,下了命令。
剎那間,弓箭手後退,其餘士兵快速上前。
劉琮和王粲,也在這個時候,退到了後方,生怕被波及。
隨著士兵朝張綉和黃忠湧上來,張綉不懼反喜,他一向不懼群攻。他策馬衝刺,霸王槍在空中掄起,抵近荊州兵中,槍桿裹挾著巨力,便狠狠麾下,撞擊在士兵上。
「砰!砰!」
接連撞擊聲,不斷的響起。
一個個士兵,盡皆被撞得倒在地上。
「張綉,接我一刀!」
文聘提著刀,也加了戰場。他見張綉一桿霸王槍所向披靡,竟是無人能擋,臉上的神也很是凝重。
張綉,比以往更強了。
他和張綉是過手的,那一次他敗在張繡的手中,雖說有大意的嫌疑,可畢竟敗了。
文聘回到襄后,苦練武藝,自的武藝也有提升。他一刀斬下,刀鋒駭人。只見到一道刺眼的亮,在空中一閃而逝,刀鋒就到了張繡的頭頂。
「不自量力!」
張綉提起霸王槍,往上一頂。
刀鋒劈斬在槍桿上,撞擊下,槍桿震,可張綉雙手發力,手掌握,便住了震的槍桿。在文聘變招之前,他力往上一頂,盪開了文聘的刀鋒。
「文聘,接我一槍!」
張綉霸王槍在空中一轉,槍尖如毒龍出海,快如閃電,直刺文聘的心口。
文聘側躲避。
在避開張繡的一槍后,文聘立刻又揮刀橫削,攔腰向張繡的腰間削過去。
張綉提槍格擋,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
他的武藝,有所提升。
沒想到,文聘也提升了許多。不論是文聘的力量,亦或是反應速度,都快了不。張綉來了鬥志,掄起霸王槍,攻勢比之剛才更猛。
或是橫掃!
或是刺!
或是劈砸!
一槍一槍的刺出,速度越來越快,攻勢越來越猛。連續的猛攻下,文聘從剛開始的從容應對,漸漸臉上浮現出凝重神,已經是疲於應付。
他力量支拙了。
畢竟,文聘的武藝比不上張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