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莜約見“秦時明月”之前,腦海中想象的對方的樣子,應該是個有了一定閱歷和年齡,三十多歲的模樣。
所以在咖啡廳落座后,見到一個背著雙肩包,頭戴鴨舌帽的年輕孩子朝自己出手,自我介紹說“你是林莜吧?我是秦時明月”的時候。
林莜有些被驚到。
因為眼前孩最多二十三歲左右的樣子,笑起來朝氣蓬的,本不像是能寫出那樣一篇像是經歷過許多滄桑事的樣子。
林莜起,回握“秦時明月”的手,微笑:“你好你好,我是林莜,你……你就是‘秦時明月’?”
孩燦爛地齒笑,點頭:“嗯吶!如假包換!”
林莜驚奇的眨眼:“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哦不……我的意思是,能寫出那樣一篇見解獨到的文章的人,我先為主的以為你歲數起碼會超過三十……”
孩吐吐舌頭,不客氣的坐下,將雙肩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理解理解,所有沒見過我面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林莜莞爾:“秦時明月,你要喝點什麼?”
“冰式就好!”
林莜喚來服務員,又幫孩要了個冰式。
孩笑起來左頰有一個梨渦:“其實我本名秦時月,你我小月就好。”
林莜恍然:“所以你微博上的名字‘秦時明月’是因為你的名字?”
秦時月笑著點點頭:“是了,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我的名字,是我大姐讀小學的時候,據這首《出塞》給我起的,那時候讀小學五年級,我剛出生。”
林莜再次驚奇地“啊?”了一聲:“那你大姐好厲害,小學五年級就能用詩聯想到名字,這個名字真的很不錯呢!”
秦時月莞爾:“是啊,我大姐從小到大就是個學霸。”
頓了頓,抿了一口咖啡,將咖啡杯握在手中,“只可惜命不太好,遇人不淑。”
林莜微愣:“你大姐……”
“死了。”秦時月將咖啡放下,看向林莜的眼睛,
“談遇到了個渣男,把我大姐哄得五迷三道,我爸媽當時看出來那男的靠不住,但架不住我大姐非要嫁給他。”
“我大姐當時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爸媽沒辦法,松了口。”
“婚后,那渣男暴了本來面目,不上進不說,經常打罵我大姐,有了孩子之后更是變本加厲,在外面用我大姐工作賺的錢找小姐。”
“后來我大姐終于再難忍,提出離婚,那渣男跪下求我大姐原諒,我大姐心答應。”
“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有一次他竟然把小姐領到了家里,我大姐當時在外面工作,那渣男怕我小外甥打擾他和小姐睡,就把我小外甥鎖在了另一個房間。”
“我小外甥才四歲,哭得撕心裂肺,門門也不開……”
說到此,秦時月停了下來。
林莜明顯能看到秦時月的手指在輕輕抖著。
秦時月吸了口氣,似乎好不容易才將口的緒消化掉,緩緩道:
“我大姐因為一個文件忘拿,提前回來的時候,路過樓下……我小外甥……”
“我小外甥從天而降……”
“二十多層的樓層高度……我小外甥在我大姐面前……”
“沒了……”
林莜聽著聽著,瞪大了眼睛。
秦時月還在繼續講述著:
“我大姐回到家的時候,渣男和小姐剛剛完事,我大姐沖進廚房提著刀出來,在渣男上砍了二十幾刀,然后從窗戶一躍而下,跟著我小外甥去了。”
林莜:“!!!”
秦時月講完,垂下頭來,握著咖啡杯的手指還在持續抖著,能看出在極力忍淚意。
而陷震驚當中的林莜,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面前這個孩子。
為母親,聽到這種事,真的……代太強,已經恨不得將那個渣男千刀萬剮了。
緩了半晌,林莜起,走到秦時月邊坐下,握住了的手:“還好嗎?”
秦時月吐了口氣,朝林莜勉強彎了彎:“沒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林莜拍拍的背。
秦時月道:
“所以,我在看到你被那些渣男罵上熱搜的時候,我就想替你出頭做些什麼。我大姐的人生已經結束了,但是還有很多,在婚姻里被渣男糟踐著,我看到你對們的幫助,我很佩服你。真的。”
這番話說完,林莜也終于明白了,這個素昧蒙面的孩子,為什麼會跳出來幫助自己,替自己說話了。
林莜吸了口氣,想起了自己姐姐。
是了。
這麼一對比。
自己姐姐絕對是幸運的。
但卻不是每個都擁有這樣的幸運。
一時有些傷,替秦時月那個死去的姐姐到扼腕與不值。
兩人又坐著聊了許久。
從夕西下,到暮四合。
相見恨晚一般。
在得知秦時月如今的工作是一名娛記后,林莜聯想到了梁澤琛。
娛記寫的不就是娛樂圈的事?
于是便問,對于梁澤琛有沒有關注過。
可沒想到,剛剛提及梁澤琛這個名字,秦時月的臉頃刻就臭了起來:
“他那個人啊,我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林莜一愣:“為什麼呢?”
為了擺脫渣男,她找上門要挾他,做了“契約夫妻”!本是一場交易,卻不料被他寵溺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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