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歡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還以為自己的葯出了問題,正準備掏錦囊帶重新查看一番裏面的藥丸。
秋秋卻突然開口說道:
「不用看了,墨無鏡沒事兒,只是你做的這解藥的藥有點猛,他的一時半會兒有些吃不消,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過一會兒就能醒了!
我見過坑爹、坑孩子的,你這坑皇上的倒是頭一個,倒還真有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覺,厲害!」
秋秋的話音剛落,林盡歡的一張老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深,一臉尷尬。
這藥丸是按著醫書上寫的配方調配的,剛做出來沒多久,還沒來得及試驗藥,所以也不知道這葯有沒有副作用。
剛才一時急,沒能來得及多想,就把這葯給墨無鏡一下子吃了下去,倒讓墨無鏡差錯地了的小白鼠。
林盡歡訕訕一笑,抬手了自己的鼻子,忙將頭低了下去。
林盡歡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墨無鏡,想著索就讓墨無鏡在這兒休息一晚,明日早晨再走也不遲,而且這藥效不穩定,也不放心旁人照顧他。
畢竟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於是,林盡歡便輕手輕腳地為墨無鏡去長袍、鞋,將他好生的安置在床榻上,蓋好被褥,就如同往日墨無鏡照顧一般,那般溫小心。
林盡歡剛把墨無鏡安置好,就突然聽見窗外傳來春芽的聲音,「娘娘,您在裏面嗎?」
「在的,春芽?可是有什麼事?」
林盡歡一想到櫻花宴上還有一大堆爛攤子沒有收拾,便不由得一個頭兩個大起來,連忙放低了聲音,輕手輕腳的拉開了寢殿的大門,將頭探了出去,就正見春芽站在窗邊,向殿呼喚。
春芽見到林盡歡后,便趕忙湊上前去,拉起林盡歡的手,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圈,見林盡歡並沒有什麼不妥,春芽這才放下心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看的林盡歡皺了眉頭,一臉哭笑不得,忙抬手了春芽的額頭,低聲笑道:「皇上在裏面睡覺,我們且輕聲兒些,你這丫頭,為何這般模樣打量著本宮?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呢!」
「娘娘,您還不知道嗎?您過來,春芽小聲些同您說說。」
說完,春芽邊拉著林盡歡的手,向院子裏走去,抬頭見四下無人,眾人都在櫻花林里忙活,春芽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娘娘您不知道,剛才您和皇上一走,皇後娘娘便大發雷霆,將桌上的一應餐、吃食給推到了,還沒等眾人上前安,皇後娘娘就突然暈倒,昏迷不醒。
眾人將皇後娘娘送回翊坤宮后,太醫前去為皇後娘娘檢查,卻聽人說,皇後娘娘中了一種名為魅的春藥,現在正難的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翊坤宮一眾宮、太監都已經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太醫院裏的所有太醫,也沒有法子解這種名魅的春藥,皇後娘娘只有同男子茍合,才能解了上的毒。
春芽估著若是再這麼下去,皇後娘娘若是出個什麼好歹來,屆時娘娘您的頭上定會有一個栽子,所有人都會將罪責怪在娘娘您的頭上,覺得是娘娘您故意為之。」
春芽說話間聲音都已經帶了些許哭腔,完全著急壞了,徹底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了春芽的話,林盡歡的腦子也嗡的一響,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原來,那個人不僅僅給墨無鏡下了葯,還給皇後下了葯!
就為了讓他倆圓房?
林盡歡回頭看了一眼後的殿,一想到床榻上躺著那人,一顆心便被揪地生疼。
若是此時將墨鏡送到皇后的翊坤宮去,只要讓他和皇后睡上一覺,那麼,那個名為「魅」的春藥,便就這麼輕鬆地消解了。
墨無鏡還不用遭那失敗品的罪!
因為林盡歡知道,墨無鏡之所以突然渾無力,那般難,全是因為自己做的失敗品,正在揮發藥效同「魅」做對抗!
可是究竟又會是誰呢?竟然想出這麼個損招?
林盡歡皺了眉頭,狠狠地咬著下,直到齒間傳來一腥甜,林盡歡這才回過神來,不假思索地轉正準備走回殿,想要將墨無鏡送去翊坤宮。
可是,林盡歡剛一走到石階下,一抬頭便看見墨無鏡正靠在門邊,一張臉慘白,虛弱無力地著自己。
可是儘管如此,林盡歡仍舊從他的上覺出去了深深的寒氣和濃濃的霸氣。
「皇,皇上……」
林盡歡看見墨無鏡腳步虛浮,一點一點地向自己走來,臉暗沉,似乎生氣極了。林盡歡不由得慌了神,心虛不已,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墨無鏡忍著劇烈的頭痛和紛的緒,板著一張臉看著林盡歡,語氣極為凝重地問道:
「怎麼?莫非……妃你還想將朕送去翊坤宮不?」
墨無鏡說完,便挑了挑眉,冷笑一聲,單薄的角揚起一抹諷刺之,一雙眼脹得通紅,眼眶佈滿,似乎在強烈制住自己心底的緒。
「皇上,嬪妾沒,沒有!」
林盡歡看著這副模樣的墨無鏡,著實是怕了!
知道自己若是說,有!
那麼定會傷了墨無鏡的心,林盡歡只好違背自己的心說謊。
「呵,是嗎?朕為什麼這麼不信呢?那妃可敢看著朕的眼睛,告訴朕!究竟有,還是沒有!」
然而,這一次,林盡歡低下頭,沒有再開口說話,因為不敢!
在墨無鏡的面前完全就是個小明,墨無鏡能將看個一清二楚,所以不敢賭。
「呵,原來如此!朕,明白了!」
墨無鏡見狀,知道林盡歡這是心虛承認了,墨無鏡慵懶地輕輕一笑,眼中儘是深深諷刺之。
不等林盡歡再開口替自己解釋,墨無鏡竟然一把推開了林盡歡,踩著虛浮的步子,踉踉蹌蹌地向延禧宮外走去。
林盡歡見狀,下意識出手去,想要挽留墨無鏡,可是懸在空中的那雙手,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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