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關,張綉軍營。
如今黃忠、甘寧和陳到,都在練各自的士兵,想儘早增強軍隊的戰鬥力。
事實上,不論是黃忠統帥的飛熊軍,亦或是甘寧執掌的烈虎軍,還是陳到麾下的狼牙營,在經過擴充后,戰鬥力都難免注水,無法做到猶如臂使,都需要加強訓練,以穩固戰鬥力。
所以軍中對士兵的訓練,如火如荼進行。
在眾人訓練時,張綉也沒有閑著,因為他邊還有常規士兵。
除了三大軍,還有常規軍。
這是張綉負責訓練的。
張綉忙著訓練士兵的同時,也在等哨探的消息。唯有哨探清楚了李傕的況,找到了李傕囤房糧食的位置,才能發起突襲。
所有人,都忙碌不已。
然而,郭汜很清閑。
郭汜每天都躺在床榻上養傷,好在如今是四月天,天氣不太熱,溫暖如春。如果是到了炎熱夏季,郭汜每天都躺在床榻上,那真是熱得糟心。
郭汜的傷口在兩天後,就已經結痂,但依舊無法彈。
稍微挪,傷口會崩裂。
每一次傷口的崩裂,郭汜都會詛咒張綉一番,因為這些都是張綉造的。如果不是張綉強行杖責他五十軍,他不會有今日的這等慘狀。
這一日,傍晚。
郭汜在士兵的伺候下,吃過晚飯,閑來無事,便準備實施這兩日琢磨的計劃。
他想招攬自己的舊部。
他想暗中抓權。
郭汜不甘於寂寞。
他把邊伺候的士兵喊來,看向士兵道:「周全,本將能信任你嗎?」
周全,是士兵的名字。
他是郭汜的人,一直追隨郭汜,在郭汜被張綉杖責后,周全也不曾改變,依舊留在郭汜的邊伺候,照顧郭汜的飲食起居。
周全一聽郭汜的話,心中知道有大事,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以頭叩地道:「小人的命,是將軍給的。小人,願為將軍赴死。將軍但有安排,就算是赴湯蹈火,小人也在所不惜。」
「好!」
郭汜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贊道:「不愧是本將看重的人,忠心耿耿。」
「起來說話!」
郭汜吩咐一聲。
「喏!」
周全得令,這才起。
郭汜依舊趴在床榻上,他抬頭瞅著站在營帳中的周全,覺得抬頭看著費力,又讓周全坐下來,才覺得好一些。
郭汜說道:「周全啊,本將昔日麾下的將領,如岳青檀、程芮、解舫等人,對本將都是忠心耿耿的。本將有安排,他們不會拒絕。你悄悄的去見岳青檀,把他請來,本將有事和他說。」
周全尷尬道:「將軍,岳青檀早已經死了。」
「死了?」
郭汜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說道:「他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死了?莫非,是張綉故意清算,除掉我的人?」
周全回答道:「是岳青檀剋扣了士兵的錢,被張綉死的。這件事,全軍皆知。」
「混賬!」
郭汜呵斥道:「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麼況。岳青檀還敢頂風作案,這不就等於,自己把命送給張綉嗎?愚不可及!」
周全沒有發表意見。
郭汜眼珠子一轉,再吩咐道:「那就不管岳青檀,你去通知程芮,讓他來見我。」
周全道:「程芮也死了。」
刷!
郭汜面變化,眉頭深鎖。
他心中生出不妙預,問道:「難道,程芮也是參與看剋扣錢財的事?」
「是!」
周全點頭回答。
郭汜仍是不甘心,繼續問道:「解舫等人呢?」
「死了!」
周全再度回答。
郭汜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沫,那獷的面龐上,流出無奈的神。忠於他的人,竟然一個個的慘死,使得他可用之人減。
對他來說,這不可承。
郭汜握了拳頭,神有些憤怒,問道:「到底死了多人?」
周全得了郭汜的詢問,才回答道:「但凡將軍麾下的主要將領,全都被死,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郭汜道:「是怎麼回事?」
周全解釋道:「黃忠整編了軍隊,覺得曾經隸屬於您的西涼軍,日子很艱難,故而調撥了一批錢來,每個士兵發放一百錢,作為軍中士兵的補。」
「岳青檀、程芮等人,都剋扣兵餉,導致落到士兵手中的錢,不過是十文錢。」
「這事被捅了出來。」
「張綉知道后,把參與此事的曲長、百夫長、什長和伍長,但凡涉案的人,全部砍了。這是當著全軍進行的,人人知曉。」
「那場面,真是流河。」
周全臉上也是一副后怕神,說道:「經此一事後,將軍麾下的將領,盡數被殺。」
此事郭汜不知道的。
他屁的傷很重,一天到晚都在營帳中,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沒想到短短數天時間,就風雲變幻,他麾下的將領盡數被殺。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想再掌控軍隊,便非常困難。
郭汜對軍隊的掌控,是憑藉對將領的掌控。失去了掌控普通士兵的將領,郭汜就是一個桿將軍,不可能有任何士兵聽從郭汜的命令。
郭汜心中失落。
很快,郭汜又調整好狀態,想到了另外的辦法。
郭汜吩咐道:「周全,既然這些人都死了,那你去找黃忠。你見到了黃忠,就說我找他有重要的事商議。」
「喏!」
周全抱拳應下,
他想了想,說道:「將軍,可否再等一等呢?現在天剛黑,營地中走的人多,現在去找黃忠,容易被發現,等到了深夜時分,夜深人靜,小人再去不遲。那時候,消息不容易走。」
郭汜贊道:「不錯,不錯!沒想到,你竟有這等才智。」
周全道:「將軍謬讚了。」
郭汜也不再催促,轉而和周全聊天,說著最近軍中發生的事。他越是仔細了解,心中就愈發的心冷。他麾下的士兵,全部被打散。忠於他的將領,盡數被殺。這個時候,恐怕張綉只需要一聲令下,隸屬於他麾下的士兵,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他。
郭汜對張綉更是暗恨。
這廝太可恨了。
如果不是張綉,他不至於落這般田地。
晚上深夜,周全快速的離開營帳,往黃忠的營帳去。一路上,沒有遇到人,當他抵達黃忠的營帳外,便看向站崗的士兵,說道:「在下奉郭汜將軍的命令,有要事要見黃將軍。」
「等著!」
士兵斜眼一掃周全,眼中帶著不屑神。
軍中士兵對郭汜,沒有好。
黃忠邊的士兵,也一樣如此。站崗的士兵進營帳中稟報,不多時,士兵出來,沒好氣的說道:「進去吧!」
「多謝!」
周全沒在意站崗士兵的態度,拱手道謝,便進營帳中。
如今雖說夜深了,但黃忠還在理軍務。他初次執掌飛熊軍,各項事千頭萬緒,而他又要忙著練士兵,很是繁忙。
黃忠聽見腳步聲,擱下手中筆,抬頭審視著周全,道:「郭汜讓你來,有何要事?」
周全道:「郭將軍請黃將軍去一趟,有重要的事商議。」
黃忠問道:「什麼事?」
周全搖了搖頭,說道:「到底是什麼事,小人也不清楚。如今郭將軍傷,不能下地走,無法親自來,所以,懇請黃將軍親自走一遭。」
黃忠心思轉,琢磨一番后道:「也好,我去一趟。」
「多謝將軍!」
周全一聽,頓時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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