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徹底讓韓遂閉,也打了韓遂軍隊的士氣。
再說韓遂,已經沒用。
張綉當即就安排人,讓士兵把閻行帶下去。
不過張綉還沒有打算放過韓遂,繼續道:「韓遂,閻行率領的八千兵,除了部分戰死,絕大部分都被俘虜。你如今留在陳倉縣不出,難道也不管他們的命?他們,可是為你韓遂出生死的人。如今,拍拍屁不管了嗎?」
韓遂面頰輕微。
張綉太煩了。
要戰就戰,可張綉竟是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這讓韓遂很是煩躁。
韓遂仍是忍氣吞聲,沒有搭理張綉。他怕自己一開口,張綉又要懟他。
乾脆不說話。
可他不說話,就拿張綉沒辦法,麾下士兵頭接耳,軍心大影響。
韓遂心中憋屈。
這算什麼啊?
他說話,會被張綉懟得無言以對。尤其在張繡的炮下,他完全不敵。他不說話,又被張綉挑撥離間,影響到軍心。
說和不說,都為難。
這一刻,韓遂覺得城外的張綉,是真不好對付。
曾經的頭小子張綉,任妄為,恣意桀驁,和馬超一樣,是有勇無謀之輩。但如今的張綉,明顯大不一樣,狡詐無比,更是令他無言以對。
太難對付。
韓遂只能一言不發,默默承張繡的攻訐。
張綉深吸口氣,再度朗聲道:「馬兒,你在城樓上嗎?你家張爺來了,可敢出來一見?」
他對馬超,沒有客氣。
似馬超這樣高傲的人,越是對他和和氣氣的,越是被馬超瞧不起。當然,馬超也容易對付,那就是激將法和刺激,不斷的激將馬超。
馬超在城樓上,一聽到張綉喊話,頓時怒氣上涌。他和張綉手,被張綉刺中。雖說他底子好,這短短的時間,傷口已經結痂恢復。
然而馬超仍然記得,張綉一槍中他肩膀時的那一幕。
不殺張綉,他誓不為人。
他必須一雪前恥。
馬超一步踏出,就要靠近城樓。韓遂一個閃,就到了馬超的前,阻攔道:「孟起,張綉此子善於撥離間,更善於借力打力,你不要和他說話,不搭理就行了。」
這時候,韓遂調整了計劃。
在韓遂原本的計劃中,他希藉助張綉攻擊馬超的,讓馬超陷不仁不義的境地,為人人指責的孽子。
只要馬超不顧馬騰死活的消息傳回涼州,韓遂要對付馬超就易如反掌。
可如今,韓遂改變了主意。
張綉這小子不簡單。
在張綉已經讓他麾下軍心損的況下,萬一張綉再打擊了馬超,令馬超麾下的士兵戰鬥力損,對陳倉縣的防守很不利。
尤其長安方面可能會靠不住,他更要謹慎。
如果段煨攻打長安能功,足以端掉張繡的後方,那麼韓遂覺得沒什麼力。可是在如今的況下,韓遂不敢再冒險了。
韓遂要阻攔,是為了馬超好。
馬超卻是搖了搖頭,鄭重道:「伯父,這是我自己的事。」
韓遂說道:「孟起,休要衝。」
「這不是衝!」
馬超表肅然,鄭重道:「如今的況下,如果張綉來挑釁說話,我馬超都不敢見他,不敢回話了。那我還怎麼立足,還怎麼見軍中士兵,還如何令士兵信服。」
「伯父,你莫要擋我!」
馬超語氣有些生冷。
說完,馬超手直接摁在韓遂的肩膀上,稍稍用力,磅礴的力量下,韓遂直接被撥開,馬超往前一步到了城牆邊。
他立在城樓上,目落在張綉上,擲地有聲道:「張綉,上次我敗給了你,是先大戰了一場。以至於和你廝殺,才落敗的。你,不過是佔了便宜。」
張綉心中好笑。
馬超至今,都對此前的失敗耿耿於懷。
這是戰場廝殺。
不是個人的較量。
個人的較量,以及個人的勝負輸贏,對一場戰事沒多大用。對張綉來說,如果個人的較量,對整場戰役來說,沒有任何幫助,張綉是不會出手的。
這是張繡的認知。
張綉朗聲道:「馬兒,你上一次兵敗。敗了就是敗了,你馬兒縱橫西涼,號稱打遍西涼無敵手,也不過如此。」
馬超咬牙道:「張綉,有本事再戰一回。」
張綉神態自若,不急不躁道:「戰鬥是可以的,我張綉何懼一戰?不過在較量之前,來,本將讓你看兩個人。」
「來人,把人帶上來。」
張綉下了命令。
在張繡的命令下達后,只見後方士兵押解著兩個人出來。
為首的人是馬騰,其次是馬休。
這是馬騰第一次見到馬休,兩父子一見面,當真熱淚盈眶。馬騰被張綉拿下后,他倒是想先順勢歸順張綉,再尋找逃走的辦法。
問題是,張綉本就不招降他,也不讓他見馬休。
如今見馬休完好無損,才徹底放心了。
張綉指著馬騰和馬休,道:「馬兒,看到了馬騰和馬休了嗎?他們如今,都淪為本將手中的階下囚。」
馬超冷冷道:「張綉,你準備用家父和二弟的命,來威脅我嗎?」
張綉道:「是又如何呢?」
馬超說道:「堂堂張綉,做這樣下作的事,不覺得丟臉嗎?」
「丟臉?」
張綉忽然大笑了起來,搖頭道:「真是天真的馬兒啊,這是戰場上的廝殺,不是兒戲。如果我張綉丟臉,可以不戰而勝,可以免除士兵以命搏殺的可能,我寧願丟臉。」
「戰場,是以命搏殺的地方,不是兒戲。」
「馬兒啊,聽到你剛才說的話,我真是為你到悲哀。」
張綉嘲諷道:「你格魁梧,長得倒是五大三的,更是魁梧壯碩。問題是,所有的腦子,都長在上的裏面去了,沒長腦子。」
馬超聽得大怒。
張綉一口一個馬兒的稱呼著,肆意的辱他,實在是可惡。
馬超咬牙道:「張綉,休要逞口舌之利。我就問你,敢不敢一戰?」
「敢!」
張綉毫不猶豫回答,繼續道:「可現在,還不是你我較量的時候。至,得把眼前的事理一下,才能手。」
「馬騰和馬休,以及諸多馬家軍的士兵,都在我的手中。」
「我的條件是,只要你棄暗投明,放棄和韓遂攪和在一起,並且調兵攻打韓遂,那麼馬騰和馬休,都可以不皮之苦,可以不生死威脅。」
張綉說道:「可如果你不同意,那馬騰和馬休,都得苦,最終還會被殺。」
馬超說道:「張綉,你無恥!」
「無恥?」
張綉嘖嘖兩聲,搖頭道:「這就是無恥了嗎?這是本將聽到的,關於無恥最簡單的描述。馬超,本將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考慮。一刻鐘后,你拒絕我的條件,那麼馬騰和馬休,會先被打斷一條。」
「我拒絕!」
馬超聞言,毫不猶豫的回答。
他不威脅。
甚至不需要韓遂提醒,不需要時間考慮,馬超就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