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素玲就找到了余煙晚。
因為相思閣的事,余煙晚在醫院呆了兩天,下午出院,是戚安安送回家的,還沒進家門,就看到了一輛悉的車子。
許素玲將車窗放下來,看向余煙晚,眼神平靜,甚至有些冷漠的沖說道:“上車。”
上次已經去過余煙晚的家,要爬樓梯不說,家里也沒個像樣的沙發,甚至連杯茶水都沒有。
戚安安一把抓住了余煙晚的胳膊,墨鏡下,眼神警惕的看向坐在車上的許素玲,“晚晚,別去!”
“沒事。”余煙晚安的拍了拍戚安安的胳膊,“你先回去,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晚晚,要不算了,不就是錢嘛,我有呀,實在不行,我問我爸媽要,婚姻大事,你真的考慮清楚,不要來。”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也沒有來,安安,其實你想想,嫁進蘇家,沒什麼不好的。我現在得罪了顧褚州,也不指許素玲能當我的靠山,蘇家再差,那也是南城的豪門,顧褚州到時候想我,那也得看蘇家愿不愿意。”
“那換一個不行嗎?蘇家那兩位,我都打聽過了,不行的,要不,找傅南嶼,那天他不是幫過你嗎?還有那個送你去醫院的男人,也許……”戚安安抓著的胳膊,就是不肯讓上車。
雖然對十年前的事并不是十分了解,但許素玲是晚晚親媽,但十年不管不問,這一點,就沒辦法放心。
“別鬧了,傅家是什麼人家?傅南嶼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啊?況且,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只是湊巧幫過我。至于那位先生,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司機:“余小姐,請。”
余煙晚上車后跟戚安安揮了揮手,車窗關上之后,便收斂了緒,面無表的看了一眼許素玲,“你找我?”
“這兩天你就不要出去拋頭面了,收拾收拾跟我會沈家。”
“婚禮是幾號?”
“下周二,14號。”
余煙晚冷了一秒,原本14號是和顧褚州的婚禮,沒想到現在婚禮時間沒變,只不過換了個對象。也好,省得到時候小姑問起來的時候,沒辦法自圓其說。
“今天才9號。沈夫人,我答應了你的事,就不會出爾反爾,我有工作,還要上班,周六周日加班調休,13號的時候,我會自己來沈家。”
“你以為結婚這麼簡單?婚禮準備,喜帖,婚紗,婚房布置……”
嫁給誰都不是能做主的,婚房婚紗這些,就更無所謂了。至于請帖……請誰又不是能說了算的。
“這些沈夫人看著辦就好了,我不在意。沈夫人還有什麼要代的麼?”
“晚晚,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你沈叔叔昨天還說,只要你愿意會沈家,就是沈家的二小姐,和念念的待遇是一樣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接我們?難道你爸死了這麼多年,你還想讓我給他守寡一輩子嘛?”
當年,余家出事,人人都在看的笑話,看從云端跌進谷底。但不甘心,和余盛佑離婚之后,轉就嫁進沈家。有人說不要臉,也有人嘲諷是二手貨,但還是憑著自己的手段,一步步坐穩沈家夫人的位置,這些年,不敢有一一毫的松懈。
余煙晚輕哂,臉上的諷意沒有毫遮掩:“你嫁給沈華封的時候,我爸還沒死。”
“當時余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我如果不和你爸離婚,我和你都會被他拖累死,我當年還不是為了你。難道你想有個帶污點的父親?你想被人指著鼻子罵商的兒嗎?”
許素玲看向,表有些激。
“別拿我當借口,就算沒有我,沈夫人,你難道就會陪著我爸,同甘共苦?”
“好了,別說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嗎?你爸已經死了,我也已經嫁進沈家了,但你要記住,晚晚,你雖然姓余,但你是我生的,當年我和你已經了沈家的戶口,你沈叔叔已經是你法律意義上的父親了。你承不承認都沒關系,三天之后,我會派車過來接你。”
最后這句話,等于是在下逐客令了。
余煙晚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子,眼底出的恨意,幾乎快要溢出眼眶。手指摳著自己的手臂,仿佛察覺不到疼痛。
當年父親和許素玲現在的丈夫沈華封,合作開了一家公司,就是現在的華盛集團,華盛這個名字,還是取自父親余盛佑和沈華封兩個人的名字,如今看來,卻十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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