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在這一刻,為當之無愧的核心,所有人的目,齊刷刷落在張綉上。畢竟張綉是大秦的皇帝,如今卻是出現在麻子村。
張綉看著跪倒在地上的阿貢、費索尼,眼中掠過一冷意,一揮手便吩咐道:「把阿貢、費索尼給朕拿下,古譜塔也一併拿下。」
「是!」
士兵得令,立刻拿下三人。
其餘費索尼、阿貢帶來的士兵,也是一併羈押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便開始清掃戰場。
等院子中的,全部清掃乾淨,跡也沖刷掉后,早就已經是過了凌晨,甚至東方的天際,都出現了那麼一的魚肚白。
已經是抵近天亮了。
張綉看向院子中麻子村的百姓,說道:「打擾到鄉親們了,尤其你們也跟著驚,一宿都沒有休息。如今事結束了,鄉親們都回去休息吧,補一補瞌睡。」
「是,是!」
一個個忙不迭回答。
如今他們都還有些懵,因為沒想到張綉竟然是皇帝。
這太讓人震驚了。
尤其一個個麻子村的百姓,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連藍氏城的城,都不曾去過。他們所見到的人,頂多也就是村子裏面的貴族大人提米迪。至於再大一些的員,也就是負責他們村子的員,其餘的員本就不曾遇到過。
陡然間,竟遇到了皇帝。
他們彷彿如在夢中。
張綉沒去管百姓的所思所想,目一轉,又落在了提米迪的上。如今的提米迪,雖說不怎麼好,臉仍是略顯蒼白,但整個人出來的神,卻也是不錯的。
畢竟古譜塔被抓了。
家族危機解除了。
張綉淡淡道:「提米迪,你很不錯。曾經你是藍氏城的貴族,但也不曾欺百姓,反倒是照拂麻子村的百姓。」
提米迪道:「皇帝陛下贊繆了,都說遠親不如近鄰,能幫襯一點,我就幫襯一點,這也就是我力所能及的。如果超出能力範圍,我也幫襯不來,都是一些小事,不值一提。」
張綉再度道:「良善之家,必有餘慶。你很不錯,朕很欣賞。如今古譜塔為禍鄉里,他被拿下后,古譜塔的職,由你來擔任。朕希,你能夠踏踏實實的做事,不負眾。」
提米迪道:「請陛下放心,卑職定不負厚。」
張綉微微頷首,便不再多言。
他一揮手,便帶著王越、史阿徑直往外走。其餘錦衛騎兵,立刻隨其後,押解著古譜塔、怕索尼和阿貢往離開。
浩浩的人群離開后。
院子中,出現了短暫的寂靜。這寂靜聲音消失,跟著,卻是一下有人開始議論起來,一個個議論著說著話,談論著張綉來到麻子村的事。
這其中,最為活躍的當屬張綉借宿的老者。他是接待了張繡的人,無比的活躍,說著張綉和他聊天的事,很是歡喜。
等到天大亮,已經日上三竿。
這時候,眾人才散去。
張綉帶著隊伍,浩浩返回藍氏城,抵達藍氏城的城門時,已然抵近早上巳時。城門口的士兵,見到張綉押解著人,都是震驚,尤其阿貢和費索尼在藍氏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當兩人被拿下后,便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消息也是快速的傳城。
傳到了昆達的耳中。
昆達得到消息,便徑直往城主府來,他抵達時,恰好張綉也帶著一隊人馬返回。
昆達立刻向張綉行禮,道:「陛下,臣聽聞阿貢和費索尼被抓了。不過的況,暫時還不知曉,懇請陛下告知,他們犯下了什麼罪行呢?以便於臣立刻頒佈下去,避免民心恐慌。」
張綉自是不瞞,直接說了麻子村的事,說了由古譜塔,牽連出了阿貢,以及費索尼的事,把事全部闡述了一遍。
旋即,張綉又道:「昆達,這藍氏城的員,很多都不合格。甚至於,地方上對貴族的清繳,也只是表面完,實際上,各地的貴族不過是繳納了一點錢財,改頭換面繼續欺百姓。這工作,目前推進得不夠到位。」
昆達道:「陛下,臣知道了。」
頓了頓,昆達說道:「臣會派出調查組,立刻徹查整個藍氏城境的貴族置況。除此外,再把費索尼的事,詔告整個藍氏城的員,勒令他們知悉。」
張綉搖了搖頭,道:「再度調查藍氏城貴族的事,你就不必手了,我會安排錦衛,徹查的況。費索尼的事,你出告示,通告整個藍氏城的員。不過涉及到朕的事,直接去。」
「喏!」
昆達立刻就應下。
對於昆達來說,地方上出現貪污吏,甚至這些員充當保護傘,保護一些為虎作倀的人,這是昆達最不願意看到的況。
昆達認為,貴霜人應該幫助貴霜人。
都是一群普通人。
都是一群曾經遭到榨的人。
應該齊心協力的。
可如今的一幕,讓昆達很是痛心,所以昆達心,已然憤怒起來,他要掃這一些蛀蟲,把這些禍害百姓的蛀蟲都揪出來繩之以法。
張綉繼續道:「至於五月十五的事,你再甄選一遍。這一次參政議政的人選,不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能出現阿貢這樣的人。」
「是!」
昆達再度應下。
張綉擺了擺手,昆達便轉退下。
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昆達就已經把消息傳出。
阿貢被抓的消息,也傳到了姜一言的耳中。姜一言原本,是瞄準了副城主的位置。因為有阿貢的謀劃,一切倒是順暢,不需要姜一言親自出面。可是隨著阿貢的被抓,替姜一言打理一切的人失去了,他為副城主的希,也就會破滅。
姜一言卻是不甘心。
畢竟,阿貢很多的事都已經安排妥當。姜一言心中一琢磨,他不甘心失敗,所以離開了住宅,便徑直往羈押阿貢的牢獄中去。
姜一言必須要見到阿貢,甚至於,他必須要把阿貢所有的資源,都掌握在手中。否則,他所謀劃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