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一直就在城樓上的,避免張綉突襲。他先前聽到士兵大喊的聲音,立刻就從房間中衝出來,來到了城樓上。
這剛出來,就遇到士兵翻閱弓箭上消息的況。
這讓韓遂大怒。
韓遂下令收繳,雖說一個個士兵上了所有到城樓上的弓箭和紙條,但消息已經傳開,再想捂蓋子也不可能。
韓遂就算想阻止,也無法阻攔。
韓遂接過紙條,快速的瀏覽一番,當他看完后,臉更是鐵青。
可惡!
實在是可惡。
張綉這廝,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竟然要招降他的士兵,還要讓馬騰和閻行去涼州。
這是掘他的老底。
換做是平常時候,韓遂不懼張繡的招攬。但如今他不顧閻行的死活,軍中士兵議論紛紛,人心思變,是極容易到煽的。
韓遂當即轉往房間中去,又安排士兵去請馬超來議事。
不多時,馬超進營帳中。
馬超拱手道:「伯父讓我來,不知道有何要事?」
韓遂臉上的神凝重,道:「剛才張綉安排人往城樓上放箭,一是招降你我軍中的士兵,讓他們出城投降;二是準備讓馬騰和閻行一起,往涼州去,要讓兩人掌控涼州。」
馬超登時皺起眉頭。
他和馬騰已經徹底決裂,自是不希馬騰回到涼州。
如果馬騰回去了,他怎麼辦?
這個時候,馬超希自己先擊敗張綉,再以勝利之師奪回馬騰,最後帶著馬騰回到涼州,接管所有馬家的力量。
如此,才算是圓滿。
張繡的安排,打破了馬超的打算,令馬超計劃出現變。
馬超心中一時間也是糟糟的,問道:「伯父,你有什麼打算?」
韓遂說道:「我準備觀兩天。」
「第一,張綉雖說要招降你我的士兵,但我自信還能駕馭軍中的士兵,不可能有人真正敢離開本將的軍隊。」
「叛逃,他們是不敢的。」
「第二,張綉說是安排閻行和馬騰去涼州,可沒有我的命令,閻行調不軍隊。尤其馬騰如果是一個人回到涼州,邊沒了軍隊震懾羌人,難以令歸順馬家的羌人服氣。」
「如果張綉真要這麼做,至得安排一支軍隊護送。」
「否則,就是虛張聲勢。」
韓遂臉上仍有一抹自信和強勢,道:「眼下的況,我是這麼考慮的。賢侄,我希你能不驕不躁,隨我一起行。」
「沒問題!」
馬超點頭就應下。
他自己在軍略上,不怎麼擅長,而韓遂擅長此道,所以他相信韓遂。
韓遂見馬超支持,臉上也是出了笑容,繼續道:「賢侄,只要你我聯手,雙方誠合作,相互幫助,一定能度過難關。」
「雖說張綉說留下了黃忠在長安伏擊段煨,可是,段煨不是省油的燈。」
「段煨背後,還有曹在支持。」
「以段煨的實力,以及段煨的狡詐程度,他不可能輕易兵敗。還不到最後的關頭,我們就必須堅持住。多堅持一兩天,說不定就會等到勝利的機會。」
韓遂道:「如果不堅持,可能就前功盡棄了。」
馬超道:「伯父所言甚是!」
韓遂擺手道:「你下去吧!」
「喏!」
馬超拱手應下,出了房間,下了城樓,很快來到城軍隊駐紮的地方。
馬超剛回中軍大帳,龐德來了。
龐德臉上的神,很是凝重,一副擔憂的樣子。
馬超問道:「令明,可是有什麼事發生?」
「是!」
龐德點了點頭,回答道:「公子,我剛巡視了軍營,也到城樓上巡視了一圈,沿途聽到士兵不斷的嘀咕,有的說張綉在招降,張繡的士兵待遇如何如何的好。」
「也有的士兵說,張綉要讓閻行和馬將軍回涼州去,要先一步掌控涼州。」
「各種的消息,此起彼伏。」
「我聽了許多士兵的話,他們一個個都看好張綉,不看好韓遂和我們。接下來的這一戰,我們的軍心已經喪失,戰鬥力弱,對我們很不利。」
「在這個前提下,如果和張綉手,極容易兵敗。」
龐德建議道:「卑職認為,眼下不適合留守陳倉縣、現在就撤走,不和張綉戰,也不去管二公子和馬將軍,先一步撤回涼州,憑藉公子的權威接管軍權,掌控所有的力量。」
「不!」
馬超堅決搖頭,擲地有聲道:「令明,這是我和張綉手的大好機會。」
「我絕不會錯過!」
「我此前帶著士兵往浮塗山救援父親,和張綉手,之所以落敗,是因為力不支。更何況,張綉要招降我們的士兵,那也不可能功。」
馬超說道:「即使張綉威脅說,要讓父親和閻行退回涼州,可他們無兵無權,哪有那麼容易掌控力量。」
「只需要韓遂一道命令送出,閻行回去就是去送死。」
「至於父親回涼州,也不容易掌握軍權。此前父親的邊有軍隊震懾,還有我的騎兵,能震懾諸多羌人頭領。如今什麼都沒有了,能令羌人信服嗎?」
「沒那麼好辦的。」
馬超說道:「令明啊,我們的境雖說不怎麼好,也不至於是太壞。」
龐德見狀,皺起眉頭。
馬超太自信了。
或者說,馬超把事看得太樂觀,剛才馬超的話,都是建立在最好的況下。
一旦局勢不利,後果不堪設想。
龐德再度道:「大公子,您不要相信韓遂的那一套說辭。韓遂是老狐貍,詐無比,他不值得相信。您要是相信韓遂的話,說不定,被韓遂賣了都不知道。」
馬超道:「令明,韓遂是什麼秉,我很清楚。他不值得相信,我也清楚。我之所以要留下,是想要和張綉一戰,這是我留下來的目的。」
「其餘的,我不管。」
「我只要和張綉一戰,一雪前恥,讓張綉知道西涼馬超不好對付。」
馬超自通道:「這一戰,我會取勝的。」
龐德皺起了眉頭。
他覺得馬超魔了,完全不顧眼下的況。
龐德認為在張綉接連取得勝利的況下,陳倉縣已經不足以鎮守。尤其陳倉縣中的糧食,也僅僅剩下一個多月。雖說一個多月,戰事可能已經結束,但冒險一戰,龐德認為是不妥的。
龐德張口還想要勸說。
然而,他還沒有說出口,馬超大袖一拂,就拒絕道:「令明,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這一戰,我必要打下去。你放心,我們麾下多是騎兵,一旦況不對,能立刻撤走。」
龐德道:「罷了,就聽將軍的。」
「去忙吧!」
馬超擺了擺手。
龐德抱拳揖了一禮,就轉退下。
馬超一個人坐在營帳中,手從一旁的武架上,取下虎頭湛金槍。
馬超從袖中,取出一張手帕,輕輕拭著明亮鋒銳的槍尖,道:「張綉啊張綉,你我都是用槍的。上一次,我敗給了你。這一次,我不會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