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著懷中酣睡的孩子,眼里流出了滿滿的意,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不重要,唯有此刻懷里的這個孩子最為重要……
這些時日,無時無刻不守著這個孩子,已然將這個孩子視為了自己的命。
知道這些年來,之所以能夠活下來,能夠為皇后,全部都是因為這個孩子……
就在這時,一道影突然出現在了皇后的后,突然一把將抱在了懷中。
皇后一驚,像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便要驚呼出來,卻被人一把捂住了。
“別出聲,小心吵醒了孩子……”
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那悉的聲音讓皇后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了后之人,淚水頓時便奪眶而出。
“長盛……你……你終于回來了!”
激不已,差一點便泣不聲,繾綣地看著他,一邊默默流淚一邊啜泣道:“你可知我獨自一人在宮中養育我們的孩子,有多麼的艱辛……只差一點……他可能就要沒了……”
白長盛看著懷中容貌依舊艷的子,以及懷中那襁褓中睡的孩子,眼神愈發地充滿了意。
太后容安秋終究是年老衰,而楚君麟又不是個的,他畢竟還是春秋鼎盛時期,自然是會給自己多留一條后路的。
既然未來的皇位注定要屬于白家的,那麼脈自然是要無比純凈才行。
皇后是他看著長大的,曾經也是要他一聲表舅舅的,他早已與在暗中書信往來了多年,這個孩子自然也是他的脈。
因此他此番回宮真正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扶持楚君麟上位,而是他要自己穩坐皇位,讓如今的皇后為自己的皇后,而他們的孩子,才是未來的儲君。
白長盛堅信以自己的能力,足夠穩坐皇位,一直到這個孩子長大人。
“妗妗莫哭,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從今往后,你再也不必費心傷,再也不必擔心有人會害你,誰也不會傷害到你,更不會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白長盛安著,隨后無比溫地在臉上落下了幾個親吻……
這一刻的他,顯然與方才在慈寧宮面對太后時的模樣截然不同,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便想要與眼前的人溫存一番。
皇后卻不敢與他在皇宮里太過放肆,小聲道:“你回來了,我便什麼都不怕了,只是如今……皇帝已經被下了藥,皇宮全部都是由太后在掌控著,我害怕被發現……”
白長盛看了一眼懷里的孩子,想到自己上還沾染著腥氣,也怕這時候孩子哭起來,驚擾了宮,宮若是從外面進來發現了他況也是不妙。
想了想,他便也沒有再做什麼,只是又溫地親了親皇后,道:“那你躲在宮中乖乖等我,太后那邊你也一如既往順從即可,等到事了結了,我若勝了,你便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
傍晚時分,一道黑影悄悄地潛出了皇宮。
不過他卻并不知道,有一道目一直都在他后不遠不近的地方注視著他。
這東楚國的皇宮,到底不是他的地盤,縱使他有著再出神化的功夫,來這里走一遭,也不可能做到毫不被察覺……
“主上……已經查清楚了,白長盛是被西越國的人掩護著才的京都城,不過他為了掩人耳目,是獨自一人的京城,其余的人全部都駐守在了郊外一荒村里,那里曾經發生過瘟疫,基本上人全部都死了,正好可以讓他的人潛伏在那里……”
一名穿林軍服侍的暗衛跪在地上匯報著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而他面前的人,卻是穿著一襲并不合的太監服。
雖然裝扮了太監模樣,但此刻的楚君麟,上的氣勢卻毫不減。
這幾日他一直都在宮中躲藏,不讓太后知道自己的蹤跡,自然并非是沒有離開皇宮的方法,而是……
這皇宮對他而言,早就已經了一個來去自如的地方了,只要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消息,就算太后怎麼派人去查,也本不可能查得到。
這些年楚君麟生活在皇宮之中,怎麼可能一點給自己留的后手都沒有呢?
他早就已經買通了這皇宮里所有的太監為自己所用,其中一大半的侍衛與暗衛,也已經被徹底替換了他的人了,就算太后讓的人滿宮找他,他也可以悄無聲息地將自己藏匿起來。
楚君麟是早早就在籌謀皇位的人,自然不可能一點準備和手段都沒有。
他的腳下,便是一條通往宮外的道,只有他一人知曉,他完全可以來去自如。
所以……
當白長盛宮的那一刻,他的眼線便已經來報,將他的行蹤知曉得一清二楚。
他眼睜睜看著白長盛去了太后的宮里,取走了太后的令牌,而后又眼睜睜看著他去了皇后的宮里,與皇后一番親。
那樣的畫面,對于曾經的楚君麟而言,或許等同于晴天霹靂,令人難以置信,亦是難以接,可是對于如今的楚君麟而言,他卻已經能夠平靜漠然地接事實。
到了他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事是他無法接的嗎?
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探與揣度之下,他已然知曉了自己的世,也明白了自己本就不是東楚帝的脈,東楚帝不過就是一個傀儡小丑罷了,他的一切都不過只是別人賜予他的罷了,他自己本就不曾真正的擁有過這個皇位。
怪不得太后會如此地疼他,會用那樣慈的眼神看著,會那麼努力地捧他母妃當上皇后……
可如今看來,太后自以為掌控了一切,玩弄著權勢與人心,最后似乎自己也了被人玩弄欺騙的小丑。
一想起白長盛在擁抱皇后時,所流出來的那種神,楚君麟便打從心底里到了一陣惡心,想吐。
這一刻,他那多日以來都不曾有過半分波瀾的眼底,終于涌出了猙獰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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