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不在京城的這些年,楚蕭然與沈家在京都城的基已經很深了……”
白長盛一提起楚蕭然,臉便猛然沉了下來,他很清楚在東楚國,楚蕭然的威是遠遠超過了如今坐在帝位上的那個人的。
只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導致了楚蕭然并無篡奪皇位之心,一心只想著輔佐皇帝,雖然他沒有野心,但是從他那些年跟著沈家在邊疆征戰多年,寧可吃苦也不愿意回京樂便可以看出來,他心中是在意東楚國,在意東楚國的百姓的。
因此,如果有人想要篡奪皇位,想要行謀反之事,那麼他是一定會出手的,而且,相較之下,除非是皇帝的親生子,他無疑是更好的繼任者,也是百姓們心目中毫無疑義的新帝人選。
這些年若非楚蕭然,東楚國又豈會發展得如此之好,就連北齊國與西越國,都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才如此的忌憚東楚國,只敢在暗中出手,而不敢在明面上發戰爭。
白長盛這些年在邊疆,聽了不有關于楚蕭然的事,自然不可能不在意他。
而如今他之所以敢回來,也是因為聽說了楚蕭然武功被廢,實力大不如前,而且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即將和沈家親這件事上,以至于在朝政與權勢上疏忽了不,他這才有機可乘,才敢京。
此次回來,他并未帶多人,主要還是因為有西越人的掩護,所以回來的初期順利,幾乎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撓,隊伍也并沒有任何的損失。
因此,白長盛心中幾乎是認定了楚蕭然武功被廢的事實,畢竟他也是有探子在沈家的,這些日子楚蕭然一直都躲在沈家不肯出來,生怕自己會遭到報復遇到危險,所以他為廢人一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阿盛,沈家如今對你我而言,已經不足為懼,只是……只是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我們的麟兒如今不知所蹤,他如今對皇位已經失去了興趣,他是自己故意躲起來,你得幫我找到他才行,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太后急切地說道,“如今不論是你我想要奪位都會遭到天下人的唾罵,也會在東楚國掀起軒然大波,甚至還會影響了守衛在邊疆將士們的軍心,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麟兒名正言順地登基為帝,才能堵住悠悠眾口,才不枉費我們這些年來的籌謀……”
白長盛微微蹙眉道:“他怎會突然失蹤?你不是一直在親手教他,他怎可能會對皇位失去興趣!”
“是因為一個人,當初我為了拉攏沈家,一直想讓麟兒迎娶沈家沈知微,可誰能想到,婚事被破壞,麟兒卻反而對那沈知微念念不忘,我本想著他得不到也就會放棄了,可偏偏那沈家就不是省油的燈,哀家數次想要殺他,都被楚蕭然給護了下來。阿盛,麟兒現在心里全是那沈家,他縱使現在躲起來了,但是等沈知微大婚那日,他一定會出現!”
太后信誓旦旦地說道,拉著白長盛便進了自己的寢殿,“如今麟兒的事不著急,他就算不在宮里,以他的能力定能保護自己。如今的當務之急,是你我二人的重逢,你歸來辛苦,快隨我去殿中歇一歇。”
已經等了他太久太久了,早已經顧不得其他任何事,只想與他好好說說話敘敘舊。
然而白長盛卻站在原地沒有,他眼里與太后重逢時的喜悅逐漸淡去,眼神變得復雜了幾分。
他將自己的胳膊從太后手中出,隨后深深看著道:“秋兒,我得走了,宮里不是我能久留之,我回來只是為了讓你知曉,我得去宮外籌備一些事……”
太后心中激,滿眼不舍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里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反而沒有了平時的判斷力,聞言卻也并未多想,只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塞給他道:“你說得對,是我沖了,如今你的份留在這里確實不安全,這是我的令牌,你拿著它,便可以隨意調林軍的人……還有我在城北老宅子里養了一群私兵,大約兩百余人,是我們白家的人,你可以放心用。”
太后仿佛失去理智一般,一腦地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擁有的一切都塞給了白長盛,仿佛已經將他當了自己唯一的指。
白長盛立刻收下了太后給的所有東西,而后目深深地看著,道:“秋兒你放心,我定會回來,到時候,我會兌現承諾,把你想要的一切都奉給你。”
“好,我信你。”
太后激地說著,眼里頓時流出了更多的淚水。雖然已經年過四十,眼角也已經生了許多的皺紋,可是看著白長盛的眼神,卻依然充滿了眷與意,仿若幾十年前時的模樣,毫沒有改變。
白長盛轉離去,他低著頭,并未過多的留后之人。
縱使太后不舍地注視著他的背影,他也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被困在深宮之中的人,可以做到幾十年的誼不變,但是在宮外的人,卻做不到始終如一。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早就已經變了,再怎麼深厚的誼,也會被時間消磨殆盡……
太后永遠都不會知道,白長盛的心中在想些什麼,就像拼了命地想要掌控楚君麟,可最終還是事與愿違。
有些人,有些事,早已經不是這樣的人,能夠控制的了。
有了太后給的令牌,白長盛可以說是在整個皇宮里來去自如。
不過他并沒有如與太后所言的那般立刻離開皇宮,而是直接朝著皇后所在的宮殿走去。
在邊疆多年的歷練,令他的法早就已經出神化,他高大的形如同一縷幽魂,悄悄潛皇后宮中,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而此時,皇后正抱著那剛出生的小皇子,小心翼翼地哄著他睡,毫不知后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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