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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神微微變了變，外祖母是制香世家出，娘親從小學香，自然不會聞錯。

慕卿歌又轉了個：“娘親還能聞到嗎？”

“能。”沈微瀾臉愈發冷凝：“雖然很淡很淡，但是仍舊有味道。”

“但是因為實在是太淡了，我聞不出那究竟是什麼香。”

沈微瀾坐直了子，坐到了床邊：“你走近一些。”

“你上的裳是你爹爹今日派人新送過來的？”沈微瀾一邊問著，一邊提起了慕卿歌的裳，低頭輕嗅著。

“是。”慕卿歌點了點頭：“裳和首飾，都是今日一早爹爹派人送來的，讓我穿著去寧王府。”

沈微瀾子微微頓住，又嗅了好幾下那個地方。

“娘親發現了什麼嗎？”

沈微瀾冷笑了一聲：“是這個繡花。”

“繡花？”

慕卿歌將擺提起來，仔細嗅了嗅繡花，果然有一極淡的香味。

“是繡花用的線。”沈微瀾深吸了一口氣：“他倒是十分小心。”

“雖然我這些年在府上，從未表現出會制香聞香，但是他卻也還是做足了準備，害怕被我發現，所以不敢直接在裳上熏香，只將繡花的線在用香化開的水中浸泡一段時間，而后用浸泡過的線繡花。”

“這樣一來，香味會極其淺淡，但是效果卻也還在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裳上的繡花應該是昨天晚上連夜趕制出來的。”

繡花的香味比先前聞到的，就已經要濃郁一些了，沈微瀾也已經知道這上面的香是什麼香了。

“你聞到了什麼？”

慕卿歌又輕輕嗅了嗅：“天堂草、曼陀羅、烏羽玉……”

慕卿歌臉一點一點變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香了：“是……攝魂香。”

沈微瀾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攝魂香。”

攝魂香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會攝人魂魄，讓人癮。

若是放在人上使用，接他的人，就會莫名對他有些好，分開之后也會時時想見，很多人都會以為，自己只是喜歡那個人，卻不知道，其實是因為香的影響。

沈微瀾眸泛著冷：“柳姨娘們母還真是魂不散，昨天山匪的事尚未告一段落，今天們竟然就又弄出了這樣的妖蛾子。真讓我們是是好惹的不？”

慕卿歌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們。”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的那些話，興許也會以為這件事是柳姨娘他們母弄出來的。

但應該并不是。

“不是們？”沈微瀾蹙著眉頭：“不是們還能有誰？”

“我今天要去見的，是寧王爺。”慕卿歌低了聲音：“這攝魂香，多半也是讓我對寧王爺用的。雖然寧王爺有舊疾，舊疾發作起來也十分可怕，可是他到底是陛下嫡子，是王爺啊。”

“娘親你想想，之前兩次，不管是王煥志還是山匪，柳姨娘母二人找來意圖侮辱我的人，都是份并不算太高，脾氣品行更是極差的，且一次比一次差。”

“這次，若是寧王爺真的喜歡上了我，娶我為妻，到時候不管寧王如何，們母都得要跪下來給我請安，我一聲寧王妃。”

“娘親你覺得，那母二人，得了這樣的折辱？”

沈微瀾皺了皺眉，慕卿歌說的倒的確是實話。

“那會是誰？”

慕卿歌垂下眼笑了笑：“這裳是府中送來的，定然是府中人。他是想要讓寧王喜歡上我，我嫁給寧王誰獲益最大，就是誰了吧。”

慕卿歌剛說完，就聽到了門外傳來催促的聲音：“小姐，管家派人來請了。”

連忙站起來：“我去寧王府了，娘親你好生歇息吧。”

“你這裳……”

慕卿歌低頭看了一眼：“現在再換也來不及了，而且我若是換了，肯定會有人問起。如果只是攝魂香的話，倒也沒有太大的關系，這一次事發突然，我們才沒有足夠的時間應對，但是有第一次，肯定還會有下次，下次，我會提前準備好的。”

而且，今日慕長云雖然不會陪一同去寧王府，卻也派了管家跟在邊當眼睛。

若是悄悄置了這攝魂香，管家肯定會發現。

到時候，慕長云定會懷疑到娘親上的。

慕卿歌想著，快步出了正院。

管家在二門外等著，見慕卿歌過來，眼中忍不住地閃過了一抹驚艷：“大小姐穿這一，真是好看極了。”

慕卿歌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麼漂亮的裳呢，這是爹爹人準備的？”

“是啊。”管家笑得不見眼：“這裳是老爺人在城外最有名的店買的，只是是沒有繡花的。”

“老爺覺得雖然很好看，可是沒有繡花還是有點太素了一些，就府中繡娘連夜繡好的。”

慕卿歌眼中暗沉沉一片，果然是這樣啊。

“爹爹有心了，我很喜歡。”慕卿歌說著，抬腳上了馬車。

寧王府在城，約半個時辰后，馬車在寧王府門口停了下來，慕卿歌下了車，抬眼看向眼前的府邸。

寧王府修建的還是十分氣派的，只是大門閉，門口也無人看守。

管家上前叩響了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了一條，門房從里面探出了子來：“你們什麼人？來做什麼的？”

“我們是戶部尚書慕府的，昨日我家小姐去凈覺寺上香，遇上了山匪，幸得寧王爺相救。所以我家小姐今日專程登門道謝的。”

那門房朝著慕卿歌看了一眼：“花廳等著吧，我去稟報去。”

慕卿歌和管家一同進了門，被門房帶到了花廳，下人奉了茶便退了下去。

管家打量著花廳中的裝飾，又看了慕卿歌一眼：“寧王爺到底是王爺，這寧王府倒是十分氣派，看來陛下對寧王爺還是十分疼的。寧王爺不發病的時候，也還頗有幾分皇家風范的。”

這話明顯是說給慕卿歌聽的。

慕卿歌正要開口，外面卻突然響起了一個焦急的喊聲：“王爺，王爺，上面危險，你快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