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不允許再逃避
姜然的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溫蒔的電話響了起來。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忽然間就往寧煙玉這邊看了一眼。
而後平靜而淡定的跟電話那邊說了句,「他酒後開車,能怪得了誰?能活是他命大,救不活也是他活該。」
電話那邊的程錦瑟聽到溫蒔說話的語氣和容的時候,忍不住微微嘆息了一聲。
那個侄子也確實是被嫂子給慣的太不樣子了。
而且溫蒔別看平時總是笑呵呵的,但是,卻是比誰都油鹽不進。
他對程曼煬的態度一直強,就像是當年非要讓程曼煬進監獄一樣。
所以現在聽到他這話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可雖然不意外,但是多還是希溫蒔不要說的太難聽的。
「他就算是再怎麼不討喜,那也是條生命,那是你舅舅還有舅媽的命子,如果他出什麼事了,只怕你舅舅和舅媽也就活不下去了。」
「呵。」溫蒔冷笑一聲,「他們活不下去跟我有關係嗎?就像當初程曼煬隨隨便便就撞死人的時候,別人的家人活不下去也跟他們沒有關係一樣。」
程錦瑟被他一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了。
半晌,嘆了聲,「算了,這也算是報應吧,你要是沒空的話就不用過來了,我現在過去看看去。」
直到掛了電話,溫蒔的目都一直沒有從寧煙玉上移開過。
寧煙玉在舞臺上跟那個伴郎站在一起,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蒔在場的原因還是怎麼回事,此時,總覺得心裡不安的厲害。
「煙玉!」姜然在旁邊皺眉了一聲,寧煙玉才猛的回過來了神,
「戒指!」
「哦!」寧煙玉趕把戒指遞給了姜然,遞過去的時候,下意識的往臺下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微微楞了一下,剛才溫蒔所在的位置現在已經空無一人。
溫蒔走了?
寧煙玉了手指,走了也好。
寧煙玉低下頭去,掩住了眼底的酸。
婚禮結束以後,安頓好姜然,寧煙玉就準備離開了。
可就在這時,姜然忽然了一聲,「劉斌,你送一下煙玉吧,不會開車。」
那邊也正在準備離開的伴郎作一頓,轉頭看向寧煙玉,角微微勾了一下,「好啊,能送,是我的榮幸。」
寧煙玉皺了一下眉,有些不解的看著姜然。
這貨到底在搞什麼?
姜然笑笑,湊到耳邊低聲說了句,「你是打算放棄溫蒔了嗎?那就重新開始,這樣,你也放棄的乾脆,溫蒔那邊也能死心了。」
「這個,是我老公事務所的合夥人,年輕有爲,跟你絕配!」
寧煙玉猛的皺了下眉,「姜然!你明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是單,而且,忘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所以,這個人,我就幫你介紹了,至於接不接,你要怎麼答覆人家,就看你自己的了。老公~我累了。」
姜然說完,就站起來,往自己老公那邊走去。
而那個劉斌,則站在原地挑眉看著寧煙玉。
寧煙玉深吸了一口氣,往劉斌那邊走了過去,「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姜然竟然胡張羅,我,我有喜歡的人。」
劉斌笑了下,「我知道,之前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的目就一直沒有從一個人上離開過,剛才在臺上的時候也是,一會兒往那邊看看,一會兒往那邊看看,他走了以後,你整個人都像是蔫了一般。」
