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吃了一半,段惟一就吃不下了,看向段子瑜:「哥哥吃吧,浪費食不好的。」
段子瑜沒吱聲,但還是一言不發的把剩下的食給吃完了。
吃過後,段惟一才嘆了口氣說:「哥哥你晚上就在這裡守著我嗎。」
「不然呢。」
段惟一:「……想要漂亮姐姐守著我。」
段子瑜磨了磨牙,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不能跟病號計較太多,這才躺在了沙發裡。
「要睡覺了喊我。」
「喊你有什麼用,你又不能陪我睡。」段惟一口而出的。
段子瑜一頓,結滾了滾,翻了個背對著這邊:「我要關燈。」
「哦。」段惟一看著他背影撇撇,嘟囔著:「沒趣。」
晚上沈南陪著周醉醉在醫院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剛醒來,便聽到沈南在說話。
「我回隊裡一趟,你再睡會。」
「嗯。」
沈南了腦袋,先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這才離開。
等周醉醉再次醒來的時候,沈母來了,時間也指向了九點。
一怔,看向沈母:「媽,你怎麼來了。」
沈母睨眼,眼裡滿是心疼:「你這孩子,出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沈南要我來照顧你,估計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我。」說著,手抱了抱周醉醉,輕聲說:「我們吹吹,是有人疼的。」
周醉醉那一晚上沒出現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沈母知道,最需要最什麼。
嗯了聲,像是孩子一樣在沈母懷裡蹭了蹭,啞聲道:「謝謝媽。」
沈母:「我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謝。」
看向周醉醉,眼裡全都是心疼,那兩人是變態吧!竟然對孩子都這樣下手。
一想到這裡,沈母就氣的牙的,恨不得當面去削他們一頓。
周醉醉嗯了聲,了自己的眼淚。
「來,媽給你熬了鶏湯,還熬了骨頭粥。」沈母笑著說:「先去洗漱一下,再來吃。」
「好。」
兩人在病房裡吃東西,基本上是周醉醉在吃,沈母陪在一起。
過了會,等吃完後,才看向沈母:「沈南早上給您打得電話嗎?」
沈母笑著點頭:「六點多。」
得虧醒來了,不然把兒子打一頓。
兩人在病房裡聊著,而此刻的沈南,正在辦公室挨訓。
其實昨天就應該回來被訓了,但大隊長也是通人的,考慮到他老婆傷,給了他一晚上的緩衝時間。此刻,正掐著腰指著沈南駡。
「你知不知道昨天這麼做的後果?」
他指著沈南訓:「昨天周燃要是沒讓人拉住你,你是不是真要把人給打死。」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考核的重要階段!現在的一言一行都很重要。」大隊長都要氣死了:「你是不是不想往上面升了!」
沈南近期正在考慮往上升,說實在的,隊裡的每一個人都覺得他能往上進步一個大臺階,而不是停留在這裡。人都是往高走的,而現在正好是重要的一個考核階段,結果就在這當口,他就給鬧出了這麼大的事。
如果是走的正常流程對待敵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前提是,當時人已經被控制住了,沈南還狠戾的揍了人,甚至把人手腳都給弄斷了,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沒服從命令,幷且過於衝了。
軍人最忌諱這兩點。
到時候考核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起來,沈南絕對過不了。
沈南沒吭聲,就任由大隊長和政委兩個人流訓斥。
好一會之後,兩人口水都說幹了,這才看向他,恨鐵不鋼:「臭小子給我說話!」
沈南:「報告,當時忍不了。」
「我他媽……」大隊長氣的,當場就要踹人,被政委給拉住了。
「我他媽也忍不了了!」
沈南:「…………」
他沒躲開,被大隊長給踢了一腳。
雖然很氣憤,但其實沒什麼力度。他也知道,大隊長和政委都是爲了他好。
過了會後,大隊長的氣勻過來了,才看向他:「知道隊裡對你是什麼懲罰嗎。」
沈南敬禮:「報告,無論是什麼懲罰我都接。」
大隊長嘖了聲,剜他眼:「你就給我剛!」
他擺了擺手,氣的要吐:「關三天閉!其餘的懲罰還在討論中。」他厲的看他,警告道:「這三天給我好好反省,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沈南抿了抿,想要說點什麼。
「能不能……」話還沒說完,被大隊長給駁了回來。
「不能。」
就這樣,沈南被關了閉。
而周醉醉,是在高卓和小他們過來看自己的時候才知道的。
「關閉了啊。」周醉醉看向高卓,皺了皺眉:「是犯了很大錯誤嗎?」
高卓想了想道:「那天的事隊長是有點衝,對我們這個職業來說,衝過頭了,會被懲罰的。」
小補充:「而且隊長最近在考核階段,往上升,因爲這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估計審批不下來了。」
他說:「所以大隊長生氣,懲罰的重了點。」
周醉醉了然的點了點頭,看向他們:「謝謝你們來看我。」
「沒事。」高卓擺了擺手說:「嫂子你現在好點沒?我們可是要回去給隊長報告的。」
他笑著道:「隊長來不了,但我們能來,所以每天給隊長彙報一下況。」
聞言,周醉醉笑:「好的,讓你們隊長安心關閉,三天後見。」
沈南在聽到自己老婆這樣說之後,很無語的繼續寫檢討。
他老婆一點都不是親老婆,都不想自己的。
哎,沈隊長是真的苦。
接下來的三天,白飛揚和陳銳鋒來過,其他的幾個隊友也來過,分了三批,每天一批人過來看。讓周醉醉都有點寵若驚。
好在在第四天早上時候,周醉醉剛醒來,便發現病房裡有人在走著。
楞了下,才睜開眼看向來人。
「現在幾點?」
沈南一頓,鎖上門看向:「不到六點。」
周醉醉噎了噎,哭笑不得的看向他:「你剛被放出來?」
沈南靠近,低頭親了親的角,應了聲:「是。」
周醉醉笑,彎了彎看著他,手勾著他的脖頸嗅了嗅,笑著說:「還洗澡了,回家了嗎?」
「沒,在隊裡洗的。」沈南言簡意賅說:「怕你聞不習慣。」
被關了這麼幾天,上都有點臭烘烘的覺了。雖然迫不及待想要看,但還是先洗了個澡才過來。
周醉醉笑,用沒傷的那隻手勾著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下,笑彎了眉:「聞的習慣的。」
沈南一頓,俯親了下去,吮著的角,一點一點的侵占,想要把占爲己有,把整個人都融自己的裡。
兩人親了良久,到氣吁吁後才放開。
周醉醉抬眼看他:「除了關閉,還有其他懲罰嗎?」
「有。」沈南看,勾一笑:「要去邊疆一趟,要跟我一起去嗎?」
周醉醉眼睛亮了亮,毫不猶豫:「要。」
——無論去哪裡,只要跟著這個人,就願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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