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仿若驚雷。
顧京墨下意識回想起昨天老太太的模樣,愣了一下,“親緣關系的意思……這是老太太的孫子?”
如果是老太太的孫子,照片為什麼會掛在這個宅子里,反倒是老太太自己住在另一宅子……
“不是孫子,應該只是侄孫。”
姜栩栩對于面相并不十分擅長,能看到的東西有限。
但哪怕是這樣,也足以人咂舌了。
“你怎麼知道?”顧京墨看向姜栩栩的眼神有些復雜。
“看面相。”
姜栩栩說完,見顧京墨看著,便解釋一下,
“人的面上有一道親緣線,是不是有親緣關系,是可以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厲害的相師甚至可以通過一個人的面相看清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
姜栩栩說得言之鑿鑿,直播間的觀眾卻都聽懵了。
【這話說的,我差點就信了。】
【真有這麼厲害的相師嗎?】
【唬人的吧,估計節目組提前給的線索,都是劇本。】
【親緣線在哪?我在照片上也沒看出來啊……】
【姜栩栩難不真的懂?聽起來有點專業。】
【果然能被道教學院選中的天選之都是有兩下子的。】
直播間觀眾大部分表示不信,然而不等他們爭論出個結果,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姜栩栩和顧京墨順著聲音往下,就見商陸沉著一張臉跟著兩名攝影師跑了上來。
其中一名攝影師還有些著急,不等姜栩栩這邊詢問,那邊商陸已經臉凝重地開口,
“薛一寧不見了。”
姜栩栩明顯愣了一下。
別人不知道,卻很清楚,商陸一開始就是知道薛一寧的底細才時刻盯著人的。
可現在他人卻不見了,而且是在離了攝影師的況下。
要麼是薛一寧自己跑了,要麼……
顧京墨視線轉向那個原本應該跟著薛一寧的攝影師,問,
“怎麼回事?”
攝影師汗都下來了,“我、我也不知道,薛老師說要上洗手間,我們就在外頭的走廊等他……
結果,他進去了半個鐘一直沒出來,我們就去敲、敲門,還是沒人應,我們怕他出事,找了鑰匙開門,結果門打開,里頭沒人……”
另一邊,聽到靜的周察察和靈真真也過來了,正好聽到攝影師的話。
“會不會是他故意躲起來啦?”
雖然他們這個節目沒有臥底劇本,但誰知道節目組是不是故意搞事?
安排薛一寧躲起來?
攝影師搖了搖頭。
發現人失蹤后他第一時間就問了導演,結果導演也說沒這劇本。
“我們站著的那條走廊是唯一的出口,洗手間雖然有窗戶,但年男人過不去。”
人更像是,在洗手間里憑空消失的。
姜栩栩眼睫微。
一個人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除非是被什麼非人為因素干預。
是這宅子里的鬼做的。
據說,越惡的惡人,越容易得到惡鬼的青睞。
因為他們心中都有著手染鮮的惡念。
原想著等它主現后再直接解決掉,現在看來是來不及了。
“先分頭去找吧。”
姜栩栩說著,徑自抬便往樓下走,顧京墨見狀也快步跟上。
直播間前的觀眾這會兒都炸鍋了。
【不會吧不會吧?是真的失蹤嗎?難道不是劇本嗎?】
【一寧千萬不要有事啊。】
【覺大家臉上的凝重都不像是演出來的啊。】
【突然失蹤,該不會真的有什麼臟東西……】
【咦咦?姜栩栩去一寧失蹤的洗手間干什麼?】
所有人看著鏡頭前,姜栩栩徑自走到薛一寧先前失蹤的洗手間。
然而不等人反應,就見姜栩栩快步走了過去,“我上個洗手間。”
說罷,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顧京墨和旁邊兩個攝影師都傻眼了,下意識想要阻攔。
那洗手間可是剛才薛一寧失蹤的地方,、就不怕的嗎?
顧京墨雖然和姜栩栩不,但也擔心這樣貿然待在洗手間出事,盡管著急去找薛一寧,但他也做不到丟下姜栩栩獨自離開。
洗手間,姜栩栩毫沒有理會外頭人的糾結,關上房門的瞬間,就將洗手間每個角落逡巡一遍。
雖然有些微弱,但確實有氣殘留。
只是因為屋子本就籠罩在氣之中,所以這點淡淡的痕跡不易察覺。
也難怪商陸沒發現。
杏眸落在洗手間面前的鏡子上,姜栩栩從隨的包包中掏出一張牽引符。
只要在一人上打上符文,驅牽引符便可瞬間牽制對方的行或指引到對方邊。
昨天和薛一寧握手時,就借著握手的機會在他手心打下符文印記。
原本是防著他在錄制期間作惡搞事。
現在倒是剛剛好。
直播間前,觀眾因為姜栩栩突然進了洗手間這事還有些不滿。
其中以薛一寧的尤甚。
【一寧這會兒都失蹤了,這個人還上什麼廁所?!氣死我了!】
【簡直耽誤人,一寧哥哥要是出事我絕對要罵死!】
【孩子突然想上廁所不是正常的嗎?有必要逮著罵?再說又不是害薛一寧失蹤的。】
【問題是為什麼非要在這種時候上廁所,確實急死個人……】
直播間吵得不可開,而就在這時,原本已經失去姜栩栩畫面的直播間里,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那聲音低靈而肅重,帶著一出塵的淺,
“人道虛靜,日月并齊,令時即念,有厄相隨,命我速到!”
直播間眾人先是一怔,下一秒,不知是誰先發出的彈幕。
【這好像是我鵝栩栩的聲音!!】
【上洗手間怎麼沒關麥?】
樓上那句瞬間被一眾彈幕捶。
人明顯就不是在洗手間里上廁所!
而那邊,陳導正焦頭爛額,乍然聽到姜栩栩這一聲咒,心下一個激靈,忙不迭讓工作人員去確認姜栩栩的況。
負責姜栩栩的攝影師接到命令,雖然有些莫名,還是走到洗手間前,輕輕敲門,
“姜同學?”
洗手間無人應答。
顧京墨察覺不對,也跟著快步走了過來。
再次敲門,里頭依舊沒有半分聲響。
心頭似有一種不祥的預,顧不得許多,顧京墨再次讓人拿來鑰匙。
打開門的瞬間,陳導差點瘋了!
姜栩栩人呢?!
完了……
這是又失蹤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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