寧煙玉張了張,片刻後微微笑了下,「不好意思。」
「這沒什麼,說實話,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真喜歡你的,畢竟長的這麼漂亮,也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很難讓人不喜歡,但是,我這個人有一點好,那就是,若知道不是自己的,就會很快放棄,所以,你不必有負擔,不管怎麼樣,從今天起,做個朋友總是可以的吧?」
寧煙玉忍不住笑了起來,「很榮幸,劉大律師。」
「應該是我榮幸,寧大醫生。」
兩人相視一笑,轉幷肩往外走去。
「我聽說你在國外待了十年,現在猛一回來,還習慣嗎?」
寧煙玉點點頭,「還好,在國外的時候,基本就是兩點一綫,吃飯休息,跟在國沒有什麼兩樣。」
劉斌挑了下眉笑了起來,「那你這趟國出的可有點虧啊。畢竟國外還是有不地方可以去玩的。」
寧煙玉角淡淡的勾了一下,「其實也還好,我去過不地方,不過都是去見病人。」
「你這就有差距了,對了,你當時......」劉斌話沒有說話,就見剛才一直跟他幷肩走著的寧煙玉忽然停了下來。
他轉頭往後看去,就見寧煙玉臉微白楞楞的看著前方。
他順著寧煙玉的視綫看去,就見不遠,一個男人正站在影,單手兜,也正在往這邊看了過來。
劉斌目微微閃了一下,轉頭看向寧煙玉,「要過去嗎?」
其實劉斌剛才沒說,他確實是知道寧煙玉有喜歡的人,也確實是知道不是自己的,就會放棄。
但是,現在寧煙玉是單的況下,他依然願意試試。
剛才寧煙玉在臺上看溫蒔的次數不。
他同時也注意到了,溫蒔的目更是一直都沒有從寧煙玉上離開過。
兩人現在這樣,明顯就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沒有在一起。
既然沒有在一起,那他肯定要多爲自己爭取點機會的。
而且,他也能看出,現在是寧煙玉在躲著溫蒔。
所以,才特意這樣問了一句。
寧煙玉抿了下,片刻後,才低聲說了句,「不了。」
劉斌笑了下,「那好,走吧,我的車在那邊。」
寧煙玉收回目,跟著劉斌往他的車邊走去。
可才走沒幾步,就聽到後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手腕就忽然被人攥住了。
寧煙玉猛的一驚,回頭就看到了溫蒔沉的臉。
「溫蒔?」
溫蒔看了那邊的劉斌一眼,也沒有回答,直接拉著寧煙玉就往自己的車那邊走去。
寧煙玉猛的皺了一下眉,「溫蒔你幹嘛?」
溫蒔目就轉向了劉斌那邊。
劉斌看看溫蒔,又看看寧煙玉,片刻後什麼也沒說,直接轉離開了。
聽到劉斌的腳步聲,寧煙玉才猛的回過神來,的臉轟的一下燒了起來。
也是到了現在,才找回了自己的,也才忽然想起,他們邊此時還有著另外一個人。
「你幹嘛溫蒔?你瘋了?」
寧煙玉直接甩開了溫蒔的手。
溫蒔看著笑了下,「是,我確實是瘋了,需要寧醫生的心治療,怎麼樣,寧醫生,接診嗎?」
寧煙玉瞪他一眼,「神經病!」
低駡一聲,轉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溫蒔卻笑了下,上前又拉住了的手,「怎麼?既然知道我是神經病,寧醫生你打算就這樣放棄一個患者嗎?」
寧煙玉瞪著他,「病的太重的我看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溫蒔死死的抓著的手腕,說什麼都不肯放。
「我的病還有人比你更適合治的嗎?寧煙玉,你再給我裝一個傻試試!」
寧煙玉見他這樣瞬間就有些急了,現在計劃正在關鍵的時候,不想這個時候跟溫蒔怎麼樣,不然以前兩人之間的那些苦不都白了嗎?
「溫蒔,我跟你說了多遍了,你不要再......」
「程曼煬出車禍了。」不等寧煙玉說完,溫蒔忽然說了一句。
寧煙玉猛的一楞,而後眼睛瞬間瞪大。
程曼煬出車禍了?
什麼時候?今天嗎?今天從這裡離開以後嗎?那他現在的況怎麼樣?
溫蒔能覺出手猛的抖了一下,他順勢直接就抓住了寧煙玉的手,修長的手指從指中穿過,的攥住了有些抖的手。
雖然這一切都是計劃的,全部都是謀劃的,但是,說到底,這是手殺人的事。
若是程曼煬今天真的喪生在今天這場車禍裡了,那麼不管有沒有親自手,程曼煬這個人,也都是殺的了。
寧煙玉手上猛的一,這才覺到,的手竟然被溫蒔握住了。
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卻是越掙扎,溫蒔握的越。
「溫蒔,溫蒔,你鬆開我,你鬆開,我......我,我想安靜一會兒。」
溫蒔卻抬手把抱進了懷裡,「寧煙玉,你還想去哪安靜?嗯?咱們倆都已經錯過十年了,你還想再錯過下一個十年二十年嗎?寧煙玉!你給我聽著,以前的時候,你想逃,我放你走了,這一次,你休想再逃!」
說完,他放開寧煙玉拉著往自己車上走去。
到了車邊打開車門,直接把寧煙玉給塞了進去,狠狠的甩上了車門。
上了車以後,他看著臉蒼白的寧煙玉,終於還是忍不住上前抱住了。
「不是想安靜嗎?我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你想待多久都行。」
寧煙玉被他抱在懷裡子僵的不樣子。
半晌,才聲音有些抖的了一聲,「溫蒔。」
「嗯。」溫蒔應了聲,「我在,我在,不管你什麼時候需要,我都在,都在的。」
寧煙玉忽然間眼眶就了,「你不怪我嗎?是我,是我,是我害的他,是我......」
「噓,不是你,是他咎由自取。」溫蒔輕輕抹掉了臉上的淚水,「是他咎由自取,所以,你不用自責。這不關你的事,知道嗎寧煙玉,就算是你再怎麼樣,他如果能不喝酒,那也就不會有事,說到底,是他咎由自取。」
溫蒔低聲的一聲聲的安著寧煙玉,片刻後,他微微嘆了口氣,用低到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說了句,「你就是個傻子。」
寧煙玉原本冰涼的,在他懷裡一點點回暖,不知過了多久,才從溫蒔懷裡掙扎起。
起來的時候,的緒已經恢復了正常。
「對不起,我......弄髒了你的襯衫。」
溫蒔低頭看了眼自己口,襯衫已經了一片,上邊甚至還不小心蹭上了一點口紅。
他看了一眼,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寧煙玉。
「那既然弄髒了,你就得負責啊!」
寧煙玉臉上有些不自然,「我,我去幫你買一件新的。」
說完就要下車。
溫蒔一把抓住,手上猛的用力,把又拉向了自己這邊。
寧煙玉坐的不穩,猛地栽向了他的上。
「嗯!疼!」溫蒔裝模作樣的皺了一下眉。
寧煙玉瞬間就有些慌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撞到你哪裡了?」
「心裡。」溫蒔皺著眉,說了一句。
寧煙玉:「......」
瞪了溫蒔一眼,「別鬧了,到底有沒有撞到?」
溫蒔拉著的手過來,「你不是醫生嗎?自己看。」
「溫蒔!」寧煙玉頓時惱。
溫蒔見狀也不敢再跟鬧了,隻淡淡的勾著,「心呢,肯定是被你給撞的恢復不了原樣了,這件襯衫,現在也不能穿了,煙玉,我這件襯衫可是要穿著去相親的,現在也去不了了,你說該怎麼辦?」
寧煙玉一聽他說要去相親,臉上的表就猛的一僵。
把目轉向了車外,聲音有些酸的說了句,「我現在去給你買,絕對不會耽誤你相親的。」
溫蒔挑眉笑了下,「好啊,那你去吧。」
寧煙玉子猛的一僵,但是話都說出來了,不去也不行了,推開車門往下走去。
正好不遠就有一家平時溫蒔喜歡的牌子的專賣店,進去選了一件報了個尺寸,不到五分鐘,就拿著一件襯衫出來了。
溫蒔角微微勾著,看著站在車門口遞進來的襯衫,臉上的笑意更勝。
「的打聽過我的尺碼?」
寧煙玉臉上瞬間不自然,「誰打聽你的尺碼了?服我給你買來了,你趕換上相親去吧,我就不耽誤你了。」
把襯衫扔到溫蒔上轉就走。
溫蒔趕忙下車,上前勾住了的腰,而後低聲在耳邊說了句,「你買的合適不合適都還沒看呢,這就想走了?」
寧煙玉強忍著心裡的酸,「溫蒔你到底想怎樣?」
溫蒔笑了下,「不想怎樣,就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樣子,上車,我換好服,咱們一起去醫院,你不要確定一下程曼煬到底死了沒有嗎?」
寧煙玉子一僵,確實是要去確認一下,但是,卻從沒想過,要親自去醫院裡確認。
而溫蒔卻不允許再逃避,以前,他之所以肯放走,一是爲了全,二也是不想讓爲難。
如果留在他邊,想報仇,就必定會顧忌著他。
而現在,程曼煬一個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死,即便不死,這輩子也都不可能康復起來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再爲他們之間的阻力了。
所以,以後不管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還是在對付程曼煬這件事上,他都絕對不再允許寧煙玉再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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